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影領命,當即便跟了出去。
江宛霜雖惱怒,可也不得不靜下心來細細思索。
怎的前腳才出事,劉家老婆子後腳就來了?
江宛霜愈發覺得這件事情不一般。
「小姐,您消消氣兒。」
「不與這老婆子一般見識!」
清茶見著不說話的江宛霜,以為她是被氣著了。
心中就更加討厭劉家老婆子了。
「月書去辦哪件事了?」江宛霜問。
「他去查那兩個工人。」
「不是小姐您交代的嗎?」
清茶邊將濺了水漬的桌子擦干淨邊回答。
「嗯。」
這就坐實了江宛霜的猜想。
不過想來也好笑,這劉家老婆子定是不知道劉義差點兒就沒了吧。
若不是自己有藥丸在手,劉老婆子說不定已經白發人送黑發人了。
她就坐等,她但要看看這些人要耍什麼花招。
巷子里。
劉老婆子的家在朝陽城的另一個村子。
不知怎的,前兩天竟然有人接她來祿泉鎮。
說是有個讓她發財的大好機會。
她本來還在納悶兒,卻不曾想今天自家兒子出了事兒。
剛開始知道時心疼的要死,後來是發現自家兒子並無大礙。
接她來的人又透露出自家兒子做工的東家是個小姑娘。
貌似還是孤身一人。
她頓時心生一計。
難怪那人告訴她有發大財的機會呢!
這不,才有了今天這一出。
劉家老婆子暫且被那人安置在一條偏僻的胡同內住著。
此時她剛走到巷子,身後跟著劉義的媳婦女兒,劉家老婆子仍舊罵罵咧咧的。
雖然明天就能拿到二百兩銀子,她此時的心情也不錯。
但是就是看這母女二人不順眼。
自家兒子怎麼就娶了這樣一個賠錢貨?
等她拿了銀子,一定要休了這個女人,好給兒子重新說一門親。
「腿斷了嗎?」
「就不能走的快些!」
「磨磨蹭蹭的,還不快回去做飯!」
劉家老婆子一個轉身,一抬手作勢就要打劉義的媳婦。
劉義媳婦下意識的護著女兒瑟縮著。
可巴掌並沒落下來,自然是月影出手了。
他不知從哪拿了個麻袋,從頭向下將劉老婆子筒了起來。
劉老婆子眼前一黑,發現自己被人制住了。
她便勃然大怒罵罵咧咧,什麼髒話從她嘴里說出來都不稀奇。
劉義媳婦被眼前這一幕嚇到了。
她並不是替婆婆害怕,她是怕自己與女兒的安危。
月影用黑布將臉蒙著,看了正護著女兒的劉義媳婦一眼。
這女人不像這個老婆子一樣壞。
好歹她還明是非,方才還跟主子道了歉。
只是有點兒膽小了,那就放她一馬。
劉義媳婦並沒有認出來月影。
她方才在客棧的時候,跪在地上低著頭,並沒有注意到。
而且月影還遮住了面龐。
劉義媳婦從這個黑衣人的眼神中並沒有看到對自己的惡意。
她看了看月影,又看了看正在麻袋里蛄蛹的婆婆,像是下定了決心帶著女兒拔腿就跑。
她挨打她活該,鬼才管她呢!
月影點了點頭,這女人還沒有到不可救藥的地步。
若是她非得聲張,那自己就只能把她打暈了。
好在麻袋足夠大,月影死死的攥著麻袋口,任憑劉家老婆子怎樣蛄蛹都不能掙月兌。
劉老婆子在麻袋里掙扎了好一會兒,先是罵著不知道是誰要害她。
接著又罵自家兒媳婦,說她不知道救自己。
是個沒良心的白眼狼不孝子之類的話。
月影翻了個白眼,她要是劉義媳婦她也跑!
話不多說,用繩子扎住了麻袋口,月影對著麻袋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麻袋里的劉老婆子被打的嗷嗷叫喚,卻還是無濟于事。
月影這一陣胖揍看似猛烈,可他下手還是有輕重的。
所以是不會傷及她的性命。
死老婆子!
讓她訛錢!
讓她罵自家主子!
讓她蠻不講理撒潑耍賴!
就是欠揍!
月影方才在客棧就想動手了,這下算是狠狠的出了口惡氣。
邊打心里邊兒邊罵著。
月影打的解氣,劉老婆子的叫喚聲愈發的小了。
看著差不多了月影便隔著麻袋打暈了她,然後提著麻袋腳尖一點便離開了。
到了地方,月影將劉老婆子弄出來,用繩子綁住了手和腳又塞住了嘴。
把她扔在這兒便離開了。
至于什麼時候能醒,又什麼時候能遇見人,就看她的造化了。
這可是個好地方。
做完了這一切的月影心情非常的好,拍了拍手回去復命了。
客棧。
就在這中間,月書出去又回來了。
果然像主子注意到的那樣,那兩個人很是不簡單。
江宛霜到最後到底是沒繼續動工,讓大家伙兒暫且緩緩。
沒想到月書在那些工人休憩的時候,發現有兩人並不老實。
馮世鬼鬼祟祟的出去,而他們沒有想到的是,劉大壯在跟蹤馮世。
這二人中間到底有什麼齷齪?
別的不說,這個馮世肯定是有問題。
「盯著馮世,稍有動向就向我匯報。」
江宛霜感覺人手有些不夠用,身邊有能力的人只有月影月書二人。
況且這二人還不是自己一手帶出來的。
「是,主子。」
月書領命,就在這時月影回來了。
……
「我不是讓你去揍那老婆子了?」
「你跑哪兒去了?」
月影一回來,月書和江宛霜還好只是皺了皺眉頭。
而清茶則已經捏住了鼻子。
著實是有點臭了。
「稟主子,屬下確實將那劉老婆子打了一頓。」
月影還沒有意識到。
「那怎能弄成這副樣子?」
「臭氣燻天的。」
江宛霜也是想不明白。
「屬下該死……」
「屬下將那老婆子打了一頓後,就把她綁起來丟到了茅廁……」
想必就是那個時候沾染上的氣味。
經過江宛霜提醒,月影嗅了嗅自己,這才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
便立馬跪下請罪。
如此污了主子,著實是他的疏忽。
「去洗洗吧。」
江宛霜心情突然好了起來,不知說什麼好。
這月影……可真是個人才呀!
不過想想倒也解氣,就劉老婆子那個脾氣和那張愛罵人的嘴。
那就已經與茅廁不相上下了。
站在一旁的清茶實在沒忍住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