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老道士又將書翻了幾頁,上面是另一個與蛇有關的畫面,即一條蛇張著大嘴,而它的嘴里叼著另一條蛇。
這個畫面非常的有意思,如果你從書的左側看的話,會感覺是一條蛇正在吞食另一條蛇。
但如果你從書的右側看的話,就又感覺是一條蛇正在把另一條蛇從嘴里吐出來。
老道士指著這張圖繼續說道︰「據說某些蛇類有這樣一種特性,通過吞食同類再將其反芻出來,從而使受傷或者已經死掉的同類獲得重生,我想這張圖要表現的就是這個意義。
除此之外,書上的另外一些內容我也有一些見解,但是把握不大,可信度不高,這里就不跟你們講了。」
听完老道士的這些話,我和雞姐楊石的心里都變得不安起來,蛇女與阿修羅有關,而蛇神教又與蛇女有關,現在我們屢屢遇到蛇神教的咒文,這就說明阿修羅的事還並沒有完。
盡管我們三個人都不願意相信,但這就是事實。
為了報答我們幫忙找回四象真印的恩情,在我們離開真修觀的時候老道士將那本蛇神教的殘書送給了我們,我們回去之後,又把書、符咒、以及之前抄錄的蝌蚪文研究了很長時間,但卻依然沒有什麼進展。
在我們從真修觀回來之後的第三天,與我們許久不見的扎格杰和胡老頭突然找到了雞姐的住處,我剛開始本以為胡老頭是來找雞姐借錢的。
因為據我所知,胡老頭這老家伙來到城市之後漸漸迷上了賭博,前段時間把自己賣黑羊的那點積蓄輸了個精光,最後甚至要讓扎格杰打工給他還賭債。
由于老家伙這麼不上道,我後來也就沒再怎麼搭理他。
不過我看今天老家伙臉上的神情有些不對勁,好像不是來借錢的,于是勉強把他請進客廳,倒了茶。
我問起胡老頭此來目的時候,這時他從自己口袋里掏出了一串佛珠。
這佛珠是胡老頭祖上傳下來的,制作材料是陰陽樹的果實,也就是我們之前在他家見到的那種黑豆子。
這種黑豆子在風干之後比石頭還硬,且表面的光澤度很高,用它做成的佛珠如寶石一樣晶瑩剔透,卻又比寶石耐摔。
當初胡老頭和扎格杰離開草原,由于對家園的不舍,于是就把這佛珠帶到了城市,想著留個念想。
而此時的這串變得有些奇怪,上面很多的黑豆子已經干癟枯萎,有的甚至是直接碎裂了。
胡老頭說他最近心里一直很是不安,他說這黑豆子穿成的佛珠經歷了幾百年時間都沒什麼變化,現在卻突然變成這種樣子,所以他懷疑是草原上的陰陽樹出事了。
之前的故事中我們講到,北扎草原上的那棵陰陽樹最初是由一個神秘的白衣打更人種下的。
在昔日里拉地下祭壇的最深處,有一棵名為血太歲的植株,它連接著阿修羅長眠了的肉身,並長期幫助阿修羅吸取地脈的靈氣。
而陰陽樹的效果正是正是阻止血太歲向外擴張,換句話說,除去蛇女對阿修羅的背叛,這棵陰陽樹其實才是阻止阿修羅復蘇的中堅力量。
如果說現在陰陽樹出了問題,那我們都應該知道那意味著什麼。
由于蝌蚪文的破解一直沒有結果,楊石之前就提出要重返一趟北扎草原,去那里尋找一些線索。
現在胡老頭他們又突然找過來說了這事兒,也就更加堅定了楊石要重返一趟草原的決心。
其實剛開始我和雞姐都是反對的,因為北扎草原那地方實在是太危險也太神秘了,去過一次的人基本上都是不願意再去第二次,但事已至此,我們也沒有別的選擇了。
于是之後我主動的去采購了一些重返草原的物質和裝備,但楊石卻說這一趟我們不要全員出動,由他和胡老頭以及扎格杰三人回去就是了。
因為最近城市里發生了太多的怪事,我和雞姐留下,一方面是可以在外面給他們三人做個接應,另一方面也可以繼續調查蝌蚪符文的事,如此雙管齊下的效率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