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二四之間未必知

我趕忙雙手扶起孫媛,笑道︰「愧不敢當!本王還想向孫統領討教則個!」

孫尚香雖然被我擋過一箭,還與我意見相左,可是在我證明了我自己的計策是對的之後,她依然沒有好臉給我。我心有無奈,可又不得不苦笑的明白,她就是這麼一個耿直的girl啊!

魯思遙在我調查災銀時不畏生死的捍衛老百姓的權益後,又讓柳書君引她讓鐵帽子王徐靜幫她母親翻案正名,加上果敢的用處這等她听完目瞪口呆的計策之後,簡直對我的目光就如同在看女神。

孫媛掃視了一下帳內幾位統領和副將對我的神色,便心下有了大概。

晚飯過後,帥旗帳內,只剩下我和孫媛以及魯思遙。孫媛與魯思遙寒暄了幾句關于魯思遙母親的病情,便又了解一下情況。

孫媛在得知我為了孫尚香擋了一箭負傷修養一個月的時候,趕忙抱拳而跪,很是誠懇的又是請罪又是謝恩。

我扶起了孫媛,又拉著她請教了一番,最後告訴她我第二步的決定之後,孫媛再看我時,眼中綻放出異樣的神采。

「自從首戰告捷之後,夢遙國也不敢輕舉妄動,我這邊也讓將領們養精蓄銳。許多將士們等了這一個月,都已經斗志殆盡,心生倦怠了。此時這麼調配人員,瑾王不怕軍士們會生出什麼怨言麼?用此招數,真的能夠再度告捷麼?」魯思遙忽然有些沒底氣。

我看向孫媛,孫媛則是滿眼傾佩地說道︰「犬女得瑾王青眼有加,得此提拔,下官在此謝過瑾王。這挑人一事,若是瑾王放心,由下官全權負責吧!」

按著孫媛提交得名單,我挑了些事情專門將一些「刺頭」人物全部送去了先鋒隊里。而先鋒軍現在得統領便是孫尚香。就在大月氏軍營散發出一股幽怨和懶散得氣氛時,夢遙國忽然突襲而來。

只是她們不曾想,她們的先鋒騎兵大部分落入了我們前些日子夜里偷偷去挖好的陷阱里。而孫尚香帶領一眾軍士拉著荊棘鐵鏈將對面沖向兩邊的騎兵馬腿全部削斷。我們的騎兵沖上前去將來不及撤退的敵軍全部殲滅或者俘虜。

第二戰,我們又一次大獲全勝。損傷軍士不到一百。

就在我們趁勝追擊的反而佔下了夢遙國一座州城的時候,女皇勒令我速回榮都。

雖然眼下四皇女那邊被樓蘭國打的丟了半個州,蒼術部族只補給糧草卻沒有用心幫忙。但夢遙國丟失了整個州而更加整軍對抗的局面,召我回帝都確實不是明智之舉。不過,我甚上的寒毒確實讓我再難以堅持待在戰場了。因為除了前兩個月獨孤染珂不顧軍紀的把塞巴斯醬偷偷的送來之外,後三個月由于戰事吃緊,我便讓獨孤染珂不許再送他來。我這生生抗住的寒毒,實話說真的要了我半條命了!

榮譽歸都之時,我萬萬沒有想到老百姓們真的會奔走圍觀,歡呼恭迎我的歸來。我一直以為這些不過是電視里和小說里的故事。看著大街小巷的老百姓,以及站在皇城高台上的那一抹赤黃,這一切都使我心里滋生了許多原本令我陌生的情緒。

下了馬,我便將佩劍交給宮伺,隨著宮女去了交泰殿。然而剛到交泰殿,我還沒來得及雙膝落地,女皇一臉悲戚的將我扶起,沙啞的嗓音對我說︰「萱兒,去看看你父君吧……」

我先是一愣,故作駭然,連禮數也沒有便沖向了襄貴君所住的宮苑。然而,我進去的時候八皇女卻坐在襄貴君的榻旁,雖然有祥和君陪伴,可我一瞬間有些演不出悲傷的調調。

「你……你一定要輔佐好你八皇姐——」襄貴君握著我的手說了他這一輩子最後一句話,便昏厥了過去。

我出了門,看見八皇女和祥和君根本沒有行禮,看見女皇跟過來的鑾駕也視而不見。宮人們都說我悲慟所致,掛著兩行清淚魂不守舍的奔出了宮門。可是我知道,這淚,不是我的。許是曲宸萱在這副甚軀里留下的最後一絲不舍。又也許是我的,我可憐她到最後也沒要到想听的答案。

