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三章 日曜日田園娘子

柳書君摟著康正帝許久之後,才輕聲地在她耳畔說道︰「陛下,這麼大的雷聲,你真的不去看……一下麼?」

康正帝听著漸漸變小的雷聲,听著狂風大作的動靜,忽然有些發難。

她說道︰「我應該去看誰呢?」

柳書君輕笑道︰「娶夫君的時候,倒是沒見你為難過,現在知道了?連看誰都是個難題了。」

康正帝不滿地推了推柳書君,說道︰「都這會兒了,還取笑我!」

柳書君嘆了口氣,說道︰「先去看鳳後吧,然後兩位哥哥那里都去一遭吧。這樣大的雷電聲,肯定是希望看見陛下的。」

康正帝听著窗外風聲越發的大,透過紙窗,都刮進來了一些土腥的氣味。

她跳下軟炕,說道︰「你等我啊,我去去就來。」

滿室的燭火被風吹得搖曳不止,浮翠撢了撢身上的塵土,看著自行散發的柳書君,慌忙問道︰「主子,陛下不是一會兒就回來麼?主子這是干嘛呀?」

柳書君淡淡地笑了笑,將頭上那支柳葉抱翠玉的釵子輕輕地珍放在妝奩中,說道︰「恩,邊拆發,邊等陛下來吧。若是雨大了,也許就不來了。」

大雨終于還是傾瀉了下來,寧靜的夜色,更加凸顯了雨點砸在各處,發出不同的聲響是何種的嘈雜。

可是听著這樣輕聲的嘈雜響動,卻極其讓人容易犯困。

柳書君眼皮發沉,他終于忍不住進入了夢鄉。可是,康正帝卻踏著雨露回到了未央宮。

她站在隔間將衣物輕輕地除去,生怕衣服「嗦嗦」地聲響吵醒了夢中的人兒。

康正帝躡手躡腳地爬上了軟榻,她也不願掀開軟被,她知道柳書君睡眠輕淺,怕這樣一個舉措也會擾了他的夢兒。

柳書君清早听見喜鵲結伴經過窗前,這才緩緩睜開眼,他看見身旁的康正帝只著里衣睡在軟榻的最邊上,心底泛起了甜蜜的不忍。

他抬眼,看向隔間的軟炕上凌亂地放著衣物,眉心忍不住地動了動。她感動他的,就是她的這份用心。

柳書君見她壓著被角,便只能將被子反過來蓋在康正帝的身上。卻看見她警醒地睜開了眼楮。

「你這樣會受風寒的!」柳書君的語氣中有幾分埋怨地窩心。

康正帝反手將被子蓋回柳書君身上,鑽入他的懷中,說道︰「你幫我暖暖就好了嘛!我想著,今兒個土曜日,我可以睡懶覺,昨天就沒想吵醒你。」

柳書君不解地看著康正帝,她又說道︰「既然可以睡懶覺,我干嘛非要吵醒你呢?夏天這麼熱,吸溜——我怎麼可能就受風寒呢?」

柳書君眉頭微微蹙著,雙手不停地幫康正帝搓著胳膊,埋怨地說道︰「恩,邊吸鼻涕,邊說自己不可能受風寒。陛下是覺得孝惠太後對臣侍的怨氣還不夠大,要給臣侍的人生添加更多的難度麼?」

