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賣狗頓時愣那里了。
「大……大師……」
「叫宇哥,大師我听不習慣。」
「宇哥,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呀……」
「話別說太早了,我不習慣給人當爹,這東西可不是白給你的,錢我不收你的,但是你得做點事兒來報答我。」
「啥事兒,宇哥你隨便說,我給你當牛做馬都可以。」
我看得出,這家伙是真的被他心里的「鬼」給嚇怕了,但其實這張符咒只是我之前練習畫符時候弄出來的殘次品,雖說也有點鎮鬼的作用,但我交給他主要還是讓他心安,鎮住他心里的那只鬼。
「你剛才說你之前是在一家酒吧門口遇到的那個黑衣人是吧?」
「嗯,沒錯。」
「具體時間呢?」
「大概是晚上十點左右。」
「那好,明晚十點,你帶我去那家酒吧。」
「這……宇哥你是要干啥呀?」
「我要干啥你不用多管,你只要記住,你幫我見到那個黑衣人,那麼這張符咒就白送你了,你把它帶在身上,我保你安安穩穩,沒有什麼鬼敢害你。」
「宇哥,那要是那個人不來了呢?」
「這段時間你只要听我安排,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最後就算是沒能見到那個人,符咒我照樣白送給你。」
張賣狗點了點頭。
「那行,明晚十點你電話聯系我,我帶你去那家酒吧。」
說完這些,我讓雞姐又開車送我去孫婆婆的那個小區,我覺得還是得想辦法幫她老人家把這房子處理了,換成錢。
之後幫她找個便宜點的房子,再請個好點的護工照顧她,房子變賣之後剩下的錢應該足夠她之後養老的了。
回去的路上,雞姐對我說道︰「你干嘛要騙那個張賣狗,難道你真的想通過他見到張雲石?」
我嘆了口氣說道︰「趙志軍死得那麼奇怪,我實在是放心不下。」
「放心不下什麼?難道你是覺得……」
雞姐說到這里,突然語塞了,我知道她想說什麼。
這次我們從昔日里拉回來,可謂是九死一生,我和她以及楊石,都不願意再提起阿修羅的事情。
我對她說道︰「有些事情,不是你逃避就真的能讓它不存在,該發生的事終究是會發生。
不過你放心,我覺得這事兒很可能只是咱們想復雜了,我想要見張雲石一面也只是想要確定一下。」
雞姐點了點頭。「我明白,我只是不想失去現在平靜的生活。」
隨之話鋒一轉。
「說平靜實際上也不怎麼平靜,剛才林城又打電話給我了,約我晚上去吃飯,所以今晚上還得辛苦你一下了,跟我裝得曖昧一點,讓他相信我們的關系,然後徹底死心。」
我嘆了口氣。
「要讓那根老油條死心恐怕有些難哦,我真怕他那天看不過去了,找個沒人的地兒把我給突突了。」
「那豈不是更好,你要是死了,我就說我要給你守一輩子的寡,到時候他就更沒有理由來煩我了。」
「我靠,你還有沒有點良心,我說的是認真的,這可關乎我的人身安全。」
「你就放心吧,我說了,他沒那個膽子,你呀,就盡量把戲給我演好了,早一天把他勸退,你也早一天收工,你要真表現的好了,到時候我再給你加點錢。」
「這可是你說的,為了錢我也算是豁出去了。哎,這麼看我好像跟那個張賣狗也沒啥區別,為了錢,被人玩得跟狗一樣。」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我可沒說你是狗。」
當天下午,雞姐說為了讓我們這戲演得更真一點,讓我跟她一起去做個頭發,整個情侶頭型。
我覺得這實在是沒意思,就放了她鴿子,傍晚時分,我一個人坐車去了林城請吃飯的那家餐廳門口等她。
天色漸暗,我靠在路燈柱子上點了根煙,望著街上的車水馬龍,腦子里還在想著張雲石那事兒。
突然,我感覺背後好像有個人,而且我產生了一種危機感。
猛地一轉身,只見林城那家伙頂著張死人臉,兩眼直直地瞪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