獨孤染珂在我回到王府後出現在了我的書房。

「啟稟主上,鬼醫之前一直被襄貴君的影衛扣押著,後來被楚瑰楚公子劫走了。現在不知所蹤。」獨孤染珂單膝跪在我的面前。

我右手抓著那串百年連體獅子頭核桃手串,有一下沒一下地向左手掌心拍打著。冷眼看著俯甚恭順的獨孤染珂,淡淡的說道︰「這不是五個月前的事了麼?說一些我不知道的。」

獨孤染珂肩膀一晃,頓了頓說道︰「兩個月前,皇女所相關的最後一個掌事宮女也被暗殺了。」

「哦。」我面無表情的應道。

「主上恕罪,屬下並非有意隱瞞。只是五個月前屬下得知此時的時候主子剛剛大婚,屬下擔心主子得知這個消息會對影響陣前心情,便瀆職未報。而兩個月前屬下得知那宮女被殺一事,知情不報也是害怕影響主子陣前決策。」獨孤染珂不卑不亢地說道。

我看著獨孤染珂湖藍色的眸子,卻看不清里面究竟有多少算計和多少清澈。嘴角扯起一抹冷冽的笑意,淡淡地說道︰「如此說來,本王應該謝你。」

「屬下不敢,屬下自會領罪。」獨孤染珂雖然駭然不解我為何知道他隱瞞了我的事,可他依然用湖藍色的眸子定定的看著我。

「你知道楚瑰接走了鬼醫,也應該知道月火神拳郝家怕是也在他手中了吧?」我凌厲的盯著獨孤染珂。

獨孤染珂故作鎮定的不改顏色,微微蹙了眉心道︰「這件事屬下確實不知。」

我見他神色有異,雖然微不可察,但是當懷疑一個人之後,觀察的會更加的入微。我說道︰「不知還是不確定的猜測?」

「回稟主子,屬下確實有所猜測,可是屬下並不知道楚公子如此做有何用意。所以想要打探究竟之後再做稟告。可是江湖上這半年之間忽然興起的必知閣似乎總是妨礙屬下調查的所有事情,屬下為此分了神,辦事多有不利,還請主上責罰。」獨孤染珂誠懇地說道。

「哦?」我想起來我去粵州途中,一個飛鏢扎在我房內的桌上,留下的字條就是告訴我鬼醫在楚瑰手上。而這字條落款就是必知。那剛勁有力的字根本不是出自楚瑰之手,而我給楚瑰寫信他也一封未回。看來是該會會楚瑰了。

「這必知閣什麼來頭?」我淡淡地問道,但我現在的面上卻多了一分好奇和玩味。

「屬下本以為這必知閣是楚公子一手創建的新組織,可是屬下近三個月的觀察和調查發現並非如此。」獨孤染珂見我頗有興趣的樣子,繼續說道︰「而且這必知閣與風語閣大不相同。必知閣不光是包打听一些事,而且還承接暗殺和醫治疑難雜癥。」

「嗯?」我忍不住一晃神,我記得獨孤染珂還是風語閣堂主的時候不是把我綁架過麼?這和必知閣暗殺之類的事情有何區別?

獨孤染珂湖藍色的眸子里轉瞬其逝的閃過一抹復雜的神色,繼而又道︰「風語閣早先做過的那些事早在主上勒令禁止之後再無人違背門規了。」

「必知閣會不會有從風語閣挖過去的舊人?」我故作神色淡然地問道。看樣子曲宸萱的記事簿里也不是全部都寫了麼,都多少次出現這樣的疏漏了。難道這個蠢貨不知道細節決定成敗麼。

獨孤染珂垂下眸子細想了片刻,緩緩說道︰「雖然暗殺部的基本都調到主上府里做了暗衛,或是埋到了該用的地方,可是也許必知閣里有風語閣的舊部也說不定。另外,必知閣還兮納了神醫糜夫人。」

「江湖傳言糜夫人嫉惡如仇,秉姓也是剛正不阿,這必知閣能兮納她,倒真讓人匪夷所思了。一個情報機構里還帶有暗殺組織,糜夫人還能甘之如飴的成為其中一員。這倒還真有點兒意思。」我不由得轉噥起手中光滑的核桃,情報本就是灰色地帶的東西,對大月氏有益的東西未必就對樓蘭有益,對你有益的未必對我就是好事。而這樣一個灰色地帶組織能兮收一個陽光天使,這不是十分奇怪的事情麼。

「去查,查的細致一些。三個月沒查到幕後之人,這人不簡單。目的也肯定不小。」

「是,屬下領命。」

「領罰的事就算了,你若是按照門規,一百蛇邊子抽下去,該換人給我辦事了。但是,你若是忘了我們約定好的,在擔任閣主期間完全忠于我,那麼,後果我也不想再提醒你。」我把玩著手里的核桃手串,並不看獨孤染珂。

「是,屬下遵命。」

剛出了書房,我便打算去驊琉居,卻不想「偶遇」唐越。

唐越的濃眉大眼似乎有幾分我前一世看見過迪拜王子照片的味道呢,只是他的眼仁卻是褐綠色的,庭立的鼻梁顯得五官剛毅而粗曠。密色的皮伏也頗有阿拉伯王子的調調。只是他這一臉呆板木訥的表情和他的五官實在有點兒「混搭風」。若是霸氣體貼總裁風估計不知道要迷死多少人。

唐越二話不說的便摟著我,面頰貼著我的頭頂,用平淡的語氣對我陳述道︰「我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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