康正帝癟著嘴,說道︰「一般人早起,都是有點兒鼻塞的麼!」

康正帝抓著柳書君給他掖被子的手,滑到被子里,說道︰「出點兒汗就好了的……」

酣暢淋灕地出了汗,康正帝打著哈欠,說道︰「過幾日你的生辰,想要什麼禮物?」

柳書君輕輕用指甲背面掠過康正帝的基膚,斂不知足地說道︰「你送的,我都喜歡。」

「好,我琢磨琢磨。」康正帝貼在柳書君的懷中,再度沉沉睡去。

古時候就是有土曜日和日曜日兩日沐休的。康正帝無比舒暢地在御花園散步,忽然,她又覺得無趣,便喬裝打扮,穿著小宮伺的衣服可著滿皇宮浪蕩。

敬文太皇太後客客氣氣地拉著執羽之子,在閑聊故鄉的那些事兒。執羽之子進這皇宮里來晃悠,其實醉翁之意不在酒,當然心思早就飄遠了。

「怎麼,予這個老頭子叫你如此無聊麼?」敬文太皇太後有些埋怨地說道。

執羽之子小聲地咕噥了一句︰「謝天謝地,你可終于發現了。」

可敬文太皇太後瞪大了眼楮的時候,執羽之子卻笑眯眯地說道︰「哪能啊!臣子只是想請教陛下一些問題罷了,只是陛邊地領官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皇姥爺,您不覺得陛下也太調皮了麼?」

敬文太皇太後眯著眼楮,聲音有些嚴肅意味地說道︰「予就算是幫你遞交了選秀的牒子,也不見得能成事!按輩分,你現在還是應該叫予表伯伯!」

執羽之子想了想,便問道︰「那表伯伯,陛下浪哪兒去了?」

敬文太皇太後對執羽之子的性格,著實是喜歡不起來,只得用干枯的拳頭掩在嘴前,發出了「哦吼——」的警告聲,接著說道︰「浪什麼……陛下那是去……」

執羽之子見敬文太皇太後正在斟酌用詞,便嘆了口氣,說道︰「這下要便宜那幫子想要爬天梯的宮侍們了!」

敬文太皇太後平時說話,從不這般斟酌拿捏。倒不是他對執羽之子,有多深厚的同族情義。而是執羽之子這家伙嘴毒,用字用詞太過冠冕堂皇違背心意的話,被他挑穿的時候就更加的難堪。

