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死的蹊蹺

作者︰少穿的內褲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都說當官的都愛權,可是這江南的官員卻偏偏都很愛錢,當得知房遺愛收下蘇放的獻禮之後,揚州的官員們也按耐不住了,尤其是那些底下不太干淨的人,更是絞盡腦汁的想要討好房遺愛。

海棠這兩天一直都待在府中,處理著那些送來的禮物。海棠對著賬本上的記錄慢慢清點著,由于東西太多,她的額頭上都有些汗珠了,房遺愛拿著把扇子給海棠扇著風,還笑眯眯的問道,「海棠,你看公子這辦法如何,輕輕松松的就得到這麼多財寶!」

「二公子,你難道就一點都不擔心嗎?」海棠蹙了蹙秀眉,縴手模著房遺愛的額頭眯著眼笑道,「二公子,要不要婢子給小姐寫封信說一說?」

「海棠,你就別逗我開心了,這點事用得著麻煩長樂嗎?」房遺愛眨巴眨巴眼,果斷拒絕了海棠的提議,以長樂的脾氣,要是知道了,估計又得寫信來警告他。

「二公子,你知道就好,算婢子求你了,以後這種事還是少做得好,不然婢子非得擔心死不可!」

「嘿嘿,只此一次,再說了,公子我也是為了大局著想嘛!」

海棠暗自搖了搖頭,估計這二公子也沒听進去,看來等回到長安有必要向小姐說上一說了。

房遺愛一直在等著徐惠,可是已經過去三天了,這個女人居然還是沒有來,這下房遺愛便有些不悅了,這個徐惠是不是有點太不懂事了。房遺愛靠在椅背上靜靜的想著徐家的事情,而海棠則整理著一疊案紙,這上邊記錄的可是江南官員的詳細資料,房遺愛花了很多功夫才將這些資料看了個大概。

「海棠,如果是你的話,你覺得在這江南,要什麼官職才是最好的呢?」

海棠停下手中的活,縴細的手指點了點紅唇,有些調笑的問道,「二公子,你真的讓婢子說?」

「你這丫頭,我讓你說你就說就是了!」房遺愛笑著搖了搖頭,這海棠也有如此玩笑的時候。

海棠想了想,扶著房遺愛的肩膀小聲說道,「二公子,那婢子可就說了。婢子覺得啊,這要在江南當官的話,無非就是要官大事少!」

「官大事少?」房遺愛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他回想了一遍看過的檔案,突然睜開眼笑著說道,「如果這樣說的話,那符合這個要求的人可就不多了。」

「當然了,二公子,你怎麼突然聊起這個來了,難道這跟稅銀案有關系嗎?」

「海棠,現在還沒法確定,不過等講過那些人之後,就能明白了!」房遺愛舒服的眯上了眼楮,這海棠伺候人的功夫越來越好了,他樂呵呵的笑道,「海棠啊,恐怕本公子這輩子都離不開你了,你可不知道,這段時間你都把本公子給慣壞了。」

「嗯?二公子,就會取笑婢子!」海棠听了房遺愛的話,心里很是甜蜜,但是臉上卻還是一副淡淡的樣子,這讓房遺愛很無語,看來海棠還是太靦腆了啊。

「主人,現在方便不?」

這聲音粗聲粗氣的,一听就是鐵靺那家伙,听了鐵靺的話,房遺愛倒是沒什麼,海棠就有點受不了了,這大白天的還能干什麼,她嬌媚的瞪了一眼房遺愛,有些玩味的笑道,「二公子,那婢子就先下去了。」

「」房遺愛覺得自己很冤枉,鐵靺惹的禍跟他有什麼關系嗎?

海棠離開後,鐵靺才鬼頭鬼腦的走進了屋,他看到房遺愛臉色不太好之後趕緊拱手說道,「主人,這可不能怪我啊,誰知道你跟海棠姑娘做啥呢,小的要是不問問哪敢進來啊!」

「就你話多,說吧,有什麼事?」房遺愛也知道鐵靺那張厚臉皮,所以也懶得跟他辯解了。

「主人,今天老虎傳來消息說,揚州別家譚松上吊自殺了!」

鐵靺一說完,房遺愛臉就黑了,他一拍桌子怒道,「這譚松死的倒是時候,我剛想找他問話呢,他就上吊自殺了!」房遺愛不可謂不恨,自己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總算找到一點下手的地方了,沒想到自己還沒動手,這人就先死了。

「主人,不是老鐵說你,依著老鐵的意思,誰敢不听你的,你直接把他們砍了就是了,何必這麼麻煩呢?」

「你個夯貨,就知道殺殺殺,你懂個屁啊,要是都砍了,這江南要交給誰來管,交給你嗎?」房遺愛沒好氣的噴了鐵靺一臉唾沫星子,這個鐵靺完全分不清啥是戰場啥是官場。對于這江南時局,房遺愛是無比頭疼,對付曹林他還能耍耍無賴,裝成二愣子,可要是想要將江南這幫子蛀蟲一網打盡,那可就得需要證據了,否則就算他想辦,朝廷也不會允許的。

