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九道︰「趙大人,霍岩並未定罪!」
就算霍岩定罪了,處罰也由皇上來定奪的,趙晨光為了銀子,可謂是卑鄙無恥至極。
趙晨光笑道︰「這你就不懂了吧?本官對你們有斬殺的權利!」
顧九也笑了,不過卻是冷笑。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多說什麼了。」
趙晨光見此,心中又氣又怒,顧九不上當,只能把人先送牢房里去。
回了驛站,趙晨光把事情跟白楊說了,希望他再給想個其他主意。
顧九軟硬不吃,這是白楊沒算計到的。
趙晨光看著白楊道︰「也不知霍家與齊王的關系到底如何,要不是顧忌到這層關系,我早就使硬的了……」
齊王不是誰都能得罪起的,趙晨光不得不多想。
白楊道︰「大人,暫時先按兵不動,看看事態發展,若是霍家與齊王關系真如我們想的那樣,事情還有轉機……」
趙晨光頷首道︰「只能如此了!」
漢陽郡因為霍岩一事,弄得人心惶惶,在毛五幾人的帶動下,不少百姓站出來為霍岩說話。
可惜百姓人微言輕,趙晨光根本不買他們的賬,雙方僵持住了。
私下趙晨光緊鑼密鼓收集霍岩罪證,收集了十來天,罪證沒收到,倒是收羅到對霍岩不少好評。
這不是趙晨光想要的,私心里他想治霍岩于死地。
百姓鬧到了衙門,趙晨光頭大了,為了躲清靜,良心發現回了老家。
趙晨光衣錦還鄉,回到茂陽縣,受到了縣令熱情款待。
吃吃喝喝玩了幾天,趙晨光這才回鄉。
縣令相陪,趙晨光可謂是好不風光。
幾經周轉,他們來到了趙家村,站在村頭,趙晨光感慨頗深。
前呼後擁進了村,很快他們來到了趙晨光家門前。
房倒屋塌,趙晨光心咯 一下,派人打听一下,他們去了趙二叔家。
安氏做夢都沒想到,自己有生之年還能見到自己兒子,母子抱頭痛哭,場面好不感人。
「阿娘,兒接你去享福……」發達多年的趙晨光總算想起安氏這個阿娘了。
安氏喜極而泣,拉著趙晨光的手不松就怕是夢。
趙晨光連夜帶著安氏回到了茂陽縣,給他二叔扔了一筆銀子,算是報答照顧自己阿娘的恩情。
回到驛站,趙晨光買了兩個丫鬟伺候安氏,里外給她換了一新,安氏整個人大變樣。
沒有了外人,趙晨光問了問安氏這些年的遭遇,引來安氏好痛哭泣。
「顧五扔下阿娘跟人跑了,要不是你二叔,怕是阿娘早就入土了……」
趙晨光听完安氏的話道︰「阿娘,顧五跟誰跑的?」
安氏搖了搖頭道︰「阿娘癱了,沒看見她跟誰跑的,村里人都是這麼說的!」
趙晨光感覺自己頭上一片綠,惱怒道︰「顧家女就沒有一個好東西,這輩子別讓我看見她,不然我非得弄死她不可……」
安氏在一旁道︰「就她那樣的,回來咱們都不要她,你都不知她是怎麼虐待阿娘的……」
顧五在安氏口中就是個十惡不赦的壞人,趙晨光不相信自己阿娘所說的話。
不過他沒表現出來,哄著安氏說了很多顧五不好的話。
趙晨光在茂陽縣小住了一段時日,在這期間,他找人給安氏調理了身體,又找人教了安氏不少規矩。
一切準備就緒,趙晨光風風光光帶著安氏返回漢陽郡,可把知道信的劉氏與顧老實眼氣壞了。
顧老實吧嗒嘴道︰「瞧瞧人家,再看看我們,哎,就沒有享福的命!」
劉氏道︰「也不知道顧五那死丫頭跑哪去了,她要是在趙家,你說我們是不是還能借點光?」
顧老實道︰「怕是她早就死了,四個兒女沒有一個能指望上的,你說我做啥孽了?」
顧九與他們不相往來,顧光耀離家多年,顧五了無音訊,身邊一個顧耀陽又是個不務正業的主。
劉氏抹淚道︰「誰知道了。對了耀陽的親事怎麼說了?」
顧老實道︰「那門婚事算了吧,人家要五兩銀子做聘禮呢,砸碎我的骨頭渣,我也拿不出那多銀子呀!」
劉氏嘆口氣道︰「不行去求求阿爹呢?」
幾年前因此顧光耀離家出走一事,他們被顧老爺子掃地出門,如今三口人自立為生。
顧老實道︰「嚴氏把家,你覺得行得通麼?」
夫妻二人正哀聲嘆氣呢,顧耀陽搖頭晃腦回來了。
「你又跑哪里去了?」顧老實咳嗽幾聲問道。
顧耀陽坐到了椅子上,喝口水道︰「與朋友出去了一趟。」
劉氏道︰「兒呀,左家那門婚事恐怕要黃!」
顧耀陽蹙眉,滿臉不是心思道︰「反正我不管,我就要娶左家姑娘,不然你們就等著斷子絕孫吧!」
顧老實氣得不輕,指著自己兒子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劉氏在一旁抹淚。
顧耀陽起身摔門而去,驚的劉氏一個激靈。
「你瞧瞧他,存心想氣死我!」顧老實氣喘吁吁的,劉氏怕他被氣死,轉身又來安慰他。
「孩他爹,你別生氣,身子骨要緊……」
顧老實道︰「我還不如死了呢,死了省心了,省著活受罪了!」
顧老實身體落下了病根,不能干任何體力活,家里家外全靠劉氏一個人,日子過得很艱辛。
「不要說這樣的喪氣話,日子慢慢會好的。」
顧老實道︰「除非天上掉銀子。」
劉氏嘆了口氣道︰「別想那麼多了,我去灶房看看還有啥吃的。」
米缸見底,家中無糧,劉氏拿著米袋子去了隔壁鄰居家。
好說歹說借來了幾斤小米,夫妻吃飽了,怎麼還小米成了難題。
夜里兩人睡不著,劉氏道︰「你說光耀到底去哪里了?」
顧老實道︰「誰知道呢,連個音訊都沒有,我怕!」余下的話他沒往下說,劉氏明白他的意思。
劉氏偷偷抹了點眼淚,自語道︰「咱家變成這樣都是顧九那死丫頭害的,她咋不替光耀不死了呢?真是好人不長壽禍害留千年……」
「對了,今個我听人說,霍岩畏罪潛逃了,你听說這事兒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