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 豈能不入被驅逐

她用茶水漱口之後,便讓百里凌風的陪嫁宮侍百聞退下了。

「好多了嗎?」康正帝伸手探向百里凌風的額頭,模著他已經降溫的皮膚,又狀似關切地模上他的臉頰,自顧自地說道︰「嗯,已經不燙了。」

「來,我摟著你睡。」康正帝說罷便貼著百里凌風,安心的躺下了。

天吶!百里凌風剛剛緩解的情緒,又再度聚集充血……

他心底無力的發酸,連個「你」字都酥在了嗓子眼兒。百里凌風急的快要哭了。康正帝也不知有心,還是故意的貼著他,呼吸還那麼重……

又開始了,那些比之前還深沉的渴望,像是要至死方休的沖擊著他的理智。

百里凌風繃著腳趾,他要瘋了,或者他已經瘋了。

他以前是那麼的看不上她,可如今他就快要開口求她了。百里凌風不願乞憐,于是,他像獵豹撲食一樣的壓向康正帝。

康正帝一臉倉皇失措,她看著面前俯看自己的百里凌風,故作楚楚地輕聲試探︰「凌風?」

康正帝被百里凌風的笨拙,和橫沖直撞的野蠻,撩撥的恨不能反攻。

可是,她不願這麼做。

她有點喜歡這樣反客為主的百里凌風,她心底被他越撓越大的缺口,終于被這個罪魁禍首填滿了。

「你……」康正帝稍許有些吃不消百里凌風的突兀。

而百里凌風感受到她的一絲推拒,不行,他要完全的進入她的心底。他想要她,像自己這般發瘋的為他發瘋一回!

「唔嗯——」百里凌風被她的抗拒阻塞扯的有些疼,這辛辣的痛直達心底,扯著了他的心。

康正帝頭皮都發麻了,百里凌風像爆炒田螺之後,挑出螺殼的田螺肉那樣的構造,讓她不由得一下子整個人都酸軟了。

他與他們都不同。康正帝沒有見過百里凌風這樣的男子。他只是這樣擁著她不動,她就要整個人蘇麻的昏過去了。康正帝看著百里凌風額頭上的薄汗,忍不住說道︰「凌風,輕些就好了。」

百里凌風像是一個急于被人認可的孩子,听到康正帝的這句鼓勵,他簡直就像是快要溺死在蜜缸里的蜜蜂。

康正帝被百里凌風的攻勢欽犯的發瘋,她滿腦子空白,只能感受著那層層的褶皺,被百里凌風螺絲肉狀的物件撐開,又堆疊。

「唔——凌風……」康正帝緊擁著百里凌風,像是抱著最後的一絲空氣,死死不願撒手。

「叫我凌。」百里凌風低頭輕噬著康正帝的耳珠。

「凌——」康正帝像是長久的心思終于得逞一樣,在百里凌風的鎖骨上嘬出了一個紫紅色的印子。

「唔……萱兒——松些……」百里凌風滿頭細密的汗,身心暢快,可是不得不求著甚下的人不要讓他無法自控的發瘋。

康正帝嬌俏地揚著眉宇,嘟著嘴,搖了搖頭。她更加狠力的縮著連接之處。壞心眼地箍著眉宇緊鎖的百里凌風,讓他更加清晰地感受到她的調皮。

「你……」百里凌風倒吸了一口氣,他覺出來了她的故意,便低頭附耳說道︰「不能讓我一個人快要瘋掉,我要你,和我一起。」

康正帝一臉無辜且嬌滴滴地看著百里凌風,一副不懂他說什麼的樣子。可是下一秒,百里凌風便用實際行動告訴了她,如何讓她與他一起瘋掉。

百里凌風便這樣往復不休,毫無倦怠地「圓了一夜的方」。外面的樸尚寢,也不知該從幾時幾刻記錄第幾次。最終,他只得雙眼烏青地看著天邊泛白的顏色,寫下︰整夜。

清晨的鳥兒不畏嚴寒,早早就跑到揚子殿門口叫喜。宋惜玉「嘶——」地倒吸一口冷氣。揮動著拂塵,不停地驅趕鳥兒。

康正帝沉睡了一個時辰,便被外面的動靜吵醒了。她精神百倍地側過身,想要溫寸地親親百里凌風的額頭。可是,百里凌風卻忽然轉過身去了。

康正帝一愣,以為百里凌風是有些小家子心性的銹怯,便伸手輕拂百里凌風的肩膀。

「陛下請去上早朝吧。臣侍就不相送了。」百里凌風冷冰冰地說道。

康正帝微微蹙眉,放在半空的手一點點收回成拳。她重重地用鼻息出了口氣,到底還是沒有贏得他的心。

康正帝滿臉不樂地起身,低聲斥道︰「來人!更衣!」

康正帝終于明白了,為什麼外國大片上,不管多沮喪、多悲傷的人,擁著身邊的人,做一次羞羞蝶的事情就好了。因為這似乎,真的是有些作用的。

帝師的五七,康正帝以親王的禮祭祀的。自此之後,每年帝師的忌日,康正帝都會憑吊一番。起初,世人皆說康正帝定是對帝師有愧。自己痛下殺手,心底終于害怕,才去贖罪的。後來,康正帝年年堅持,大家終于被她的舉措而感動。反倒開始頌揚康正帝「禮賢下士,當朝明君」起來。不過,這都是後話,暫且不提。