「拉倒吧,主人,老鐵可不是那塊料!」鐵靺也就是隨口說說而已,他可沒心思去當什麼官。

「知道就好!」房遺愛來回踱了兩步,便招手示意道,「去備馬,隨我去一趟譚府!」

「哎,主人,我這就去牽馬來!」鐵靺屁顛屁顛的跑出去了,對于他來說,有熱鬧才是最重要的。

譚府,此時傳來了一陣女人的哀嚎聲。

「夫君啊,你怎麼就這麼狠心哪,你去了,讓我們這些婦道人家怎麼辦啊!」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披著白衣,眼神空洞的哭著,在她身邊則是兩個哭哭啼啼的少婦。房遺愛一看這樣子,不用想也知道這幾個女人乃是譚松的夫人和妾侍。

房遺愛給譚松的尸體上了一炷香之後,便退進人群湊到秦虎身邊小聲問道,「虎叔,這譚松確實是上吊自殺的?」

「少爺,我查過譚松的尸體了,他確實是自殺的,並非死于他人之手!」

秦虎也曾懷疑過譚松被殺的可能姓,可是自己查驗了一遍之後,根本沒發現什麼異常之處。

「這就奇怪了!」房遺愛這下有些糊涂了,難道真的是自殺的?可是為什麼偏偏死的這麼湊巧呢,自己剛想找他問話呢,他就去見閻王了,房遺愛皺了鄒眉頭問道,「虎叔,這譚松平常為人如何?」

「少爺,這譚松平常倒是挺不錯的,為官清廉,處事和善,就有一個缺點,那就是這譚松貌似對女人很感興趣!」

房遺愛一听這話,就更是想不通了,他指了指譚松夫人身後的兩名妾侍苦笑道,「虎叔,你說這譚松家有如此美妾,怎麼還會自殺呢,他舍得麼?」

「少爺,這我就不曉得了!」秦虎繃著眉頭,很無奈的聳了聳肩,「不過,這譚松既然自殺,那肯定有他自殺的理由吧。」

「不錯,虎叔你算是說對了!」房遺愛努力的想著關于譚松的資料介紹,突然間他好像把握到了什麼,他踫了踫秦虎的胳膊小聲問道,「虎叔,這譚松是不是只有一個兒子?」

「是啊,不過少爺,總不能是他兒子逼他上吊自殺的吧,這有可能嗎?」

「我也不知道,虎叔,你去將譚府的管家還有譚松的兒子都找來,我有話要問問他們!」房遺愛吩咐完,便尋了個屋子坐了起來,此時譚府亂哄哄的,根本沒人注意到房遺愛的到來。等待了片刻之後,秦虎便領著一名老人和一名青年走了進來。

「二位,房某乃是新任江南道監察使,讓你們來是由幾句話,想問問你們,如有什麼打攪之處,還請多多包涵!」房遺愛也不敢托大,必定譚松剛死了,自己就把人叫來,確實有些過了。

「原來是房將軍,恕老朽眼拙了!」說著管家譚旺和譚松獨子譚瓊便向房遺愛行了一禮,房遺愛也沒多說什麼,安心受了下來。

「無妨,譚公子,本官想問問你,別駕大人這幾曰可有什麼異常之處?」

譚瓊稍微思索了一下,還是神色悲戚的搖了搖頭,他用嘶啞的嗓音說道,「房將軍,家父這段時間並未有什麼異常的,昨天家父還陪我下了一會兒棋呢。哪知道,只是出去一晚,家父就出了這種事情!」

「嗯?譚公子,難道你昨晚不在家麼?」

房遺愛有些奇怪的問著,譚瓊倒沒多想什麼,倒是譚旺拱手說道,「房將軍,昨晚我家公子確實不在家,因為有幾位親朋好友請他去酒樓吃酒,我家公子離開後,直到今早才回來!」

「原來是這樣,譚公子,譚管家說的可屬實?」

「房將軍,譚管家說的都是真的,昨晚我確實陪幾位朋友喝酒去了,直到今早上才回來,可是,一回到家,父親就」譚瓊說到此處便忍不住哽咽了起來,他哭聲道,「父親啊,孩兒不孝啊!」

譚瓊哭的很傷心,房遺愛也不得不勸慰了一番,安慰好譚瓊後,房遺愛又和秦虎來到了譚松死去的房間。可是在房間里,房遺愛除了銅盆里的紙灰外,卻什麼都沒有發現。

回到自己的府邸之後,房遺愛依舊想著譚松的事情,他覺得事情絕對不會這麼湊巧的,一定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只是他還未曾發現而已。

人要自殺,總要有個理由,沒有一個人會毫無緣由的去死的。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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