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然︰「錢兄也有這樣的想法？」
錢不二回道︰「確實有點，主要雲曲兒平時是一個挺乖巧的人。」
連錢不二都這樣說，看來雲曲兒果真有點問題。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蘇然得好好想想這個問題了。
他這是第一次來離北蠱道集，和雲曲兒不可能有過交集。
所以。
如若是雲曲兒認識他，只有兩個原因了，一個就是他的母親席有容，席有容來自北原城，或許雲曲兒和席有容有點關系；另一個就是子母七星蠱之事了。
說實話，經歷過白媚兒之事後，蘇然看每個長相不錯的女子，都像蠱控人……
于是。
蘇然說道︰「錢兄可知道雲曲兒是否和一個叫席有容的女子有關系？」
「席有容？」
錢不二沉吟了下，搖頭道︰「沒有，北原城沒有席姓的大家族，至于雲曲兒家，我很了解，家中沒有席有容這號人物。」
沒有席姓大家族？
看來不是了。
蘇然沒有尋席有容認親的想法，對于席有容是不是大家族出身，也不在意。
「對了，錢兄說過子母七星蠱之事，你說，我殺了白媚兒這只子蠱，那其他子蠱能認出我嗎？」蘇然又道。
兩個原因，蘇然更傾向于後者。
當蘇然說出這句話時，錢不二直接愣住了，甚至額上有絲絲冷汗冒出，嘴中呢喃著「不是吧」之類的話。
錢不二不傻，反而很精明，蘇然這樣一問，錢不二便知蘇然話中意思了。
「錢兄？」
錢不二回過神，直接反問道︰「蘇兄是懷疑雲曲兒是蠱控人？」
「有點。」蘇然點點頭，「主要是我從未離開過龍山寨，在我印象中，我父親近幾年也沒有走過蠱道，連錢兄也發現，這雲曲兒似乎對我有一點點惡意，雖然這點惡意很隱蔽，但不能不值得我懷疑。」
錢不二沉默了下後道︰「這麼說吧，蘇兄殺了子母七星蠱的子蠱，雖說子蠱之間記憶不共享，但若是子蠱在你手中死掉的話，其他子蠱確實能感受到死在你身上那只子蠱的氣息。
這也是子母七星蠱一個難纏的原因。
只是，雲家雖然在北原城算是一般的家族，但子母七星蠱的子蠱，想要在雲家人中寄生，也不是件容易的是，畢竟雲家有二品蠱師，只要子蠱稍稍暴露，就會被滅殺。
我看，蘇兄不如換個思路，你說，有沒有可能雲曲兒今天單純是心情不好，畢竟女人啊，一個月總有那麼幾天脾氣暴躁。」
說著，錢不二露出一個賤賤的笑容。
心情不好？
蘇然不憚以最大的惡意去揣摩他人，心情不好這種理由根本不會進入他的思維之中。
就把雲曲兒當個蠱控人看吧。
先防她一手。
反正對自己無損失。
停止了關于雲曲兒身份的討論，蘇然和錢不二很快就回到了 皮蟾。
封杰人坐在店內，十多只 皮蟾，已賣出了兩只。
似乎……生意還不錯。
了解過三種蠱蟲買賣方式後，蘇然現在也大概明白 皮蟾的經營方式了。
「錢兄這店該是獸蠱買賣吧。」
「不是。」坐在店中的封杰人先回。
錢不二有些不好意思道︰「若是獸蠱買賣，這店就能開在蠱蟲買賣區了，我這店，是半獸蠱買賣……」
半獸蠱買賣？
蘇然錯愕，又來一個蠱蟲買賣新名詞。
半獸蠱買賣，顧名思義，一半是獸蠱買賣，另一半不是。
十只 皮蟾，里面只有四只 皮蟾有伴生蠱，錢不二讓顧客以單純的目力去挑 皮蟾。
顧客可能買中有伴生蠱的凶獸，也可能竹籃打水一場空。
正常的獸蠱買賣，一只十五秘石，而 皮蟾是五秘石一只，以三分之一的價格，搏百分之四十的買中概率，很多蠱師都樂意來買，是以生意還不錯。
不得不說，錢不二還真是精明。
蠱蟲買賣區的獸蠱店鋪，生意明顯沒有 皮蟾好。
「嘿，我這 皮蟾，除去成本，每月能盈利三十到五十秘石，算是非常不錯了，蘇兄真沒有合伙做生意的想法？」錢不二又道。
「再說。」
蘇然搖搖頭，將一只 皮蟾抓在手中，說道︰「不知，這 皮蟾伴生何種蠱？」
「 皮蟾伴生的就是 皮蠱， 皮蠱作為融身蠱蟲，能增加蠱師皮膚的韌性，提高防御力，是最基礎的一種皮膚防御蠱。「錢不二解釋著。
皮膚防御？
蘇然看著 皮蟾，陷入沉思。
他突然有了一個想法。
牛皮只能強化五次到一品極限，但他若再融入一只皮膚類蠱蟲蠱源，那…又會如何？
似乎……
蘇然眼楮一亮，當即說道︰「我需要一只 皮蠱，那我便要照顧一下錢兄的生意，開幾只 皮蟾了。」
「 皮蠱？」
錢不二怪異地看了蘇然一眼，不解道︰「蘇兄有一品極限的牛皮蠱，完全沒必要再弄 皮蟾，一個蠱師的控蠱數量有限，若是用兩只皮膚類防御蠱蟲，完全是吃力不討好，而且牛皮蠱比 皮蠱要強很多。」
封杰人也奇怪地看著蘇然，一副不理解相。
「沒事，我這個人怕死，防御越強我越喜歡。」
蘇然淡淡一笑，說著，就要給 皮蟾開刀。
「不用，」錢不二連忙攔住蘇然，「既然蘇兄想要 皮蠱，我直接賣你一只就好，不用買 皮蟾。」
錢不二直接取出一只 皮蠱給蘇然。
蘇然停住，似乎錢不二不願給他開 皮蟾，許是 皮蟾買賣，還有貓膩。
不多問，直接拿出十塊秘石，接過 皮蠱。
皮蠱到手後，當即被捕獲融入。
一絲輕微的舒適感出現在蘇然皮膚上。
當著錢不二的面也沒什麼好避諱的，這種蠱源融入，別人根本發現不出異常，除非是嗜血蠱源和赤瞳麒麟蠱源那種，才有大反應。
感受了下融入 皮蠱源的皮膚。
蘇然露出了一抹喜色。
成了。
他感覺到牛皮的強化上限突破了。
就是不知能強化幾次。
蘇然沒有再在錢不二這買蠱蟲的想法，他得留足秘石明天去買蠱蛹。
金色文字稍微變了下注。
修為︰凡體。
……
雙臂︰臂氣（一次強化）。
肉球︰重氣（五次強化）。
雙腿︰鐵腳（五次強化）。
肉︰肥原（五次強化）。
皮膚︰牛皮（五次強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