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病的思念眼珠滴溜溜亂轉道︰「阿爹快放我下來,不用麻煩徐大夫了,我回去躺一會就好了。」
霍岩把她放下,思念福了福身,一溜煙跑了。
思念跑得快,就想著快點逃離這里,沒看前方,撞在了康銘宇身上。
連個招呼都沒打,思念慌慌張張逃離了現場。
康銘宇帶著疑惑來見霍岩,把事情學了一遍。
「那丫頭鬼機靈,不用理會她。」
康銘宇笑了笑,倆人進入了書房。
……
雪國,碧海居,密室。
顧九坐在書堆里在看書,越看眉頭越是緊鎖。
「汲府密室里,為何書籍都是南宮家的?」
沒人給顧九解惑,她又拿起一本書看了起來。
這本書是關于易容術的,可不是顧九之前所學的那種膚淺易容。
「可以改變容貌與聲音?真有這麼神奇麼?」
書沒看過幾張,顧九猛地瞪大了眼楮。
「不好,顧南宮定然是易容成了我,那她的目的是什麼?」
無心在看易容的書,顧九起身在書架前看了起來。
看見一本南宮家自傳書籍,顧九取了下來。
書很厚很厚,顧九尋個地方坐下慢慢看。
自傳上寫的是南宮歷史,從起家開始……
南宮家上三代曾出過將軍丞相,還被冊封過異姓王。
書籍上陳述,是因為功高蓋主被皇家忌憚最後南宮家逐漸月兌離了政治視線。
棄政從商南宮家壯大了起來,不想多年前入了太子的全套,反復被利用後,南宮家想擺月兌太子的束縛!
自傳寫到這里余下都是空白紙張,顧九盯著書眼神發直。
「太子滅的南宮家,顧南宮是想利用我鏟除太子?還是說,她想鏟除雪國?或者是她圖謀更多?」
顧九猜不到顧南宮的算計,不過可以肯定一點,她不是表面看起來那麼人畜無害。
把書籍放到一旁,顧九接著在幾間密室尋找出路。
這是她每日都會做的事情。
數了數牆上畫得道道,顧九自言自語道︰「已經過去兩個多月了!」
來到最里面那間密室,顧九目光環顧一下四周道︰「絕對有出路,可是機關到底在哪里呢?」
南宮家的自傳讓顧九明白了一件事情,這里還有其他進出口,不然後面內容是如何添加上的?
總不可能每次都從汲府偏廳進入,先不說危險性,就說汲府防衛也不可能讓人隨便進出。
抱著這種心態,顧九再次仔細尋找了起來。
沒有任何發現,顧九回到了第二間密室里。
尋找一遍她回到了第一間密室里。
一無所獲,顧九煩躁的坐到了石凳上。
坐了一會她回到了床上,顧九在床上滾來滾去。
用手勾住了幔帳,原本是無聊之舉,不想幔帳上掉下來一根很細很細的繩子。
顧九盯著繩子坐了起來,站在地上研究了一下。
伸手握住繩子,顧九試探拽了拽。
轟隆隆的聲音響起,幾聲過後,床上的被褥塌陷了。
松開繩子顧九撈起被褥放在一旁,眼前出現了一個一尺來深的空間。
里面只有一個鐵環。
顧九手握住了鐵環,本想拿起看看,不想拿不起來。
試著拉扯,很快鐵環另一頭露出一米多長鐵線。
密室里沒有任何變化,顧九也沒听到任何聲響,心中疑惑上了。
來到最里面那間密室,原本空蕩蕩室內,四周出現了無數排列整齊的牌位。
「難道機關在這些牌位里?」
顧九露出喜色,沒急著挪動牌位,先回到了第一間密室里,隨後又去了第二間私密內。
做好一切準備,顧九開始尋找機關。
這一次沒有讓她失望,沒一會地中間出現了一個進出口。
打斜階梯,顧九拿起一個火把走了進去。
在她走到第十五個台階時,台階下沉了一下,身後石門關上了。
顧九回頭望了望,試探踩了一下沉下去又恢復原樣的台階,結果身後沒有任何反應。
石階很長,顧九走了好一會才來到地面。
往前走是一個山洞,里面什麼都沒有。
顧九查看了一下四周,見有不少奇形怪狀的石頭,挨個試著移動。
很快尋到了出口,見到的不是光,是一條暗道。
顧九試探著前行,估模著走了一個時辰,再次進入一間密室。
找了許久顧九終于找到了出路,看見了久違的陽光……
顧九從里面走了出來,看著眼前一切傻眼了。
「這是哪里?」
她是從一座假山里走出的,入眼不知是何人府邸後院。
顧九沒有輕舉妄動,而是觀察一下情況才出來。
東躲西藏前行,在這期間,顧九一個人都沒踫到。
沒遇見人,顧九並沒有掉以輕心,而是更加謹慎了。
模索了好一會,顧九也沒模索出去,看著四周嚴重懷疑是個迷陣。
一樣的路,一樣的景色,反復經歷幾遍才讓顧九認知這個情況。
暗罵自己點背,顧九接著在里面尋找出路。
「六爺,有人入了陣。」
被稱呼為六爺之人,已年過四旬,眼眸如大海星辰一般攝人心魂。
腰板比值而坐,一只手執書,面容英朗風駿,氣質如萬年寒冰一般。
「可知是何人?」
如風搖頭︰「是個女人,來路不詳。」
六爺放下手中的書,起身道︰「去看看。」
倆人過來時,顧九還在里面尋找出路呢!
六爺看了一會道︰「放她出來。」
如風領命,一瞬間,顧九就看見了他們二人。
顧九警惕道︰「你們是何人?」
如風道︰「放肆,你闖入進來,還問我們是何人?」
顧九語塞,看著他們道︰「抱歉,我是無意之間闖進來的。」
如風不語,目光看向了六爺。
「你是怎麼進入府邸的?」六爺開口問道。
顧九不能說自己從密室出來的,瞧了瞧四周道︰「我也不知自己怎麼進來的,就記得被人打暈了,醒了就在里面了。」
六爺不信她的說辭,冷聲道︰「你信不信我立馬殺了你?」
顧九瞧著要殺自己之人,衡量一下自己與他們二人之間武力懸殊,認清一個事實,那就是自己打不過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