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大明宮,尉遲恭一刻也不敢耽誤,直奔李寬的府邸而去。
李世民說過,要一直讓李寬處于監視之中,雖說每個大內侍衛都是精挑細選的精兵良將,但尉遲恭沒有親自盯著李寬,他還是不放心。
還沒走到李寬府,在市署處就听見了打斗的聲音。
空無一人的街道,支離破碎的小攤,指指點點的百姓。
這麼混亂的場面,在長安城可不多見,讓尉遲恭心里一緊,加快腳步往打斗聲音傳來的地方跑去。
拐過路口,看見了倒在地上的部下。
百煉鐵鑄造的戰甲破碎成十幾塊,上半身的衣服成了破爛的乞丐裝,身上遍布著不深,卻密集的血痕。
尉遲恭拿著硬鞭,皺眉質問。
「怎麼回事?」
大內侍衛無奈的苦笑。
「太子殿下。」
尉遲恭明白了,許是李寬找他們練劍,才成了這副場面。
可他的這名部下可是內勁中期啊,經歷過無數戰斗,對戰經驗也是豐富無比。
尉遲恭眼神凝重問道。
「你留手了嗎?」
不問還好,一問大內侍衛眼中透著驚俱和害怕,言語苦澀的說道。
「將軍,我都這副模樣了,還留什麼手?」
「太子殿下,修為又精進了。」
起初,大內侍衛還能稍稍抵擋,可後邊李寬的劍越來越快,出劍角度也是越來越刁鑽詭異,把他打的喘不過氣,敗下陣來。
雖然有李寬是太子,大內侍衛不敢下重手的原因,但李寬何嘗不是沒有留手。
身上任何一處傷痕,只需李寬再稍稍用力,讓劍氣深入幾分,他也就沒了。
對于李寬變強, 尉遲恭已經不感到驚訝。
什麼時候李寬不再這麼變強,他才會感到詫異。
沉思之時,耳邊傳來了李寬的聲音。
「敬德將軍,本太子一時手癢,沒忍住,和你手下練了會兒劍,還望見諒。」
「還請幫忙清算周圍百姓損失,雙倍賠償,就當是我的賠罪,所花錢財都記在我賬上。」
自己屬下被打,還要幫人擦,尉遲恭什麼時候干過這麼憋屈的事情。
但不管再憋屈,該擦的還是得擦,誰讓發號施令的人是太子呢。
命手下處理好現場,尉遲恭連追上李寬。
長安城護城河外,李寬逛到了這里。
城中沒有美女,李寬想要到城外踫踫運氣。
護城河橫圍整個長安城,寬五米,下面水流湍急,四座城門處各架有寬十米的橋梁,打仗之時,升起橋梁,敵人想要架橋過河,需要付出極大的代價,是保衛長安城的第一道屏障。
當年東突厥打過來,就是這道防線讓他們止步于渭水,不然李世民連談判的機會都沒有。
已經過了早市,入城人不多,相比于城內的熱鬧,外面極為安靜。
突然,馬蹄踩踏聲伴隨著馬車晃動的聲音傳入李寬耳中,敢在長安城外這麼駕馬車的人可不多。
好奇之下, 李寬放眼望去,只見四匹馬拉的馬車跑的飛快,車上女人有半老徐娘之姿態。
年輕的時候定也是極品美女,李寬感慨,可自己是趕不上了,不然還能搶來完成系統任務。
就在這時,馬車窗簾掀開一角,一張俏臉露出,沉魚落雁,閉月羞花都不足以形容其絕色之美。
雖只有一瞬,但李寬確定,對方必定是極品美女。
還沒等李寬攔下,馬車飛快的從他眼前消失,追了一段路,李寬悲哀的發現,他追不上。
那馬匹都是極品,跑的飛快,他如今實力太低,又不擅輕功,太難追了。
要不是怕弄壞了馬車,傷了馬車里面的美人,李寬想直接用劍氣斬了那幾匹馬,省的還追的這麼辛苦。
這一幕,正好被藏在暗處的尉遲恭看到。
「太子殿下要干什麼?為何這幾日整天盯著街上女人細看。」
尉遲恭不解又疑惑。
身為皇室,又是太子,揮揮手就有大把女人投懷送抱,何須天天在街上晃悠著找女人。
尤其李寬這副模樣,越看越讓人覺得猥瑣。
思索時,李寬走到了尉遲恭面前。
「敬德將軍,剛剛那輛馬車,未經檢查就進了長安城,馬車之人你可認識?」
能在長安城內跑那麼快,馬車上的人,必定也有身份。
尉遲恭思索片刻後說道。
「馬夫是不良帥公孫大娘,算是有些交情。」
一听是不良帥,李寬不禁想到了李世民。
不良人這個組織,可為李世民搜羅了不少美女,車上女人要是被送入宮去,那就有了身份,不是民女, 搶來也沒用啊。
況且以老爹李世民的秉心,就算李寬開口要,李世民也不一定給。
想到這里,李寬催促。
「快,帶我追上去。」
尉遲恭不知道李寬又要發什麼瘋,太子命令又不能違抗,只能帶路。
好在馬車進城後因為人多而跑的慢了些,李寬很快就追了上去。
「車上是誰啊?長安城內不允許馬車跑這麼快。」
「連不良帥公孫大娘你都不知道?得罪官員還能求饒,得罪不良人,死路一條啊。」
「難怪突然多了這麼多不良人,能讓不良帥當馬夫,轎子中又是什麼大官。」
百姓紛紛討論猜測之際,一道劍氣橫沖駿馬而去。
公孫大娘揮劍斬了劍氣,但馬匹卻因此受驚,停下了腳步。
馬車前,一位男子持著崩了好幾道口子的長劍傲然而立。
「身為不良帥,在長安街道橫沖直撞,你這是知法犯法。」
聲音不大,但帶著凌厲的氣勢,似要對公孫大娘進行審判。
公孫大娘,諸多不良人,馬車中的紫鸞與青玄,還有圍觀的百姓,都將目光匯聚在了李寬身上。
「這貨誰啊,敢攔不良帥。」
「不管是誰,都死定了。」
「哎,好好的活人不做,非要當個死人,這不是白受罪嗎。」
眾人議論紛紛。
尉遲恭站在人群中,看見這一幕,眼皮直跳。
回想李寬今日各種怪異的舉動,他感覺太子殿下的瘋病犯了,又要發瘋了。
公孫大娘先是看了看車內的紫鸞和青玄的情況,隨後持劍跳下馬車,劍指李寬,眼帶殺氣,冷言道。
「你是何人,攔我馬車,所為何事?」
李寬拿著青光劍,緩緩走向公孫大娘。
「我乃大唐太子,李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