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爆水沖波,a級忍術,是b級忍術爆水沖波的升級版,原理很簡單,就是以查克拉驅動大量的水流來沖擊敵人。
在一般人手里,這個忍術其實有點雞肋,因為單論沖擊力而言,它不如同樣屬于a級的大瀑布之術,唯一的好處是如果在水源充沛之處,可以驅動的水流量會更多一些。
這招忍術其實一般情況下都是被當做戰略型忍術,由諸多忍者聯合使用的,主要目的是用來改換地形,或者發起群體性攻勢。
也就是說,它嚴格意義上並不屬于一種對人忍術,而是對軍或是對城忍術。
可是霧隱村偏偏出了干柿鬼鮫這麼一個怪物。
他一沒有什麼特殊的血繼限界,二來姓氏似乎也跟那群外星人扯不上多少關系,但是體內卻偏偏擁著有多到不可思議的查克拉量,甚至能夠以人類之身與尾獸比肩!
這是什麼概念?
尾獸的查克拉是無窮無盡的,雖然它們自己之間還是有著多少之別,但是從數量級上就已經碾壓了所有非尾獸的生物。
而干柿鬼鮫的查克拉量可以跟它們比肩……
一般來講,我們管這種人,叫做非人。
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可以把大爆水沖波這樣的對軍忍術毫無壓力地隨意使用。
此時此地,沼之國的環境中雖然不是沒水,但是在封魔山這座活火山的附近,的的確確是非常干燥的。
可是當鬼鮫結完手印之後,天,就變了。
轟隆隆!
無邊浪潮連綿奔涌,彷如天河倒灌,氣勢洶洶,又如萬馬奔騰,鏗鏘轟鳴。一疊又一疊的峰頭越累越高,將鬼鮫的身體高高抬起,立于浪尖,仿佛是一位正在操縱海洋之怒的神明!
「這……」
日向宗輝在旁邊看得是目瞪口呆。
與奈良鹿久曾在水之國戰場上見過規模更加浩大的水遁聯合忍術不同,年輕的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以一人之力幾乎可以改變世界的壯舉。
「這根本不是水遁……分明就是海遁啊……」
他一邊喃喃自語,一邊將眼眶都蹬出了血絲,試圖了解這一招到底耗費了鬼鮫多少查克拉量。
只可惜,即使他差點把眼珠子都給瞪出來,也沒能從得出他想要的答案。
鬼鮫體內的查克拉依舊充沛得很,甚至看不出有什麼消耗的樣子。
「這還是人嗎?」
「所以他才叫做無尾尾獸嘛!」
奈良鹿久拍了拍屬下的手臂,用調侃的方式安慰道,「你把他當成是尾獸來看就不會那麼驚訝了。」
「尾獸嗎?」
日向宗輝點了點頭,若有所思道,「這麼說來,他體內的查克拉波動確實沒有玖辛奈大人那麼強烈。」
轉換了思路之後,他的情緒確實平復了一些。
「鹿久大人,我們現在怎麼辦?」
「沒辦法,只能祈禱這些人足夠頑強……」
說到一半,鹿久無奈地搖了搖頭,嘆了口氣,然後換了個說辭,「或者魍魎對于取回自己身體的執念足夠深刻了。」
緊接著,他又苦中作樂道︰「至少這樣一來,我們的那些布置就不會被輕易損毀了嘛!」
此時前方的戰況的確如奈良鹿久所想。
面對黃土等人尚能稍作支撐的黃泉教眾,在面對干柿鬼鮫的時候,一個個只來得露出驚恐無比的表情,就立刻被那無邊無際的波濤給覆蓋了身形。
鬼鮫這一次使出的大爆水沖波跟以往在戰場上的還有些區別。
他沒有將巨量的水流用來沖擊敵人,而是把它們凝成了一個立體的水球,就是水球的直徑稍微大了那麼一點點。
換一種更形象的說法就是,鬼鮫在這里封魔山之前,硬生生的造出了一片地上澤國!
上百名黃泉教眾全部被籠罩其中,雖說這水無毒無害,但是想要逃出去卻也沒有那麼容易。
因為它的籠罩範圍實在是太大了!
