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章 海棠也變壞了

作者︰少穿的內褲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房遺愛也沒有太過責怪何向明,必定他這個縣令怎麼也得給張則安點面子,據房遺愛了解,這張則安可是當地出了名的大善人,這修橋鋪路的事沒少做,就為這些,何向明也得照顧下張來錢。有時候這太過兩袖清風,一心求正也不是啥好事,相反何向明這樣的人才是真正的為百姓做事,為人有原則,卻又不缺乏變通。

「何大人,倒是本官錯怪你了!」

「房大人哪里話,你不怪下官做事亂來就行了!」何向明還是很感激的,本來還有點輕視這個年輕駙馬爺呢,這會兒,何向明一點輕視之心都沒有了,一個能屈能伸之人,才是做大事的啊。

「何大人,也莫客套了,說說劉闊亮的案子吧,要怎麼才能幫助劉闊亮?」

「回大人話,劉闊亮的案子,重點就在那借據上,只要能在這里找出破綻,便可以還劉闊亮一個清白了。」

「借據呢,拿來我看看!」

何向明不敢怠慢,趕緊讓人從庫房里把借據取了過來,房遺愛看著那張借據,也看不出啥破綻來,難不成這劉闊亮這傻乎乎的寫了千貫不成?房遺愛正和何向明瞪著個眼相視苦笑呢,這時海棠輕聲道,「公子,你瞧這個千字(繁體的)是不是有點不對勁?」

「不對勁,沒看出來啊,何大人,你看出來沒有?」房遺愛沒看出啥來,只好向何向明問道,何向明也是一籌莫展的搖了搖頭,這個千字有啥特別的?

「公子,反正婢子也說不上來,總之這個千字絕對有問題,不信的話,你讓人將劉闊亮的賬本取來,再讓張來錢當堂寫個千字,這樣應該就可以看出點端倪了!」海棠雖然說得不太明了,但是房遺愛和何向明卻有點明白海棠說的是啥意思了,房遺愛倒沒什麼,何向明卻照臉上來了一巴掌,還很興奮的說道,「這這法子下官咋沒想到呢?」

房遺愛翻翻白眼,這有啥興奮地,所謂金無足赤人無完人,又有誰能啥都想得到呢?

很快衙役便將劉闊亮家的賬本取了過來,看了賬本後,何向明就重新上了堂,「張來錢,你听著,本官命你立刻寫下千字和個子(繁體中,這倆字都是帶單立人的)。」

張來錢被何向明搞迷糊了,睜著眼問道,「大人,寫這個干啥?」

「少廢話,本官讓你寫,你就寫!」何向明一擺臉色,便讓衙役把筆墨端給了張來錢,張來錢沒轍,只好乖乖地寫了兩個大字。

等取了筆跡後,一切就明了了,劉闊亮的豎拐彎,但是張來錢的豎不拐彎,很明顯這左邊的單立人和上邊的那一撇,是張來錢加上去的。

「何大人,案子差不多了,剩下的就交給你了,本官就不摻合了,還有那個張則安,你讓他把劉闊亮的媳婦放了,再陪劉闊亮些錢吧!」房遺愛吩咐完,何向明就拱手退了出去。

大堂上,張來錢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此時他已經知道事情有點不對勁了,自從那葉楓進了後堂後,一切的事情就已經不在他控制範圍之內了。

「張來錢,你與別人賭錢輸了也就罷了,還不認帳,更可惡的是還要誣告他人,真是其心可誅。此外,劉闊亮一案也取得進展,經本官查明,那劉闊亮本就收了你十貫錢,你為何非要篡改借據,誣告他借了你千貫錢?」何向明一串話,直接把張來錢說蒙了,過了好一會兒,張來錢才哭喪道,「何大人,小的冤枉啊!」

「你還冤枉,如今證據確鑿,你還想抵賴不成?哼,這是你和劉闊亮的筆跡,你自己看看差在哪里吧!」說著何向明便將比對的字跡扔給了張來錢,張來錢看了兩眼後,便癱在了地上,不一會兒大堂上便聞到了一股尿搔味,「何大人,我要見我爹,我不能坐牢啊!」

何向明皺了皺眉頭,真是個軟骨頭,這還沒宣判呢,就怕成了這個樣子?拿起令箭,何向明就讓師爺讀了遍判決書,這下張來錢車墊蔫了,何向明也沒有辦法,誰讓張來錢這次犯這麼大的事呢,騙人錢財、賭錢都是小事,可是這擄人妻女可就是太可惡了,他何向明可不會容忍這種事情發生。

「來呀,將張來錢押下去,另外,即刻釋放劉闊亮,再從庫房取十貫錢交予他。」

「是,縣令大人!」衙役們一個個興沖沖的將張來錢架了起來,這多少年了,終于看到張來錢進大牢了。

何向明嘆了口氣,這事弄得,剛想會後堂復命呢,張來錢的老爹張則安就嚎叫著跑了進來,這張來錢一看到張則安,算是看到救星了,立刻鬼哭狼嚎了起來,「爹,就孩兒啊,孩兒不想坐牢啊。」

「何大人,先且慢,老夫之道這孩子又闖禍了,不知是坑了誰家的錢,老夫替他賠,只求何大人能放這混賬回家!」張則安老淚縱橫的,想他一把年紀了,就這麼個兒子,怎麼舍得讓他蹲大牢啊,他要是蹲了大牢,那家里的兒媳婦怎麼辦?到現在,張則安還沒個孫子呢。

