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白自己在說什麼嗎?」
黃土一字一頓,鏗鏘有力地問道。那灼灼的目光,配合上他孔武有力的高大身材,還真有那麼一絲絲壓迫感。
但是很可惜,他這一套對荒木半點作用都沒有,荒木見識過的比他更有壓迫感的人物多了去了。
事實證明,氣場跟身材並不一定具有必然聯系。即便是一米五的人,也可能擁有兩米八的氣場。
「當然,你如果沒听清楚的話……我也懶得再說一遍。」
說話間,干柿鬼鮫和御屋城炎等人也紛紛來到了荒木的身後,與黃土身後的漢、老紫等人怒目相對。
見霧隱村明顯是有備而來,黃土稍微壓下心頭怒火,開始跟荒木擺事實講道理︰「匠之國的人無緣無故對我們村子的忍者動手,如果不予以懲戒的話,五大忍村的顏面往哪里放?」
「哦?是這樣嗎?」
荒木轉頭看向畏畏縮縮站在他們身後的匠師們。
「啟、啟稟荒木大人,」黑光家的大匠師站了出來,顫顫巍巍地說道,「這件事情的確是犬子膽大妄為,但其實並沒有給岩隱的忍者造成什麼實際損失。而且犬子和先祖清明也先後被他們殺死。可他們還是不肯罷休,想要全滅我等啊!」
「原來是這樣。」
荒木露出了恍然的神情,「既然你們已經將罪魁禍首殺掉了,這事不就結了嗎?」
「僅僅如此,並不足以熄滅岩隱村的怒火!」
黃土強硬地說道,「匠之國也必須受到懲罰!」
听到他這麼說,荒木將眼楮微微眯起,「看來,你們這是不給我們霧隱村面子啊!匠之國做錯了事情,人也被你們殺了,還嫌不夠?想要滅國?」
「岩隱村的威嚴不容侵犯!」
「可是霧隱村的威嚴也不容挑釁!」
荒木的眼神變得越來越危險,「匠之國地處海外,本就是我們霧隱村的勢力範圍,你們無緣無故侵入我國領海,可曾將霧隱放在眼里?今日你們不給我一個交代的話,休想平安離開這里!」
「你!」
黃土听了想罵人,這件事情明明都是匠之國的錯,怎麼到了荒木嘴里就變成岩隱村不把霧隱村放在眼里了?
胡攪蠻纏也要講究一個基本法吧?
當他們岩隱村好欺負嗎?!
「是了,難道霧隱村也覺得失去了父親之後的岩隱已經不堪一擊了?」
黃土覺得自己好像突然明白了荒木此舉的用意。
這是在有意試探岩隱村的虛實!
「絕不能被他們看出岩隱村虛弱的一面!我們要強硬,原則問題絕不退讓!」
自覺想通了其中關鍵的黃土頓時寸步不讓,用同樣犀利的眼神回望荒木︰「我岩隱村行事,何須向他人交代?」
「有趣。」
荒木看著強硬到不像平時性格的黃土,頓時感到有些好奇,不太明白他的底氣到底在哪里,不過這並不妨礙他繼續步步緊逼。
「這個交代是一定不能少的,既然你們不願意給,那我只好自己來拿了!」
他單手持劍,順勢橫抹。
八千流之上光芒暴漲,一道閃耀著紫色雷霆的弧形劍光跨越了數十米的距離,朝著岩隱忍者們當頭斬下!
這一劍,荒木並沒有特意針對誰,而是一視同仁地將黃土、老紫、漢以及他們身後的那些不知名岩忍們統統拉進了戰圈。
「狂妄!」
這種想要一個人單挑岩隱全部的做法毫無疑問激起了黃土等人心頭的怒火。
以他們的實力,就算是去單挑五影,除非被克制得太嚴重,否則也不至于會很快落敗。三人合力之下到底有多強,連他們自己都不敢想象!
「少年得志,終究還是欠缺了一些磨礪和摔打。」
黃土一邊躲避斬擊,一邊還能有空說教兩句,「土遁‧土隆槍!」
因為荒木的劍氣之上那顯而易見的雷遁電光,所以專精土遁的黃土並沒有嘗試著用最拿手的岩拳去跟他玩近戰,而是扮演起了遠程法師的角色。
有一說一,如果是單獨一人面對荒木的話,黃土覺得自己並沒有太多勝算。
畢竟只是專精土遁的他太容易被克制了。
但是如今既然荒木自大到要一對三,那麼這一頓毒打,他就吃定了!
到時候那些人心懷鬼胎之人就會知道,即便沒有父親,我也能守住岩隱村的一切!
想到這里,黃土的眼神越發堅定。
不用多做溝通,當黃土用土隆槍限制荒木走位的時候,五尾人柱力漢就已經穿上了蒸汽鎧甲,攜裹著渾身滾燙的蒸汽,朝著荒木一拳轟出。
沸遁‧怪力無雙!
砰!
「來得好!」
荒木一邊揮劍格擋,一邊抽空對身後的照美冥說道,「看著點,冥,沸遁可不僅僅能拿來控場和腐蝕,它也是可以用來強攻的!以蒸汽作為推動力,無論速度還是力量都會有極大地加強。」
鐺!鐺!鐺!
說話之間,他已經跟漢拳劍相對了好幾招。
「看明白了嗎?」
「明白倒是明白了,可是這樣一點也不優雅啊~」
照美冥有些看不上漢現在這副樣子,「而且看起來好像也沒多強啊!」
听到照美冥的話,荒木還沒說什麼呢,漢可就受不了了。
他是什麼人?
岩隱村的終極兵器之一,戰斗里可以排在全村前五,在整個忍界那也是名號響當當的存在。
而這個小丫頭呢?
看衣服似乎連上忍都還不是,也配對他評頭論足,甚至隱隱有些看不起?
更可惡的是,荒木竟然在拿他當做教學生的素材!
「目中無人也該有個限度吧!」
漢一聲大喝,頓時進入了尾獸化,全身被查克拉包裹,身後的五條尾巴表示他已經出了全力。
這個時候,因為虛弱而選擇直接進入尾獸化的老紫也同樣披著尾獸衣沖了上來。
兩人一左一右,暗紅色冒著滾滾黑煙的岩漿之拳如紅蓮般綻放,被蒸汽推動的沸騰之拳也帶著「嗚嗚」的嘯鳴之音轟來。更兼之遠方的黃土還趁機釋放了天降黏土來禁錮荒木的身形,試圖讓他不得不硬抗這兩記凶猛的攻勢。
情勢看起來已經是千鈞一發,他身後的匠師們已經開始抱頭不敢看了。
可以預見,如果霧隱的人擋不住岩隱,那麼他們的下場也好不到哪里去。
就在這時,荒木長長地吸了口氣,一抹火紅色的奇異紋路悄然爬上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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