咕嚕嚕~
咕嚕嚕~
不少人朝外面游著游著,就憋不住氣,從嘴里吐出一連串的氣泡,然後臉色漲紅,脖頸處青筋鼓起,四肢無力地胡亂舞動,開始絕望地沉底。
運氣好的人還能抓到一個同伴,不過他們的結局多半也是一起墜落。
這樣的場景並不在少數。
可以說,干柿鬼鮫一出手,就直接把黃泉教眾給團滅了。
此時,他一只手插在水中維持著這個巨型的水牢,轉頭看向另一邊的黃土等人,尤其是剛才還在叫囂著「你行你上啊」的岩隱上忍火光。嘴角微微咧開,尖利的牙齒之上閃過一抹寒光。
「烏合之眾而已,解決他們很難嗎?」
火光︰「……」
他一言不發,臉色灰敗地退至黃土身後。
黃土的臉色也很難看,他是性格寬厚不假,但是岩隱和霧隱本就有仇,再加上鬼鮫剛來的時候就跟他們發生過沖突,因此當鬼鮫再一次對他們說出嘲諷之言的時候……
黃土握緊雙拳,看了一眼那近乎遮天蔽日的藍色澤國,最終選擇了冷哼一聲,扭過臉去,以示不屑。
而岩隱這邊一向最跳的魔蛭這次更是一聲不吭,毫無存在感,努力想把自己偽裝成一個透明人,生怕引起了別人的注意。
見岩隱服軟噤聲,鬼鮫滿意地點了點頭,又將目光投向了奈良鹿久,小小的眼楮里透出大大的疑惑。
「閣下剛才說的‘不要’,是什麼意思?」
「啊……這個嘛……咳……」
奈良鹿久沒想到鬼鮫的炮火轉移地竟然這麼快,在壓服了岩隱之後,立刻就盯上了自己,他剛才只是下意識地喊了一聲而已。
「看來這個干柿鬼鮫似乎並不僅僅只是個有勇無謀之輩啊……」
他在心里輕嘆了一聲,不過這樣的質疑對他來說並不難化解。
「我剛才只是想提醒閣下,那些人體內的查克拉充滿了不詳的感覺,千萬不要嘗試用鮫肌去吸收,否則後果難料。不過看來我還是低估了閣下的實力,有些杞人憂天了,你竟然根本不用拔刀就輕松解決了他們。」
雖然心里在滴血,但是奈良鹿久的面上卻不顯分毫,他甚至還對著鬼鮫笑了笑,大大方方地說道。
「是這樣嗎?」
鬼鮫有些懷疑,似乎不太相信木葉的人會這麼好心。
「當然!雖然我們分屬不同國家,但是如今在這里,我們的身份只有一個,那就是魍魎的敵人。」
奈良鹿久拍了拍胸脯。
「嘖,可惜了……」
通過鬼眼監視著這邊動靜的阿卡多有些遺憾地搖了搖頭。
讓鬼鮫突然動手當然是出自他的授意,目的就是為了試探一下木葉之人到底是個什麼心思。
而結果也很不錯,剛才那一聲「不要」已經將他們的成分暴露得干干淨淨了。
雖然被奈良鹿久用話術給圓了過去,但是他做事又不需要講究證據。
既然知道了木葉的心思,那麼接下來就得想象怎麼好好地利用一下這一點了。
……
就在這時,看到自己辛辛苦苦招攬塑造的力量竟然被人一網打盡,魍魎再也忍耐不了了!
他一躍而起,就準備親自出手拿下干柿鬼鮫,不過在這之前,阿卡多率先動了。
事實證明,飛的卻是比跑得快。
他身後蝠翼扇動,整個人化作一道血影眨眼間就跨越了上百的距離,手臂揚起,並掌如刀,切在了水牢之上。
掌心的神威寫輪眼極速轉動,他手掌抹過之處,將所有的水流都搬運到了神威空間里去,直接在水牢上開了一個大大的口子。
至于這些水會不會直接澆在宇智波帶土的頭上……
那不是阿卡多需要考慮的問題。
再說了,洗個頭也沒什麼不好的。
既然牢壁之上已經有了破綻,那麼整個水牢自然就維持不住了。
整個澤國瞬間崩潰,洶涌的水流溢出,此地眨眼之間就是一副桑田變滄海般的景象。
那些被困在其中的黃泉教眾自然也就月兌困了。
不過月兌困歸月兌困,該溺水的還是在溺水。
所以他們重新整頓起來的戰斗力還不足原來的十之一二。
然後在魍魎的親自帶領下,繼續沖向了封魔山。
至于阿卡多?
他自然是被干柿鬼鮫給纏住了。
不,是他幫助魍魎擋住了干柿鬼鮫的追擊。
兩人在一旁你來我往打得分外熱烈。
「你……」
一邊打,鬼鮫一邊發出了疑惑地聲音。
「沒錯,就是我。」
阿卡多沒有多做什麼復雜的解釋,僅僅只是指揮著鬼鮫懷里的那只鬼眼稍微動了動。
這枚鬼眼可是荒木親手從自己眼中扣下來,然後當面交給鬼鮫的。
現在阿卡多既然能後操縱它,這意味著什麼,不言自明。
鬼鮫的眼中雖然有些疑惑,但是他並不是什麼刨根問底的性子。
只要認清楚了上級,便一絲不苟,多做少說,任務至上,這就是干柿鬼鮫的忍道,也可說是完美的忍者模板。
這也是為什麼阿卡多敢跟他聯系的原因。
「暫時先陪我在這里隨便打打,演演戲就行。」
阿卡多的聲音微如蚊吶,「一會兒如果有其他的事情,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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