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九看了看自己平坦的小月復,笑著道︰「你這麼賣力,估計有。」
霍岩露出一口白牙道︰「要是女兒就叫霍夢兒,要是兒子就叫霍不悔……」
這是什麼名字?顧九有點哭笑不得了。
恩愛的日子過得飛快,不知不覺兩個月過去了,顧九離開的日子提上了行程。
霍岩不舍顧九離去,可家里那一攤子又不能離開她,最後只能帶著不舍放人。
顧九明天就要走了,與霍岩瘋了一夜,次日離別時,兩人眼眶都紅了。
「好好照顧自己,等我回去。」霍岩現在是軍營里的一個小頭頭,混的相當不錯。
顧九含著眼淚道︰「相公,你也保重。」
霍岩伸手模了模她的臉,收回手把車簾放下了。
「走吧!」
黃三應了一聲,駕著馬車往前走。
顧九掀開了窗簾,揮手與他道別,霍岩含笑使勁擺手,心中卻是無比的苦澀。
直到看不見馬車身影,霍岩才戀戀不舍往回走。
離別是傷感的,可他們終有團聚時。
路上顧九鬧上了小病,吐得厲害,診過脈才知道自己懷孕了。
因為有孕,馬車的速度放慢了,來時用了四個月,回去時他們用了半年的時間。
顧九大肚翩翩下車時,馬氏驚訝的都反應不過來了,得知是怎麼回事,可把她樂壞了。
「辛苦你了……」馬氏樂得不知道說啥好了,圍著顧九直打轉。
徐大夫過來給顧九把了個脈,說她最多還有一個月就臨盆了。
馬氏一下子緊張起來了,又是準備吃喝,又是準備孩子衣物,家里雞飛狗跳好不熱鬧。
「你們听好了,干活時都給我仔細些,我要發現有人偷懶,看我怎麼收拾你們這些人。」王大叮囑下人。
「王主管,我們知道了。」
王大現在是後院主管,下人都很怕他。
王大還是不放心道︰「主子有孕,你們都給我打起點精神……」
下人們異口同聲應下,王大這才讓他們去忙。
馬氏這時過來了,王大急忙迎了過去。
「老夫人,您有什麼吩咐?」
馬氏道︰「孩子的衣服做的怎麼樣了?」
王大道︰「都在做著呢,做好了一些,要不奴才拿給您過目一下?」
馬氏剛想點頭,隨後說道︰「算了,沒幾步路,我自己過去看看吧!」
如意扶著馬氏,幾人去了做針線那屋。
小衣服有男有女,各式各樣的都有,可馬氏卻不滿意。
「這顏色有點老,換點鮮艷的……」
兩個繡娘心中苦不堪言,只能應下馬氏的話。
馬氏隨後又去了自己的小庫房,翻翻找找道︰「上次周茂送我的燕窩呢?」
如意急忙把燕窩拿了出來,馬氏樂呵呵出去了。
「把燕窩炖了,給小九補補身體。」
如意領命去了灶房,把燕窩交到了萬氏手中。
萬氏很用心炖了一下午,這才把燕窩送到顧九面前。
顧九已經回來五天了,馬氏不是給她吃這個,就是給她吃那個,總之馬氏深怕虧了她。
如意過來時,徐大夫再給顧九把平安脈,見又是補品道︰「使不得使不得,快端出去。」
「徐大夫,你為何這樣說?」如意不明所以問道。
徐大夫氣得吹胡子瞪眼道︰「在補下去,你們就不怕東家一尸兩命嗎?」
如意嚇壞了,急忙把燕窩端走了,顧九卻笑了。
「徐老,你瞧你把如意嚇的,小心栓子找你麻煩。」
徐大夫滿不在乎道︰「他敢。」
顧九與他說了幾句玩笑,隨後徐大夫就回去了。
「主子,要不我扶您躺一會吧!」平安在伺候顧九。
顧九也想休息,問題是事情積壓的太多,她再不處理,就要出亂子了。
拒絕了平安的提議,顧九處理起了正事,直到夜鶯登門,她才休息。
從她走後,夜鶯接管了藥材銷售一事,剛出差回來,得知顧九回來了,立馬上門看望。
夜鶯陪顧九吃了頓飯,隨後他回去了。
顧九又忙了十多天,所有事情處好了,她才安心待產。
這時離她預產期剩下不到七天的時間。
閑下來的顧九很懶,每日挺著大肚子就想躺著,徐大夫卻沒讓她稱心如意,逼她在院中繞彎。
一晃到了預產期那天,可是顧九肚子卻一點動靜都沒有。
一連三天顧九沒有臨產的征兆,可把馬氏急壞了。
她不是擔心孩子,是在擔心顧九。
就在大家心急如焚時,顧九肚子終于有動靜了。
穩婆都是從集上找來的,馬氏生怕顧九有個好歹,一口氣找來了三個穩婆。
頭一胎難生,身為過來人的馬氏清楚,依然急得在門前團團轉。
折騰了一天一夜,一對龍鳳胎呱呱落地了。
馬氏大喜過望,直奔產房去看顧九。
「老夫人這是不喜歡兩個孩子?」小花見馬氏連孩子都沒看一眼,忍不住嘀咕道。
如意笑著道︰「你來的時間短,不了解情況,主子可是老夫人的命根子……」
馬氏進房時,有個穩婆再給顧九清理身子呢!
她拉住了顧九的收道︰「辛苦你了。」
顧九笑了笑,虛弱的問道︰「阿娘,孩子呢?」
馬氏道︰「穩婆再給孩子清洗身體呢!」
顧九放心了,眼一閉睡著了。
這一覺顧九睡了一天一夜,馬氏就這樣守了她一天一夜。
顧九原本想自己喂孩子的,結果她沒女乃,不得已找回來了兩個女乃媽。
兩個小家伙在月科里,看不出他倆長得像誰,滿月了,眉眼發生了變化。
男孩‘ 不悔’像霍岩,女孩‘夢兒’像顧九。
孩子出生後,馬氏整個人看起來像是年輕了幾歲,也不整日悶在房中了,無事就圍著兩個孩子轉。
顧九直說馬氏有了孫子孫女就忘了她,可把馬氏笑壞了。
「主子,門口有個人自稱是您祖父,他要見您。」
祖父?
顧九都快把顧老爺子這個人忘了,杵在原地好一會才反應過來。
她擰著眉出去的。
當看見顧老爺子那張臉後,記憶一點點復燃了。
顧老爺子看著顧九,久久不敢相認,爺孫兩人僵持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