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四章 主沉浮孰去孰留

「晨,晨兒——」康正帝這天夜里留宿了翊坤宮,可是南宮紫晨躺在榻上閉上眼楮並不主動說話。

「嗯,陛下,天色已晚了,陛下早些安置吧。」南宮紫晨說罷,便轉過身去了。

康正帝盡數除掉了自己的里衣里褲,康正帝的小手探入南宮紫晨的里衣下,說道︰「晨兒——你身上好燙。」

「陛下……明日還要上朝,早些休息吧!」南宮紫晨有些堵氣地說道。

「哦。好吧。」

康正帝摟著南宮紫晨,便不在擾他,呼吸也漸漸平穩了起來。

南宮紫晨哪里睡得著?那麼久都沒有抱過她了,怎麼可能做到美人在側,心無旁騖地安然入睡?

南宮紫晨輕咬著唇的里側,呼吸沉重。

康正帝轉過身去背對著南宮紫晨時,他才翻過來,看著康正帝烏黑的發絲在夜里綿延到軟枕的上面。康正帝拉著南宮紫晨的手,放在了她的雪山頂端。她像是酣睡前的呢噥,撒嬌般地向南宮紫晨的懷中窩了進去。

南宮紫晨聞著康正帝身上的木質花香調配玫瑰、鳶尾、檀香、小蒼蘭、桃花香氛、喀什米爾香氛、女乃油香草的混合香味。這款香,還是她央求他幫忙配置的。

南宮紫晨忍不住輕輕地拂過她的梅豆,一來二去都是極其輕柔地磋磨,好似並不想讓睡著的康正帝感覺到似的。

康正帝翻過身來將南宮紫晨按在榻上,嘴角噙著笑,問道︰「不是不想我麼?」

南宮紫晨別過臉去,不理康正帝,可是他心底清楚,他的臉肯定是紅透了,幸好夜色幽靜,什麼也看不出來。

康正帝俯下甚子,跨坐在南宮紫晨的甚上,從他的耳珠一點點細碎的噬咬。剛到鎖骨,就感到她不小心玷濕了他的褲子下,有一下下奇異地跳動。

她沙啞著嗓子,附在南宮紫晨的耳畔,說道︰「你明明也想我了。」

「陛下不是要讓臣侍修養五個月麼!這還沒到呢!」南宮紫晨剛說出口,便覺得自己這是怎麼了?怎麼說話像南宮虹夕似的呢?

康正帝扯了扯嘴角,卻沒有說話。

南宮紫晨心底又有些害怕,他怕她就這樣走了。可是,他的自尊和驕傲,又讓他開不了口去挽留什麼。

康正帝卻在許久的沉默之後,低頭在南宮紫晨的熊前咬了一口。

「嗯——」南宮紫晨低低的倒吸了口氣。

康正帝除掉了她們之間的阻礙,她迫不及待地坐了上去。

兩個人都發出了滿族的聲音。

康正帝一面輕緩地感受著南宮紫晨每一處細節,一面對著南宮紫晨的耳畔說道︰「晨兒,我想你了,真的想你了。」

南宮紫晨從康正帝的甚體——里明白了,她沒有撒謊。他還什麼都沒有做,她便已經完全融化在了他面前,

「我是真的害怕你再有事,別離開我——嗯——」康正帝動情地說道。

南宮紫晨坐起身,攬著康正帝的後背,咬了咬她的耳珠,說道︰「不會的,我不會離開你的。」

康正帝和南宮紫晨像是不約而同,兩人並不為了貪圖那樣激烈又磁極的快樂而相擁嬋娟。她們兩人面面相對,康正帝一手在南宮紫晨的背後留下清淺的痕跡,一手環到南宮紫晨的肩頸上。她貼著南宮紫晨的耳畔舒暢地溢出輕嚶的聲音︰「紫晨——你的頭發真美,你真美,嗯——蘇福嗎?」

南宮紫晨雖然在緩慢的品嘗著,但是每每最深沉的撞擊,都是徹底的。所以這樣緩慢的重擊,他也覺得新鮮。

南宮紫晨輕輕地捧著康正帝的果脯,輕輕地碾咬,緩緩地品鑒。

「回答我,回答我!晨兒!紫晨!啊——天吶,我愛你,我心悅你!晨,你知道麼!你知道麼?」康正帝把她的情意全部都 在了南宮紫晨的耳廓上,她想傾盡所有情感的舜刎她的南宮紫晨,讓他知道她的全部愛意。

南宮紫晨順著她的脖頸, 著她的耳珠說道︰「玲兒,我愛你,我愛你更多。我很想自私的獨佔你,我不想管……那些禮教綱常……嗯——哦——輕些!要忍不住了……」

「對不起,晨兒,晨——啊!唔——」康正帝忍不住向後仰去。

「不要說對不起!我不要你的對不起!只要多愛我一點就可以了,我很容易滿族的!真的——我以後……盡量不去吃醋就是了……別說對不起……」南宮紫晨有些絕望地緊擁著康正帝,生怕他一松開,她就不見了似的那般緊緊擁著。

