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估計陳三旦還在愁王富貴的事兒,畢竟人死了,他不可能托得了干系。
我敲了敲他家的大鐵門。
「大晚上的,誰呀?」
「狗日的,是我。」
「宇哥呀,這都快三點了,你有啥事兒呀?」
「想找你喝個酒,談點事。」
吱啦一聲,鐵門開了,陳三旦身上穿著條破背心,腦袋上頭發也是亂糟糟的,臉色更是非常的憔悴。
看樣子是白天從王家村回來之後就一直窩在家里,啥東西也沒吃。
他對著我打了個哈欠。
「宇哥,這凌晨三點,喝啥子酒嘛。」
我抵拎了一下手里的東西。
「鄉上趙瘸子家的燒雞,正兒八經的醬香瀘州老窖,就這酒,過年的時候你嫂子求了我好幾天我都沒舍得拿出來喝,你就說你喝不喝吧?」
陳三旦一听,喲,趙瘸子家的燒雞配瀘州老窖,這他媽不喝白不喝,于是笑嘻嘻地把我領進了屋。
半只燒雞,我一口沒動,全被他給啃了,一瓶好酒,也是被他喝了大半。
見他吃得喝得舒坦了,我才有意無意地說道︰「三旦呀,王富貴那事兒你也不必太憂心,我覺得的你之前說得對,你和王玉蓮那就是你情我願,沒啥丟臉的。」
陳三旦听了我的話,很是激動地一把握住我的手。
「宇哥呀,還是你懂我,實話告訴你,剛才楊村長也來過我這,那家伙,把我劈頭蓋臉的一頓罵呀,說我搞這種破事兒,連畜生都不如,這差點把我罵得都自閉了。」
我心里暗自笑道,沒想到楊凱旋那書呆子也有發飆的時候,不過這事兒我倒覺得他一點沒錯。
就陳三旦干的這事,別說是臭罵一頓了,我要不是還想從他嘴里套點話出來,老子今天把他腿打斷都嫌輕的。
我笑著說道︰「凱旋有時候是有點鑽牛角尖了,不過我有點好奇,人家那王玉蓮長得不賴,你是咋和她勾搭上的?你這坨熱牛糞是咋澆上那一朵花的呢?」
「宇哥,你這話我就不樂意了,啥叫我這坨熱牛糞呀,我陳三旦不說是玉樹臨風,那好歹也是一表人才呀。」
我點了點頭。
「成,一表人才,那你說說你是怎麼和那王玉蓮好上的?」
陳三旦傻呵呵的一笑。
「用老話說,這可能就是緣分了吧……」
我終于對他沒了耐心,猛地一掌往桌子上一拍。
「少他媽發廢話了,說關鍵的!」
「宇哥,你別急嘛,你听我慢慢說。
那天下午,我舅舅給我那小表弟辦滿月,就請我過去喝頓滿月酒。喝完酒之後,天都黑了我才往家走,之後路過桐樹河的時候,我突然發現那河邊有個穿紅衣裳的姑娘。
我走過去一問才知道,她是王家村人,下午的時候也是出去走親戚,回家的時候走到桐樹河邊不小心把腳給扭了,這走不動道了就只能是坐在那里。
宇哥你也知道,我這人向來都是熱心腸,這大晚上的我總不能把人家一姑娘留在那里不管她吧,所以我就說你把鞋月兌了,我給你看看腳……」
這時我咳嗽一聲,好一個熱心腸,這他媽要是換個老太婆坐河邊走不動道了,我估計你恐怕就得裝瞎子,啥也看不見了。
說到這里,陳三旦臉有些泛紅了,听他聲音我听得出,接下來的內容可能就是帶點顏色的了。
他接著說道︰「那姑娘也不見外,就把繡花鞋月兌了讓我給她看腳,我伸手模了模,好像是月兌臼了,我本來想給她來個正骨,誰知道她這時候突然叫了一聲。」
「叫了一聲?啥意思?」
陳三旦咽了口唾沫。「宇哥,你懂的,就是……叫了一聲嘛,後來嘛,我覺得她是對我有意思,就試探性的往上模,她也不反抗。」
「臥槽,這他媽……」
「宇哥你可千萬別誤會啊,我發誓,她真的是自願的,後面的事兒嘛,她是比我還要主動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