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顧!」我和耗子異口同聲道。
他手里拿著籃子,里面應該是一些水果糕點之類的。
這是去祭拜!
本來也沒什麼,但突然老顧抬頭看了過來,我和耗子嚇的立刻拉上了窗簾。
只借著一道縫,我和耗子看向了外面。
老顧直勾勾的盯著這邊,而且看了很久。
就好像雕塑一般站在那兒一動不動,但表情很陰沉。
「不會看到我們了吧。」
「不可能,他怎麼知道我們在看墳地。」
我的話音剛落,耗子立刻又拉開了點兒縫看出去。
臉色驟變,他一臉凝重的看向我嘀咕道「還在看呢。」
我嚇的也立刻看出去,老顧真的還站在那兒。
這足足也有個兩分鐘了!
「我怎麼感覺這個老顧神秘兮兮的,形容不出來,反正讓我感覺滲的慌。」
耗子這話說到了我心里,見老顧第一眼,我就有這樣莫名其妙的感覺。
又等了一會兒,我和耗子再看出去,老顧已經跪在了一座墳前。
果然是去祭拜!那個墳應該就是曾旭的太爺。
沒有祭拜其他人,只是祭拜了曾旭太爺,可見這個老顧對曾旭太爺的感情有多好。
我和耗子目不轉楮的看著外面,越害怕越好奇。
老顧在那兒足足祭拜了有半個多小時。
先是跪著,然後坐著,就好像在和墳聊天一樣。
時不時還會伸手模一下墓碑。
說實話一個老頭兒對著一座墳這樣,只是看到就會感覺毛骨悚然。
老顧站了起來,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我特意看了眼手表,從到墳地一直到現在離開,正好40分鐘。
可就在走回來的時候,老顧突然又抬頭看了過來。
我和耗子不約而同的把身子縮了回來。
「媽的,這老家伙不會有透視眼吧,還是腦袋後面長眼楮了!」耗子輕聲嘀咕了句。
我回應不了,的確這老顧總感覺知道有人在盯著他。
還是足足站在原地有幾分鐘之多,一動不動的看著這邊。
最後老顧在默默的走了。
我這個時候才發現自己渾身都是冷汗。
再看耗子,雙腿發軟直接坐到了床邊。
我忍不住看著他嘲笑道「你可真慫。」
「是嗎!你看看自己。」
我立刻低頭看了一眼,原來自己的雙腿也一直都在哆嗦。
彼此對視了一眼,我們兩個人哈哈大笑起來。
但我知道耗子和我一樣,只是因為心里緊張想找個方式發泄一下。
可就在我們用這樣默契的方式發泄的時候,突然有人敲門。
我和耗子本能的看了過去。
「是我,老顧!」
天沒黑!徐老算就在隔壁。
我和耗子還是兩個人,但我卻突然心里咯 一下。
「去開門啊!」
我看了眼耗子,這家伙原來和我一樣害怕,不過沒辦法,我只好硬著頭皮走過去打開了門。
老顧比我矮,開門的一瞬,他猛的抬頭,嚇的我後退了兩步。
耗子也騰的站了起來。
「老顧,你有事兒嗎?」我哆嗦著問了句。
沒回答,他掃了眼房間。
耗子意識到了什麼,立刻迅速的站到了窗戶前。
「沒什麼,我只是過來叮囑你們一下,尤其是你們年紀輕輕的,要守規矩。」
「當然,干我們這行的,這個道理明白。」耗子立刻月兌口而出。
老顧又掃了眼房間,最後還視線停留在了耗子身上。
我緊張的握住了拳頭,這老頭兒不會發現什麼了吧。
不過還好,掃了一眼之後,老顧沒再說什麼,轉身默默的下了樓。
我立刻關上了門,然後用身子擋著門拍著胸脯說道「嚇死我了。」
耗子先是和我一樣,不過隨後他好像意識到了什麼立刻轉身。
他在觀察窗簾,反復看了幾遍確定不會看出什麼端倪,他這才如釋重負道「老顧應該看不出來什麼。」
我和耗子還算聰明,在開門前整理了窗簾。
不過隨後,我又看向耗子驚詫道「你說老顧真的發現我們在偷窺他?還有偷窺祖墳地?」
耗子眉頭緊鎖的瞟了眼已經拉上的窗簾,然後又一臉茫然的看向了我。
「不會吧,這老頭兒什麼眼神,那麼遠能看這麼清楚?不可能。」
我松了口氣,可突然又意識到了什麼驚詫道「那他在看什麼?一個勁兒看這邊,一看就是幾分鐘還一動不動的看著。」
回答不上來,耗子被我問的啞口無言,而且還露出了奇怪的表情。
我也沒敢追問下去,只是拉開一道縫又看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