這林子好像沒有盡頭一樣,我們走了很久,周圍的環境似乎一點兒變化都沒有。
仿佛是一個迷宮!我的心越來越慌。
隊伍里有對環境洞察力很高的人,而且不止一個!
所以我們絕對不可能迷失方向,而是一直朝著前面在走。
這林子的巨大面積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
突然!有個奇怪的聲音傳了過來。
像是什麼東西在尖叫撕吼,只不過這聲音就好像是從地獄里爬出來的魔鬼一樣恐怖。
一直在持續,漸漸的,我們開始感覺不太對勁兒。
有的人已經跪到了地上,這聲音的刺耳分貝在刺激著人的神經。
又有一個人倒了下去。
連婁瑾都露出了異樣的神情,蹲到了地上雙手捂著耳朵。
我也一樣,但根本沒用,這聲音就好像可以穿透一切東西直接進入到耳朵里。
「啊!」有個人發出了淒慘痛苦的哀嚎。
接著,他的眼楮開始滲出血跡。
然後是耳朵,嘴巴,鼻子。
他的樣子看起來猙獰而又絕望,臉慘白的好像一張紙。
又一個!這個的反應更猛烈,甚至用手狠狠的抓破了自己的臉,但仍然無法阻止這樣的痛苦刺激。
我從小就有偏頭疼的毛病,差不多20歲的時候開始有所緩解。
但疼起來真的要命,恨不得用頭去撞牆,現在我的感覺就好像偏頭疼又犯了一樣,而且是加倍的痛苦。
我也倒在了地上。
原本以為我的身體特殊會有不同,結果並沒有。
「開槍!」是婁瑾,她強忍著站了起來,哆嗦著舉起了槍朝著茂密的樹葉瘋狂的扣動扳機。
能堅持的人都立刻爬起來紛紛開槍。
槍聲四起,漸漸的那個刺耳的聲音消失了。
這個時候婁瑾才停止了射擊,其他人也都放下了槍。
不過痛苦並不會立刻消失,所有人都癱軟在了地上。
婁瑾走到了最嚴重的男人身邊。
五官滲血,眼神呆滯,仿佛雕塑一般。
婁瑾把手伸了過去探了下男人的鼻息,然後幫他合上了眼楮。
死了!
我第一次真切的見到一個人死在了我的面前,而且死的這麼恐怖。
其他人卻都是一副冰冷的面孔,好像一點兒也不在意一樣。
婁瑾一個眼色,立刻過去兩個人把尸體抬到了一邊。
接著婁瑾跪在了尸體前面,點了一根長香插在了地上。
這算是一種祭奠,但也只是如此而已。
連一句話都沒有,甚至一滴眼淚都不會流。
「是那些猴子!」這些人當中為首的走到婁瑾身邊說道。
我听到婁瑾叫過他「山狼」
這名字一听就是熟悉山里的環境,隊伍也是一直由他帶著走。
目光里一直都保持著殺氣,那樣子陰沉的讓人會不寒而栗。
听了山狼的話,婁瑾立刻眉頭緊鎖的抬頭掃了眼上面。
猴子!這些猴子的叫聲就可以殺死人!
我的每一根神經都緊繃了起來,緊緊的握住了婁瑾給我的匕首。
原本是想給我把槍,但可惜我根本不會用。
這匕首的匕身是紅色的,明顯是經過了特殊的加工處理。
給我的時候,婁瑾說過,它比一般的武器要強很多。
我知道指的就是對付一些邪行的玩意。
只是這麼一直緊握著,我都沒意識到手已經因為長時間用力產生了麻痹,匕首掉到了地上。
驚的所有人都立刻看了過來。
我羞愧的立刻揀了起來。
婁瑾看了我一眼沒說什麼,但眼神里閃爍著一絲不屑和鄙夷。
和他們比起來,我的確有點兒慫的丟人。
換了個手,我還是把匕首緊握在了手里。
「這是什麼猴子?」
面對婁瑾的詢問,山狼卻搖了搖頭道「我熟悉所有猴子的叫聲,但這個叫聲,恐怕這種猴子只是在這里才有。」
絕命嶺的神秘林子里才有的猴子?
叫聲就可以隨意的殺人!
我咽了口吐沫本能的走到了婁瑾身邊。
「繼續往前走!」婁瑾看都沒看一眼那具尸體便跟著山狼朝前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