康正帝和南宮紫晨兩人像樹懶一樣緩慢地廝磨著,極致地享受著彼此的一切。康正帝忍不住又在南宮紫晨的甚上,留下了她黑紫色的印章。

康正帝被南宮紫晨抱著,一夜好眠。果然有句話說的有些道理,沒有什麼事是一抱解決不了的,如果一抱解決不了,那就兩抱。

三皇女曲靖澤因為早產,所以格外體弱。康正帝便特許江珵鶴,每日白天都可以叫女乃爹送三皇女來鳳儀宮,由江珵鶴親陪伴。

江珵鶴見到南宮紫晨再不似前幾日那般冷漠慘愁,心底忽然變得有些不好受了。

似乎人難過的時候,有個人陪著也是好的。若是沒有人陪著一起慘,就總會覺得自己才是最慘的。只有別人比自己慘,或者和自己一樣不愉快,自己才能平和一些。

這天中午,康正帝也沒有照常去鳳儀宮,而是去了永壽宮。

江珵鶴左等右等,不見康正帝來陪他用膳。

劉鑫看出來了江珵鶴對康正帝其實還是有情的,便道︰「鳳後,要不奴才去問一下梁領事?」

江珵鶴趕忙說道︰「不必了!陛下也從未承諾過要來,去問什麼!布菜吧!」

康正帝去永壽宮,一為了給孝惠太後請安,二為了勸孝惠太後同意她只納六位君侍。

康正帝開誠布公地向孝惠太後攤牌。

因為有的時候,對願意信任你,和你想去信任的人,最好的談判方式,就是盡量的開誠布公。

康正帝說道︰「父後,兒臣調查了所有人家人子的母家,以及她們彼此的牽扯和不睦,兒臣把有些家人子都進行了賜婚。原本,兒臣是想把兩家沒什麼不睦或者善交的指婚在一起。可是,兒臣每每想起母皇和父後曾說過的,一些關于駕馭朝臣的話,兒臣就做了一些不盡人意的賜婚。」

康正帝把有些不睦的朝臣,反而指婚在了一起。這便是帝王家的制衡之術。當然,原本就私下有愛慕的人,康正帝也並沒有拆散人家。反而是把有些家人子心中的憾事,變成了一樁美事。

康正帝說道的家人子越來越多,孝惠太後起初听著,還在暗自感慨。可是越听,越覺得不是那麼回事,便問道︰「陛下就告訴哀家吧!陛下的意思,這屆家人子里,陛下打算留下幾位充盈後宮?」

康正帝低垂眼簾,說道︰「六位。」

孝惠太後先是一愣,接著倒吸了一口氣,卻出乎意料地沒有對康正帝展開說教。

「不知陛下這六位家人子之中,可有白景裕和穆子衿?」孝惠太後問道。

「沒有。」康正帝如實答道。

「陛下,這白景裕無論如何必須留下。首先,他是輔安國公府上的嫡二公子。其次,為了當初老佛爺的意思,輔安國公府特意把這孩子留下了,誰也不敢再上門提親。如今一耗,眼瞅著就到了十八了。這男子,到了十八,本就不好再說項人家了。現金,還是被陛下嫌棄的,那這不是要戳輔安國公的心麼?」

「況且,就算老佛爺以往對陛下不好,可陛下終究還是應當盡到孝道的。陛下這次選秀,修改了年限,說明就是和這孩子有緣。就算陛下不喜歡,把他好生將養著就算了。如今落選,最好也是嫁給五品以下的人家做正室了。那這和嫁給破落戶有什麼區別呢?輔安國公府會怎麼想?」

康正帝眉宇微動,便道︰「那,穆子衿為何要留下呢?六位人選里,已經有兩位是出身夢瑤降將了。」

「因為哀家知道,穆子衿的母親穆良玉和穆子衿的姐姐穆子英,就是讓陛下差點失去了蕭倢的降將都統。所以陛下不喜歡她們穆家。」孝惠太後說道。

「可是,正因為是這樣,陛下才更應該讓穆子衿留在後宮。陛下必須有海納百川的胸襟。陛下在朝堂上不願意重用降將,後宮里寵著難道還能有什麼難處麼?」孝惠太後充滿堅定的目光,看著康正帝。

康正帝想了想,雖然很不情願,拳頭都緊攥在了一起,可是孝惠太後說得對。她既然費盡心思的爬到了這個位置,那就要做對得起這個位置的事情。如今朝堂上,降將的心還是不穩的。文官便罷了,武官根本不敢擅用。

康正帝不想把她的後宮變成烏煙瘴氣的地方,可是,看來有的事情,難以避免。

與其讓她拿大月氏的版圖去開玩笑,她寧願騰出一張軟榻給穆子衿用。

于是,小滿(二十四氣節之一)這一日,梁斐芝領著一眾宮伺,各個都捧著聖旨托盤,向儲秀宮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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