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三很是激動,看著霍岩有些不知所措,他那不知所措的樣子逗笑了所有人。
吃過午飯,他們去休息了,顧九與霍岩也回房了。
他們夫妻都沒想到黃三會回來,真真是給了他們很大的驚喜。
顧九打算把黃三留在京中,一來可以幫自己,二來也想彌補對他的虧欠。
當初栓子、王大、大奎、黃三四人是霍家招的第一批伙計,幾人對霍家一直忠心耿耿。
如今栓子成了霍家大掌櫃的,王大成為了管家,大奎成了雪國那邊主事人,唯一黃三混的落了下風。
顧九把自己想法與霍岩說了,他的態度是支持。
霍岩去上值了,顧九讓人把栓子喚了過來。
「家里可安好?」
「東家,家里一切安好,老夫人身體比上些時日轉好許多……」
馬氏一直病病殃殃,三天好兩天孬,顧九沒少操心她的病。
顧九應了一聲,又問了問無憂山莊的情況,栓子一一作答。
栓子來的主要目的是為了酒的事情。
數月前,栓子突然收到來自北玄國景王妃的書信,內容是關于酒出口北玄的合作事宜。
事關重大,栓子只好親自跑一趟。
北玄?景王妃?
顧九有些糊涂,看著栓子問道︰「你確定是北玄國景王妃的書信?」
栓子急忙把書信從懷中取了出來,遞到了顧九面前。
她接過信展開閱讀了起來,越看越迷糊。
「能確定內容真假麼?」
栓子道︰「這個無從辨別,不過送信的人的確是北玄人。」
顧九把信疊好放在信封中,看著栓子道︰「此事有些蹊蹺,等研究明白在回信也不遲。」
信中景王妃要代理所有酒的牌子,代理費一口氣給了十萬兩銀子。
有錢顧九自然想賺,問題是這錢應不應該賺。
想著想著顧九想到了來訪天龍國的景王與如意公主。
會與他們有關麼?
顧九沉思了起來。
栓子下去了,顧九一個人在房中思考這個問題。
霍岩傍晚下值回來後,顧九與他說起了此事。
「這是好事呀!」
顧九也知道是好事,問題是天上會掉餡餅麼?
「你不覺得蹊蹺麼?」
霍岩笑著道︰「有什麼蹊蹺的,景王在京城住了一段時日,自然喝過咱們的酒,指定是覺得酒好,因此回去就想起與你合作……」
顧九看著長篇大論的霍岩總是覺得他知道點什麼,疑惑道︰「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霍岩搖頭道︰「怎麼會,我是什麼人你還不知道?」
顧九有些懷疑他的話,直覺告訴她,霍岩與此事月兌不開干系。
「景王怎麼會知道我是幕後老板?別忘記了,我早就隱居幕後了,這是大家知道的事情……」顧九察覺出了霍岩話中的不妥之處。
霍岩一下子沒詞了,看著顧九腦中在高速運轉。
「說,你是不是與景王有交集?」
霍岩本想辯解幾句的,思前想後他坦白了。
顧九是很又聰明又敏感的人,這一點霍岩一直都知道。
霍岩不在隱瞞,把詳情告訴了顧九。
「你救了景王?」顧九倒吸一口氣。
那夜霍岩從潛入皇宮偷盜人的身形上認出的景王,最後在景王走投無路時也承認了。
霍岩並沒有難為他,而是放景王走了。
皇上因藏寶圖一事一直對他猜忌頗深,霍岩一不二不休利用景王事先準備好的假藏寶圖糊弄過了此事。
顧九覺得霍岩不僅是膽大包天,更是刷新了自己對他的認知。
「害怕麼?」霍岩干的那些事情都是株連九族的重罪,這也是他不想告訴顧九的原因。
「說不上來。」顧九自語道。
霍岩神色瞬間黯然,苦笑道︰「沒什麼想對我說的麼?」
顧九敏感察覺到了霍岩的情緒,捧著他臉︰「我相信不管你做什麼都是為我們能更好。」
她話讓霍岩很動容,激動道︰「九兒,你真的這麼想的嘛?」
顧九笑道︰「我會騙你麼?」
霍岩心中不由舒了口氣,一把摟住顧九道︰「我就知道你會理解我的……」
如果能做好人,誰都不想做壞人。
霍岩走上仕途初心只是想為自己妻兒遮風擋雨,做個對國家有用的人,自從經歷閔家之事,又經歷孩子丟失一事等等,他的心性漸漸被改變了。
「九兒、九兒……」
霍岩嘀喃著九兒兩個字,仿佛要把這兩個刻入骨髓。
翌日,顧九讓栓子回去私下運作此事。
顧九不想因為與景王府合作一事牽連太多,雖然現在兩國是交好狀態,保不住那一天又要開戰。
最好的辦法就是私下合作,不要把事情擺到明面來。
栓子對顧九的決定有些愕然,昨個她可不是這個態度。
「怎麼了,這麼看著我?」
栓子欲言又止,顧九看出了他的想法,笑著道︰「不要問了,就按照我說的去做吧!」
「好 東家。」
不日栓子啟程回去了,黃三被留了下來。
栓子不是一個人走的,他把劉氏與顧耀陽帶了回去。
他們留在府中始終是隱患,顧九思來想去把他們送走了。
送走栓子那日下午,顧九收到了谷芽公主一封邀請函,內容是邀請她去游湖。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顧九原本是不打算去的,不想玲瓏公主找上了她。
谷芽公主不止是邀請了顧九,還邀請了不少京中名門貴婦與小姐。
說是聯絡兩國友誼,到底她在打什麼主意誰也不知。
三日後是游湖的日子,顧九做了許多準備。
游湖前一天,蘇欣欣與蘇欣雅來霍府串門。
「你說孫品茹病的蹊蹺,此話怎麼說?」
話是由蘇欣欣說出來的。
「麻風病發病之前應該有征兆,嫂子你沒發現趙府就孫品茹自己患上此病了麼?為何沒傳染其他人?這不正常。」
蘇欣雅不以為意道︰「不是說發現的及時嘛?」
蘇欣欣笑吟吟道︰「阿姐,這話你也信?麻風病是一種恐怖的傳染病,只要患上必會傳染給身邊的人,那我問你,為何趙府其他人沒有患上此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