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八章 皇女所又捅是非

百里凌風溫文儒雅的第一公子式微笑,更甚了。他說道︰「我沒打算阻止你,你若是非要去,不過就是看著我當著你的面和她纏綿罷了。你若是喜歡看,我也沒什麼非要阻止你的必要。」

軒轅林楠氣得胸口不斷地起伏著,他的冷若冰山臉都泛起了霜青色。

楚瑰走了過來,說道︰「把她安然無恙的帶回來!凌姐兒我會幫你看顧好的。」

柳書君話別了秦楚笑,便焦急地去找了蕭燼。

「他跟著去了,你放心。」蕭燼點點頭,沉靜地對柳書君說道。

柳書君看著蕭燼,心底百味陳雜。

他曾一度乞求上蒼,讓她多一分情吧,就一分。那時候的柳書君,還在逃亡。他攔在她的面前,求她收自己做小爺。他不做側夫了,告訴她,做小爺也行的。她當著他的面,與南宮紫晨和南宮虹夕表演了一段琴瑟和諧,又給他拿了一包錢。他當時氣恨啊,又無助,便祈求上蒼,求她讓金玲多一分情就好了。

如今,她為著她的多情,策馬揚鞭,戎裝戰馬的奔赴沙場。這又叫柳書君悔不當初,總覺得是自己許的願,如今才償願,卻叫他好似什麼東西,梗在了自己的喉口。

柳書君都分不清楚是慶幸康正帝的情深,還是嫉妒康正帝對著蕭燼,都可以如此長情了。

唐越背著藥箱,來到了咸陽殿。看著蕭燼和柳書君,微微有些不解。

柳書君便對蕭燼和唐越告別,回去了。

蕭燼有些憂心地問道︰「仁德君……仁德君的母親……還會再找陛下麻煩嗎?畢竟她現在不在皇宮里了。」

唐越搖搖頭,說道︰「不知道,我只知道,至尊寶死了,我不會讓我的子孫後嗣認她這個女乃女乃的。」

蕭燼微微蹙眉,他心底不安,可是他已經不便再要求什麼了。

唐越收回搭脈的手,說道︰「控制的很好,還有郁堵消減的跡象。只是,你不宜憂思,這一點,你一定要自己切記!」

蕭燼對唐越道了謝,便一直忍不住很擔心。他無法控制這種情緒,他的武功,足以跑去陪她左右。可是他又不敢,他怕自己去了,身體情況反叫她更加分心,那就不好了。

南宮虹夕看著一臉沉怒地南宮紫晨,有點不敢招惹他。連平日每日必做的樂趣都不做了——和慕容淺秋斗嘴。

南宮虹夕和慕容淺秋乖覺地跟在南宮紫晨身後,到了明成殿,南宮紫晨這才忍不住說道︰「我真的,忍無可忍了!」

南宮虹夕和慕容淺秋微微有些側目,有些難以置信,又有幾分閃躲的樣子。

「怎麼?平日里就許你們生氣,我就不能生氣了是嗎?」南宮紫晨不悅地說道。

南宮虹夕趕忙搖搖頭,慕容淺秋想說什麼,卻也不敢挑這個時候說,也跟著搖了搖頭。

南宮紫晨很想說,沒有蕭燼,就不會有這一切。可是慕容淺秋坐在他的面前,若是沒有這一切,慕容淺秋也不會跟她有什麼交集。

南宮紫晨咬著唇齒內的死皮,沉默了半天,忽然說道︰「為了他,連命都不要了!為了他就要去戰場嗎?在皇宮里指揮不是一樣的麼?非要為了他上戰場嗎?」

南宮虹夕和慕容淺秋都忍不住張了張口,可是還是閉上了嘴,且听南宮紫晨宣泄著不滿。

懷孕的人,善妒,一點事情,就能在心底引起軒然大波。

「當初,我沒有喜歡上她的時候,什麼好听話都說著。什麼暖心的事情都做著!現在呢?現在又是要我……她……」南宮紫晨氣得,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南宮虹夕終于忍不住了,輕聲地提點道︰「哥哥,我們也快該請平安脈了,不如去叫太醫來請平安脈吧?」