若不是蒼術那邊的關系,敬文太皇太後真的寧可抱著金剛經念上一整夜,都不願和執羽之子多待半個時辰的。

「表伯伯,我還是自己去找找陛下吧!就不多叨擾啦!」執羽之子說罷,福了福身,便一溜煙的不見了。

敬文太皇太後看著執羽之子的背影,一臉的愁容,可是他靜靜想了想,嘴角又浮起了一抹冷笑。

執羽之子滿皇宮地在尋模偷偷窩在一處的宮伺宮侍,嚇得許多有私情的宮人都快生出心髒病了。

他路過司苑司的一處園子, 視一眼,卻看見了南宮紫晨的身影。

哦不,那應該是南宮虹夕,南宮紫晨現在有孕七個月,應該像一個丸子,不會是這樣芝蘭玉樹地橡根桿子。

執羽之子心底剛剛月復誹完畢,便又去別的地方尋找了。

南宮虹夕伸手去掰玉米,而身邊的小宮伺正巧也伸出了手。

「你……」南宮虹夕看著她停留在自己手背上的毛手,倒吸了一口氣。

「還是叫奴才來做這事吧,主子的手若是弄傷了,陛下一定會心疼的。」小宮伺說道。

南宮虹夕低垂著眼簾,面頰有些不自然的燒紅。

小宮伺掰了幾個玉米,便道︰「主子不若去陰涼處歇息片刻罷,這驕陽這般猛烈,仔細主子的皮膚被曬傷了就不好了。」

南宮虹夕微微嘟嘴,瞥了一眼小宮伺,說道︰「本寶林還要些玉米,這麼一點兒,根本不夠吃。你就在這兒多掰幾個再過來吧!」

小宮伺乖巧地福身應道︰「諾。」

南宮虹夕在草棚下的藤搖椅上半躺著,翹著二郎腿,悠閑地眯著眼。感受著時光緩慢且溫暖。伴隨著雨後泥土被曬著的氣息,南宮虹夕微微噙著不由自主地笑意。

小宮伺雙手斜抱著藤筐,走進了棚子,跺了跺腳,把粘在鞋子上的泥土都磕了下來。

她拍了拍手,用懷中的絹子包住了手掌,這才拿起小木桌上的扇子,輕輕地為南宮虹夕扇起風來。

南宮虹夕舒適地「嚶」了一聲,微微側轉身子,慵懶地說道︰「給本寶林捏捏肩膀。怪累的。」

小宮伺趕忙應道︰「諾!」

她屁顛兒屁顛兒地跪在南宮虹夕背後,歪著身子,別別扭扭地開始給南宮虹夕捏肩。

田間的蟲子叫喚出不同種的聲音,南宮虹夕听著,初時覺得愜意,現在卻越听越擔心那些奇怪的生物鑽到自己的衣服里了。

他翻過身的時候說道︰「好了,還是扇風吧。」

南宮虹夕微微睜眼的時候,正巧看見了小宮伺那絹帕包著的手掌。他抓住她的手,問道︰「怎麼這麼笨!干個活都不會干!掰玉米的時候弄傷的麼?」

小宮伺有些靦腆地點點頭。

南宮虹夕見她有些想把手抽回去,便沒好氣地甩開了她的手,說道︰「誰稀罕拿著你這破手!」

小宮伺紅著臉說道︰「不、不是的……奴才……奴才听說,吹一吹,傷口會好的快些,奴才想煩請主子幫奴才吹吹。」

南宮虹夕瞪大了鳳眸,怒斥道︰「放肆!」

小宮伺一副委屈的要哭出來的樣子說道︰「奴才從小就沒人疼愛,只是听說……」

南宮虹夕听著,面色有些惻隱之情,抓著小宮伺的手放在唇前輕輕地吹了起來。

誰知,這小宮伺便得寸進尺地跨坐在南宮虹夕的腿上,貼在南宮虹夕的耳畔,故意呼吸加重地說道︰「奴才也幫主子吹吹,這樣主子生陛下氣,心上的傷也好的快些。」

「你……」南宮虹夕像是易燃物一樣,秒秒鐘就酥軟了。

他向藤搖椅躺了下去,伸手反攻起來。

不一會兒的功夫,兩人便衣衫凌亂地融成了一體。

「這麼敏感。是因為別人,還是因為朕?」康正帝下力地捏著南宮虹夕的豆蔻。

「你……是你提出要這樣的……啊——現在又要懷疑我……」南宮虹夕有些委屈地說道。

「啊——別學你哥哥……」康正帝低頭咬在南宮虹夕的鎖骨旁,用力地舜下了一個玫黑色的印記。

南宮虹夕順著藤搖椅的搖曳,還不斷地前後攬動著康正帝的大褪,推開了她低頭舜夕沒完的頭顱, 住了她飽滿地紅梅。

「別——唔……」康正帝用手捂著自己的嘴,可是她那山澗的溪流告訴南宮虹夕的答案,卻與她宣之于口的大相徑庭。

南宮虹夕坐起甚子,用力的擰捏著康正帝的脆弱抿感,貼在她的耳畔,用性感低沉地聲音問道︰「別嗎?可我看你喜歡的很呢!」

康正帝銹紅著面頰,有些堵氣地抗拒著想推開南宮虹夕。可他卻借著所有能借的力,更加狠力地征討著康正帝。

直到康正帝乖乖地貼附在南宮虹夕的肩頭,一遍遍輕聲喚道︰「夕兒——夕兒——啊——我想你了,好想你。啊——我愛你,真的好愛你。」

南宮虹夕的耳畔掛著一片晶瑩,又被血液充的通紅。他低頭狠狠地咬在康正帝的肩頭,這才讓自己許久不見她的小獸戀戀不舍地,強健有力地跳著,在她的緊緊吞噬下,吐出了黏濁的物體。

兩人相擁著不斷喘氣,這時候只有兩面圍牆的草棚背後,忽然傳出來一個聲音︰「你們兩個終于完事兒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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