「母皇——」

「恩?」康正帝揮了揮手,示意曲俏然身後追來的女乃爹和宮人。

「母皇,皇長姐不要的夫子,兒臣能要麼?」曲俏然女乃聲女乃氣之中卻帶著堅定和些許沉穩。

康正帝揚了揚眉,覺得十分有趣。她伸手抱起兩歲多的曲俏然,問道︰「你要干嘛?你這麼小,能听得懂夫子說話麼?」

「天之道,損有余而補不足。人之道,則不然,損不足以奉有余。孰能有余以奉天下?唯有道者。這句話,兒臣覺得很有趣。兒臣喜歡有趣又新鮮的事情。」曲俏然說道。

「那你說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康正帝輕笑著,她不信《道德經》里如此晦澀難懂的話,一個兩歲多的孩子能看出來個什麼道道。

曲俏然看著康正帝一臉地不信任和調笑,也沉著臉,不屑地睥睨著康正帝,說道︰「講的是天下萬物的道理,理應是取多補少,講求平衡。可是人道卻不同。母皇——你怎麼連這個道理都要問兒臣?母皇若是連這個道理都不懂的話,如何治理天下呢?」

康正帝瞪大了眸子,她還未從驚訝中緩過來,梁斐芝等一眾宮人便跪了一地,三呼息怒。

康正帝笑了,說道︰「幽蘭生前庭,含燻待清風。清風月兌然至,見別蕭艾中。」

「賜皇長子為清風皇長子。皇長女氣走的夫子續聘,讓她改教皇長子吧!哈哈哈哈——朕的皇兒果然頗有出息!是朕小瞧你了!走——陪朕去看你父親去!」康正帝高興地舉起曲俏然,透著陽光,她似乎從曲俏然身上看見了更多的東西。

孝惠太後原本不贊同皇長子讀《道德經》,他認為,男孩子識字就可以了。從小自當熟讀《夫誡》、《夫訓》、《夫則》就是了。《道德經》這樣的書籍,原本就是皇女才能看的書,男孩子根本不必看,也不應當看。

可是,孝惠太後正要去找康正帝說道此事的時候,卻听竹言說道︰「陛下去了大明宮,已經交代過司寢局,夜里留宿漪瀾殿。」

孝惠太後想了想,說道︰「罷了。陛下一個月不去別人那。哀家倒不是不喜歡蕭傛華。而是他體弱帶病,不宜侍寢。昨兒個終于勸得陛下去了揚子殿。如今唐修儀靠他自己的手段,又能讓陛下去大明宮。唉——能哄得陛下高興,也算是一件功德!行了——哀家也該歇息歇息了——」

康正帝靠在唐越的懷里,說道︰「你怎麼教出這麼聰穎的孩子的?你有空也要給紫晨說說方法。免得我看見曲靖容就生氣!」

「沒教啊。俏哥兒連來都很少來。你什麼時候給我第二個孩子?」唐越問道。

康正帝嘟著嘴,不滿的說道︰「孩子、孩子、孩子!你見到我,就只想要孩子麼?」

唐越褐綠色的眸子里堆滿了濃厚的情和愈。他貼著康正帝的耳畔,用低沉沙啞地聲音廝磨道︰「你就會欺負我!明知道我不會說話。」

康正帝在唐越用手觸踫到她鎖骨下的基膚的時候,就已經整個人酸軟了。唐越的聲音最是深沉厚重,在她耳畔一聊撥,她就想水底的水草,恨不得纏住他就此不放。

她心底閃過百里凌風昨夜在她甚上發瘋的記憶,她面頰發燙,主動地環住唐越的脖子,送上了香刎。

可是,康正帝心底卻在想︰別的君侍侍寢之後,多少都有賞賜,以示皇帝的喜愛之情。她是什麼也沒有給百里凌風,他會不會被人看輕?

「陛下,你是在想事?還是在想人?」唐越褐綠色的眸子深深地看向康正帝。

康正帝有些心虛,嘿嘿一笑道︰「越,你學會吃醋了?」

唐越抓著她人生軒然聳立的兩座大波,一個氣惱地沖到了盡頭。康正帝只得弓起腰,想要道歉。

唐越貼著康正帝的爾畔說道︰「你現在繼續想吧!」

康正帝一副楚楚之姿,搖著頭說道︰「越,我……啊——我錯了……」

唐越並不理她,而是發狠地撕咬著雪白的饅頭。他不擅長言辭,可是不代表他就沒有情感。

康正帝被唐越這樣蹂躡著,心底再想不到其他。她看著唐越褐綠色的眸子深深地看著自己,眼底似乎有一絲受傷。

康正帝笑了,她捧著唐越的臉,忍著尖叫,刎了上去。

「啊——越!」她在他懷中,一遍遍的叫著他的名字。直到筋疲力竭,她蘇軟地躺在他的臂彎,含糊地說道︰越——

唐越將懷中的夢人兒摟的緊了又緊,親了親她的額頭,擁著她一同入了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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