懷孕的人,易怒,一句話不順他的意思,他就覺得你習慣了欺負他。平日里承受的點點滴滴,瞬間跟恍如昨日一樣,全部涌上心頭。

南宮紫晨鳳眸一凜,說道︰「怎麼?你和淺秋平日里抱怨陛下的時候,我就听著,你們就听不得我抱怨是嗎?」

慕容淺秋趕忙一臉尷尬地解釋道︰「不是這樣的,哥哥你誤會了虹夕哥哥的意思了。」

懷孕的人,多疑,一句話能夠聯想出一個宇宙。

「什麼意思?」南宮紫晨鳳眸微斂了斂,說道︰「你們這個時候還在開玩笑是嗎?以為我有心情和你們開玩笑嗎?」

南宮虹夕從沒見過南宮紫晨這樣無故的火氣沖天,趕忙說道︰「我說讓哥哥請太醫看看,是哥哥忽然脾氣變得好激動。我想叫太醫來看看 ,哥哥是不是有喜了 。」

懷孕的人,智商容易跟不上節奏。如果誰周圍出現性格突變,且符合以上三條的男子,一定是他懷孕了。

听罷,南宮紫晨蹙著的眉宇,緊了緊,又緩緩舒展了。他想了想,算了算,便叫了若福,遣他去請喜太醫了。

孝惠太後這時候才知道康正帝又跑了,氣得他一口悶氣堵在心口,頭風又發了。

百里凌風和軒轅林楠都離開了皇宮,踏上了追妻的路。只是他們不知道,他們身後還有一個人。

還好,正值臘八,馬上就要沐休,文武百官只是心驚膽寒,或有心思轉動,卻也沒有其他的更多問題。

可是,皇女所,又出事了。

事情是這樣的,南宮紫晨確診又有孕了,曲靖容便去探望道喜。她無意間問起康正帝,說道︰「父君,兒臣好幾日沒有瞧見母皇了,母皇來看過父君了嗎?」

南宮紫晨便摩挲著曲靖容的小臉,笑眯眯告訴她︰「晉淮之戰僵持已久,你母皇就親自去督軍了。」

曲靖容听罷,不知怎的,就回想起她小時候,還不太記事的時候。但是唯一一次被南宮紫晨打,就是康正帝在外督軍。

曲靖容不敢多問,便和南宮紫晨聊了一會兒書堂趣事兒。

出了翊坤宮,曲靖容這才問道身後的僕從︰「我母皇為什麼跑去戰場了呀?父君看起來好像不是很高興。」

曲靖容的僕從支吾了半天,被曲靖容威脅了一番,這才說道︰「奴才、奴才听奴才伺候在御前的同鄉說,陛下是為了楚美人殿下跑去前線督軍的。」

曲靖容听罷,「哼」了一聲。

這曲靖容的僕從不是別個,是鳳太後早早還是曲靖容嬰孩兒的時候,就安插在皇女所的。

曲靖容倒不敢直接去揍曲枉然,因著她也清楚,自己已經頻頻惹事生非。雖然敬文太皇太後和孝惠太後都慣著她,可是曲靖容害怕再惹點事情,她的父君就再也不理她了。

于是,曲靖容就跑去給自己的一父同胞的妹妹曲靖蓁和弟弟曲沛然說。說的時候還很大聲。

她是這麼說的︰「听說,母皇為了楚父君去前線督軍了!要不是楚父君,母皇根本不用去前線!前線戰事那般凶險,你們不知道多可怕!楚父君太討厭了!要是母皇受傷了,就是楚父君害的!」

連一向鎮靜的曲俏然也忍不住走了過來,害怕又不悅地說道︰「母皇才不會出什麼事!你沒看過母皇曾經還是親王的時候,帶軍打仗的記錄吧!」

「你凶我干什麼!又不是我父君害的!」曲靖容本就嫉妒曲俏然分走了康正帝的愛,她見曲俏然有些不悅,便也不高興地沖了回去。

曲靖玉見曲俏然不接茬,便走上前去,理直氣壯地說道︰「是你說母皇會受傷的!」

「我沒有說!」曲靖容氣惱地嚷道。

「你說了!」曲靖玉也大聲起來。

「我說的是︰要是母皇受傷了,我並沒有說母皇一定會受傷!」曲靖容繼續嚷嚷道。

曲枉然「哇——」的一下就哭了起來。

宮人們又在手忙腳亂地哄著曲靖容和曲靖玉別吵了,還有一室哭的亂七八糟的其他皇女和皇子們。

這一回,孝惠太後知道了,可是不高興了。

在所有君侍給他請安的時候,尋著由頭就讓蕭燼跪在了正殿。孝惠太後若不是避忌蕭燼身子骨弱,恨不能讓他跪在外面冰天雪地的去反省。

然而,這一次孝惠太後因著生氣曲靖容信口開河,便連南宮紫晨和南宮虹夕也又一並討厭了起來。

秦楚笑和柳書君從永壽宮出來之後,秦楚笑便問道︰「凌傛華和軒轅瑤章告病,我猜測,恐怕他們是去找陛下了。可是……執羽寶林告假是怎麼回事?」

後宮之中知道執羽之子武功了得的人,只有康正帝,百里凌風,軒轅林楠和蕭燼。

柳書君便微微有些心不在焉,說道︰「誰管他是死是活呢!我才沒心思管他呢!當初接二連三的對陛下犯難。如今蒼術他想報復的人都報復了,也沒見他給陛下道謝道歉啊!愛死不死!我才不管!」

秦楚笑搖搖頭,說道︰「念生,你去太醫院問問看,執羽寶林什麼病,病中有沒有需要忌口的。本宮去看他的時候,也好注意避忌。」

念生听著便點了點頭,領命而去。

柳書君微微蹙眉,不由地問道︰「莫不是你認為……?」

秦楚笑說道︰「咱們一會兒,且去看上一看,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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