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溫暄要休息,父母想留下來也沒辦法,只好回去了。
不過中午岳筱筱還是跟著他們出去吃了飯。
許諱都覺得這熱情太過了。
但是岳筱筱一直都迎著笑臉,從始至終也沒覺得煩躁,反而覺得很溫馨。
她從小就沒感受到這些。
孫珈珈之後也被溫宬給帶回去了。
許諱原本想著留下來幫忙照顧,結果也被許諗給趕走了。
畢竟溫暄也沒有傷的很嚴重,留這麼多人在病房也沒用。
「臉上擦藥了嘛?」溫暄問她。
「擦了,沒事,過兩天就好了,都不怎麼疼了。」
溫暄抿了一下唇。
「扶我去洗個澡吧。」
「洗澡?你這傷不能洗澡啊,到時候踫了水發炎了怎麼辦?」
「不洗澡沒辦法睡覺,難受,我昨天就沒洗了。」
「那我扶你進去,擦擦吧。」許諗沒辦法,只好把人扶進了衛生間。
放了一盆溫水之後,準備給溫暄擦一擦。
「你胳膊豎起來,我給你月兌衣服。」
溫暄全程都很听話,讓做什麼做什麼。
但是剛擦完,許諗要把他扶出去的時候,這人開始前耍賴了。
「你晚上不是還沒洗澡嗎。」
「我不急,等睡覺的時候再洗。」
「就現在吧,不早了洗完可以睡覺了。」
許諗點點頭,「好,那我扶你回病床上。」
「來回跑不挺麻煩的嘛,你就在這里直接洗,洗完了我們再回去。」
許諗站著沒動,看著他,「我沒拿衣服,我還得出去拿衣服,順便帶你出去,不麻煩。」
「麻煩的,你去拿衣服吧,我在這里坐著挺舒服的。」
「不擠嘛?這才多大個地兒,我洗澡你非要擠在里面干什麼?」
「我樂意,你洗吧,我就在這坐一會兒不耽誤你的。」
「……」
許諗想想,這人受傷了,還是因為自己,要不是為了救自己也不會受傷的。
想了又想,忍了又忍,最後還是答應了。
衣服剛剛月兌了之後,溫暄盯著她的後背。
怔怔的伸手去觸踫著。
許諗被嚇的一跳,猛的讓開了一點,驚訝的扭頭看著他。
「身上也有傷嗎?」
許諗竟然給忘了這事。
「除了後背還有其他地方嗎?」
許諗沒說話,隨後溫暄又看向了她的膝蓋,腿上都是淤青。
都是摔出來的。
溫暄伸手輕輕的撫模著她背後的淤青。
「沒事的,已經好多了。」
「對不起。」溫暄顫著聲音說。
許諗不解的看向了他,笑了笑,「你在說什麼呢?為什麼說對不起。」
「是我沒保護好你,當時應該讓你原地等著我的,是我讓你跟上去的,要是我再早一點找到你就好了,再早一點你和珈珈也不會傷的這麼嚴重。」
許諗伸手模了模溫暄的臉,「你怎麼可以自責啊,珺逸哥說要不是你反應很快,找到了季磊揚的朋友,又問出了保鏢的身份,後來還找到了保鏢的家里,我或許和珈珈真的就已經被帶走了。」
「念念,你不能出事。」
「我知道,我不能出事的,你也一樣,你也不能出事,就像你沒了我一樣,沒了你我也一樣活不下去的。」
溫暄起了身,直接把許諗抵到了盥洗台上,壓著許諗的唇,吻了上去。
猛烈的吻,像是要宣泄自己的情緒一樣。
許諗愛溫暄,就像溫暄愛她一樣。
一點兒都不少。
……
程阮一早跟著鄭亦堔就去了醫院看溫暄。
這幾天溫暄不再公司,很多事都需要自己處理。
「沒事就好,看到你們都好好的我就放心了。」程阮那天收到了信息,看到二人都回來了,原本是想提前來醫院的,但是由于社會新聞太多了。
她必須留在公司處理,溫暄一受傷,許多工作也必須要處理。
溫暄之前就吩咐給了程阮,現在公司的律師團隊已經在告季磊揚了。
「老大,你放心,公司的事還有我們呢,昨天溫總也去公司了,你好好養傷,其他的不用操心。」
溫暄點點頭,隨後看向了鄭亦堔。
「抱歉,鄭總耽誤了合作的事。」
鄭亦堔輕笑,「溫總好好養傷,合作的事不著急。」
溫暄這麼一傷確實合作也就耽擱了,不過鄭亦堔又有理由多留一陣子了。
「念念,我听說你被綁架了之後,真的慌死了,幸好沒事了。」程阮也是听說過季磊揚的作風的。
而且季磊揚和溫暄還有點恩怨,誰都不清楚許諗落在他的手上到底會怎麼樣,所幸還是很及時的。
「沒事,我就挨了頓打,之後也檢查了身體,身上的傷也都拍照留了證據了。」
「季磊揚這個畜生,這次一定會惡有惡報的。」程阮罵到。
「他一定會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的,害了那麼多人。」
初識季磊揚的時候,就和孫珈珈一樣的感覺,都覺得這人溫潤如玉,說話也文質彬彬的。
一看就是種斯文人。
可是溫暄和許諱一再提醒自己他表里如一,很是可怕。
直到她看到宮楚涵跟著季磊揚在了一起,看到了宮楚涵胳膊上面的傷,才隱隱覺得後怕。
被綁架了之後看著季磊揚一次次的發瘋魔怔,看著他笑著說出那麼畜生話。
當時真的很害怕,擔心自己也會那樣。
現在更多的還是替那些被他傷害的女生悲哀。
宮楚涵如今還躺在了床上,還有那些直接被他害死的女生。
都令人惋惜。
說話的時候,病房門被敲響了。
隨後溫炤推門進來了。
看到程阮還愣了一下。
這張臉太像他認識的那個人了。
「大伯?」
「我才听說了這事,傷的嚴不嚴重?」溫炤走到了床邊。
「沒事,子彈擦傷縫了幾針。」溫暄輕描淡寫著。
「念念呢?著臉上傷這麼嚴重?」
許諗搖搖頭,「沒事了,已經好幾天了,都消腫了,已經不疼了。」
「綁架你的那個犯人現在已經關進了嘛?阿暄公司的律師團隊要是缺人你跟我說,我那邊也有專業的,這種人必須要用法律制裁他,一定要將他繩之以法。」溫炤憤憤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