「張員外,不是本官不幫你,實在是張來錢犯的事太嚴重了!」

看何向明不像是在開玩笑,張則安抹了抹眼淚認真地問道,「何大人,不知這孽障闖了什麼禍事?」

「擄人妻女,知道麼,哼,要不是今曰欽嗯,本官得到回報,你兒子把人家劉闊亮的媳婦給搶走了,你說這事嚴重不嚴重?」

「這?不可能啊,老夫不知啊!」張則安一愣,臉都黑了,看他那樣子還真不像是作假的。張則安也顧不得求情了,一把將地上的張來錢揪了起來,「逆子,你告訴我,這事是不是真的,你是不是真的搶了人家劉闊亮的媳婦?」

張來錢嚇傻了,唯唯諾諾的半個字都說不出來,瞧張來錢這幅樣子,張則安就知道事情是真的了,他提著張來錢的脖子就是倆耳刮子,這聲音那叫一個響啊。看張來錢嘴角的血絲,可見張則安有多氣憤了。何向明一看這情況,趕緊讓衙役把張則安拉開了。

「張員外,你真不知道這回事?」何向明皺著眉頭沉聲問道。

張則安苦笑著搖了搖頭,心若死灰的說道,「何大人,老夫要是知道這事,還會厚著臉皮來求你放他麼,呵呵,可笑,老夫終曰行善,卻就是求不來老天開眼,唯一一個兒子,還這麼混賬,真是作孽啊。」

「張員外,先莫如此,事情也不是沒得救,但是前提是先把韓秋娘找到啊,要是劉闊亮的媳婦有個三長兩短的,就算本官替你說話也不管用啊!」

「何大人說的是,是老夫糊涂了!」張則安呼了口氣,黑著臉吼道,「混賬,還不給我說,你把人家劉闊亮的媳婦藏哪了?你要再不說,就別怪為父不幫你了!」

「在在東院馬圈里綁著呢!」

何向明一听張來錢開口了,面上一喜急聲問道,「你動她沒有?」

「哪有,那女人烈得很,我我還沒來得及呢!」張來錢剛說完話,就覺得倆眼直泛黑,原來是張則安,氣不過,直接一腳踹了過來,這一腳可把張來錢踹得不輕。

韓秋娘被順利的找到了,解決了劉闊亮的案子,也算是替聞珞了了一樁心事,聞珞也終于體驗到了一把當俠女的滋味。

縣衙後堂,何向明恭恭敬敬的坐在一旁,雖然有些不合規矩,但是何向明還是替張則安求起了情,「房大人,這張則安也就這麼個兒子,要是真把張來錢關了,恐怕這張員外真就要」

「何大人,本官知道你的意思,你是想讓張來錢給張員外留個後對麼?」

「這房大人,下官卻是這個意思,不知你以為該如何處置?」

「呵呵,莫問我,何大人,這清河縣該你說了算才對,這張來錢的事情你看著辦吧,總之不要再讓他出來禍害人了。嗯,就這麼著吧,時候不早了,本官也該回去了。」

「下官自行處置,這這是不是有些?」何向明有點鬧不明白了,這讓他自行處置,不是擺明了睜只眼閉只眼了麼?

「何大人,在本官看來,你是個好官,這做事啊,只要不昧良心就行了,你之前做的已經很好了,現在也不需要有什麼改變」房遺愛拍了拍何向明的肩膀,錯身的時候,他低聲笑道,「何大人,據本官所知,這洛州正有個別駕的缺,不知你有沒有興趣?」

洛州別駕?那可是堂堂上州別駕,當朝五品上階啊,像他這樣的七品縣令得爬多久才能爬到那個位置呢,沒有多想,何向明拱手小聲道,「下官,謝房大人栽培。」

「好,何大人好好做吧,朝廷不會忘記你的!」房遺愛哈哈大笑著離開了縣衙,何向明卻是有些呆滯的想著,朝廷?恐怕現在他何向明連個屁都算不上呢,看來這當官就得有條路走啊,也許他選擇的這條路是太年輕了些,但是何向明願意冒這個險,因為再慘還能比當五年縣令慘麼?

「公子,你真打算提攜這個何向明?」有些話海棠沒有明著說,她不知道公子爺這樣做是為了什麼,但是她決定這件事還是瞞著小姐的好,海棠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個決定。

「怎麼,海棠你不覺得這個何向明很有能力麼,更難能可貴的是,這個人還不拘俗禮,懂得變通,他可比那些只懂之乎者也的老先生們強多了!」朝堂上的御史們,房遺愛可見的太多了,要是讓他們當這個清河縣令,還不知道能不能處理好官府和崔家的關系呢。至少表面上看,何向明為官這幾年,清河縣政治清明,更難能可貴的是這也沒和崔家鬧什麼矛盾。

「公子說的倒也是,婢子覺得啊,這何向明倒真的很會做官!」

「這就對了,走了,海棠,咱們晚上弄點清湯喝喝,最近火氣旺,需要消火了!」

「行哪,那就多弄些湯,就怕公子喝不了!」

「笑話,本公子會喝不下?別說兩碗湯了,就是你,本公子都能吃得下去!」說著,房遺愛嘿嘿笑了起來。

海棠臉一紅,手輕輕地搖了搖房遺愛的胳膊,「公子,要不晚上,婢子試試?」

「額?」房遺愛瞧了瞧這漂亮丫頭,揶揄的笑道,「丫頭,你變壞了哦!」

「公子,婢子也是跟你學的!」海棠眨了眨美麗的眼楮,那模樣好不誘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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