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九剛閉上眼楮沒一會,房門 當被推開。
瞧了一眼外面的天色,見已放亮,顧九翻個身,準備再睡一會。
來人是灶房伙夫孫四,來柴房取柴火做早飯。
孫四是孫品言陪嫁之人,與顧九雖然在一個院里,但倆人沒說過幾句話。
從她睡在柴房開始,孫四來此就是如此粗魯,從不敲門,一來二去顧九也習慣了。
顧九翻個身接著睡,隱約听關門聲。
覺得不對勁,顧九猛地睜開了眼楮。
平常孫四取過柴火沒有關門的習慣,事出反常必有妖。
顧九沒有動,看著牆上不斷放大的人影心一驚。
只見孫四搓了搓手一臉婬-賤相朝她走了過來,人不等到跟前,心急先解腰帶。
稀稀落落的聲音顧九眯了眯眼,剛想轉過身來,就听孫四道︰「尚書大人玩過的女人一定很帶勁,小娘子我來了……」
不等他靠近,顧九一個鯉魚打挺猛地坐了起來,孫四也不怕,婬笑道︰「醒了更好,這樣玩著才有意思。」
「孫四,你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為何要這樣?」
上一個想對她圖謀不軌的李大壯已成為了太監,顧九一點也不介意讓孫四也成為太監。
孫四道︰「要怪就怪你命不好,不怕告訴你,這是公主的安排……」
顧九是孫品茹要保的人,孫四對她下手,說明他已經投靠了顧五。
難怪會如此膽大,原來是背後有人給撐腰。
顧九明白了,也不與他廢話,笑吟吟朝他走去,孫四一下子就樂了。
「算你識相,把大爺我伺候舒服了,日後少不了你的好處……」
顧九已來到他面前,瞧著他道︰「你的好意我無福消受,你還是自己留著給自己好處吧!」
孫四覺得她給臉不要臉,剛要恐嚇威脅顧九配合自己,不等他張嘴,傳來劇痛。
「你個小賤人,我要殺了你。」孫四痛苦蹲在地上捂著自己褲襠道。
顧九冷聲道︰「殺了我?你有那本事麼?」
孫四疼的臉都變色了,忍著劇痛顫顫巍巍站了起來,顧九毫不猶豫上去對準他褲襠又是狠狠一腳。
這一腳可不比之前,顧九用了十成十的力氣。
只見孫四嗷了一聲,人就倒地不起。
孫四的叫聲驚動了院里的人,很快青竹帶人匆匆忙忙過來了。
瞧著眼前的場景青竹嚇得倒吸一口氣,見顧九安然無恙,吸進去的那口氣又吐了出來。
不等青竹開口,趙晨光不知何時出現在房門口。
孫四衣衫不整躺在地上,明眼人一看都知道是怎麼回事。
趙晨光咳嗽一聲,其他人急忙讓出道路。
「怎麼回事?」
青竹福了福身道︰「奴婢听見聲音剛過來,不知發生了何事。」
趙晨光目光看向顧九。
顧九眼眶一紅,咬著唇不語,看起來好不可憐。
趙晨光道︰「這是怎麼回事?」
顧九聲音帶著哭腔道︰「大人,您要為草民做主呀!他、他說自己奉谷芽公主的命令欲要對草民行不軌之事……」
「胡說,公主本性善良,怎麼可能是她指使的呢?定是這孫四胡說八道……」趙晨光為顧五辯解。
顧五本性善良?
她若是善良之人,那天下間就沒有惡毒之輩。
顧九剛要說話,孫品茹進來道︰「顧九,沒憑沒據你怎麼可以誣陷公主?你這賤婢就是討打,看本夫人怎麼收拾你。」
「夫人,奴婢沒有說謊,不信你們把他潑醒問問。」
趙晨光不想把事情鬧大,腦中在想對策,不想孫品茹冷聲道︰「若是他不承認怎麼辦?」
顧九心中笑了,明白孫品茹的用意,把自己心中想到的計劃說了出來。
孫品茹為難看了看趙晨光︰「相公,既然她信誓旦旦說是公主要謀害她,您是怎麼看的?」
趙晨光心中早有了一些答案,猜到此事與顧五有關,袒護她道︰「一個賤婢的話你也信,天不早了,都去幫忙吧!」
孫品茹卻笑著道︰「相公,若是您如此處理此事,日後在府中難以服眾,妾身這麼說都是為了相公名聲考慮。」
聚集了五六個下人在門口,若是趙晨光處理不當,對他威名是有損的。
騎虎難下的局面,趙晨光深思一番隨了孫品茹的意。
一行人退到門外,房中恢復了原樣。
顧九用一壺茶潑醒了孫四。
孫四醒後看見顧九罵道︰「你個小賤人,居然膽敢對我如此,若是我有個好歹,公主定會讓你為我償命……」
顧九一臉驚恐道︰「你胡說,公主不會這樣對待我的。」
「……」
房門被 當一聲踹開,孫四扭頭望過去,當看見一臉怒色的趙晨光以後才知自己上了顧九的當。
「大人,您听小的解釋,是她勾引我在先……」孫四倒是激靈,不過反應慢了一些。
趙晨光束手而立道︰「來人,把他給我拖下去活活打死……」
孫四急忙求饒,可惜趙晨光根本不听。
「大人,我是公主的人,您不能這樣對待小的……」
孫品茹幽幽說道︰「相公,要不就算了吧,公主要是知道此事怕是要與您沒完沒了,別因為一個賤婢鬧得家宅不寧,畢竟這府里最尊貴的人是公主……」
趙晨光本有一絲猶豫,听完孫品茹的話那絲猶豫斷石沉大海。
孫品茹嘆口氣道︰「既然如此,妾身就不在勸相公了,那您現在要不要過去向公主解釋解釋?」
趙晨光是個要面子的人,怎麼能听得了這樣的話。
「解釋?的確是要解釋!去個人,把她給我叫過來。」
孫品茹遞給青竹一個眼神,很快她消失在眾人眼中。
孫品茹扶著趙晨光回了房,臨走時遞給顧九一個好樣的眼神。
都不給顧五梳洗打扮的時間,青竹把人請了過來。
不等到院,離得老遠顧五就听見了慘叫聲。
「這是怎麼了?」
青竹一板一眼道︰「回公主的話,奴婢不知。」
顧五不信她的話,疑心重重朝孫品茹院中而去。
一進院就看見被按在長條凳子上受刑的孫四,顧五眼皮跳了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