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頓午飯吃的江宛霜是心滿意足。
吃飽喝足的同時,還有八卦听。
這樂趣可不亞于在現代時邊吃飯邊玩手機。
吃完飯後她便向著京郊的莊子上去了。
養雞佔用面積大,而且味道也大還嘈雜的不行,自然是不能放在城中。
再者京郊的環境更有利于雞的生長。
江宛霜先是去了規模最大的那家,不過結果卻不盡人意。
由于養雞基數大,想必有些是顧不上的,好些雞看起來都頗為瘦弱。
更有甚者還病殃殃的。
還別提現在是冬日,凍死的雞也是有不少的。
結果這個掌櫃暗戳戳的跟江宛霜表示,說是死雞只要不是得病而死,他們都願以極低的價格賣出。
江宛霜無語了。
奸商時時有,古代也不少。
雞都死了,這能新鮮嗎?
瞧著這幅光景,江宛霜自然是不可能在這兒買雞。
除非她的心肝也黑了。
雖然說她有時候很月復黑,但也不會干這種事兒。
她來的是北郊的莊子,其余剩下的兩家都在南郊。
這一南一北來回可得花上不少功夫。
今天若是再想去,那都已經來不及了。
故而這件事看是明天才得辦成。
最起碼得貨比三家呢不是。
從北郊回到城中,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
江宛霜又去了找了一趟松瓊,是想請她給自己招兩個做工的。
她對京城不熟悉,自己招進來的人還不知是哪方牛鬼蛇神呢。
當然江宛霜並不是白嫖,為了表示感謝江宛霜贈出了她自己研究的護膚品化妝品。
至于鹵味的核心關鍵人手,江宛霜還沒有確定。
到時候再從松瓊找來的人中看一看吧。
這東西可至關重要,是一個鋪子的核心。
回到春江花月夜,江宛霜又再次詳細做了一番規劃。
既然從京城買雞,那明日就商談好讓養雞戶承包了殺雞這一環節。
將雞胸肉分割下來運往朝陽城,其余的部位送到鹵味鋪子。
這樣他們就省事不少,但是花費定然較高。
而且對養雞戶掌櫃東家的人品也有所要求。
最怕的就是他們像今天這個一樣,用死雞去充當活雞。
這個打算還是得等明日再看,且很有可能需要君華昭留下來的人手幫忙。
待江宛霜回過神來,外頭的天已經黑定了。
吃過晚飯江宛霜就滅了燭火同清茶一同歇息了。
這兩日江宛霜總是有失眠的跡象,躺在那兒腦仁疼得不行但就是睡不著。
第二日一大早,江宛霜頂著兩個黑眼圈起床。
「小姐,杜家出事了。」
清茶端著熱水進了房間,眉飛色舞的說到。
「出什麼事兒了,瞧你高興的。」
江宛霜哈欠連天,眼角的淚止不住的往出冒。
這丫頭不過出去了一趟,怎麼還神神秘秘的。
「今日早朝,皇上降罪杜家。」
「據說是龍顏大怒。」
清茶自然是知道上次被綁架是杜夫人的手筆。
看著對家倒霉她當然是高興。
「怎麼個降罪法?」
「這些都是從哪兒听說的?」
江宛霜開始洗漱,熱熱的毛巾敷在臉上頓時舒服了一大截。
驅散了不少眉宇間與太陽穴的不適。
「奴婢听店家小二說的呀。」
「說是杜大人今日早朝進獻給皇上一個龜殼。」
「龜殼本是祥瑞之物,皇上自然是眉開眼笑,欣然接納。」
「可是沒想到這龜殼剛到皇上手中,它就裂開了。」
「皇上當場就變了臉色呢!」
清茶說的繪聲繪色,好像她當時就在場一樣。
「裂開了?」
「有意思。」
江宛霜忍住笑意,還有這種玩法?
杜從凝想必是有兩把刷子的。
「那單單是裂開皇上也用不著生這麼大的氣吧。」
江宛霜覺著定然不是簡簡單單的裂開了這麼簡單。
「還是小姐聰明。」
「那龜殼上頭裂開了幾個字。」
「金興晉亡!」
清茶說到最後四個字的時候,壓低了聲音附在江宛霜耳畔。
是生怕被人听了去。
江宛霜眼皮子一跳。
這哪是龜殼裂開了,這分明就是杜大人裂開了啊。
杜府這不直接撞到槍口上了?
好死不死的,西北邊關金國大軍壓境,老國公戰死沙場太子連夜出征。
西北之凶險肉眼可見。
偏偏在這緊要關頭,大晉重臣家中祠堂被雷劈過後出現的龜殼上頭裂開了這四個字。
景瑞帝怎能不龍顏大怒?
「那皇上是怎麼處置的?」
江宛霜並不管其他,她倒是有些好奇這個。
「說是皇上當即讓人剝掉官服打入了天牢。」清茶回答。
江宛霜甩了甩手上的水珠,又拿過帕子擦了擦手。
意料之中。
只不過還是留有一絲余地。
若是換做其他人早就當即斬首了。
想必皇上還是顧念吳王的體面。
「我都不知杜從凝與杜家有如此大的仇恨。」
桌上擺好了早飯,江宛霜坐下慢條斯理的吃了起來。
竟然設計把自己的生身父親送進大牢。
這份心性與氣魄倒是不尋常的。
「杜小姐昨日來找小姐說的敲門磚難道就是此事?」
清茶也想起了昨日杜從凝說過的話。
「差不多吧。」
既是如此,那就已經很能證明杜從凝與杜家不合了。
可江宛霜始終是不明白,杜家的女兒為何會與杜家有如此重的恩怨。
「不必管她,快些吃飯,我們今日還有事要做。」
江宛霜加快了吃飯速度。
今天一定要把買雞的事情定下,然後再找人裝潢店面。
可江宛霜剛吃完飯,外頭的敲門聲便響起了。
杜從凝?
江宛霜腦子里冒出三個字。
除了她,江宛霜想不到還有誰會在一大早來拜訪自己。
果然清茶開門,來人正是杜從凝。
只不過她一身裝扮有些怪異。
她穿著丫鬟的衣服,身邊兒的觀書也沒跟著。
「江姑娘,叨擾了。」
杜從凝看起來仍舊弱不禁風,只不過這臉上倒是比前兩日有了血色。
「杜小姐好大的手筆。」
「一招就把自己的老爹送進了大牢。」
江宛霜有些頭疼,她這會並不是很歡迎杜從凝。
這個人總耽誤自己的進程。
「我說過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
「我只是想和姑娘交個朋友罷了。」
杜從凝很自覺的坐在了小幾的另一邊。
今日杜府外頭已經有官兵把守,主子們是不可隨意出入的。
故而她才穿上了觀書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