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珈珈依舊搖著頭。
「要不是姐姐,我今天真的可能會被……」孫珈珈不斷的哽咽著。
許諱嘆了口氣,「你不要多想了,事情已經過去了,壞人一定會得到他應有的懲罰的。」
孫珈珈淚眼婆娑的看著許諱,「他被抓起來了,以後還會放出來嗎?」
「暫時還不清楚,不過他身上背了幾條人命,後半生或許就只會在牢房里度過了。」
孫珈珈隨即狠狠的捏住了自己的拳頭,「他害了那麼多人,就應該坐一輩子牢。」
「之後的事兒都交給警/察吧,你現在就好好養傷。」
孫珈珈點了點頭。
回去的時候給許諗帶了一份海鮮粥。
「吃點東西吧,墊墊肚子,你要是一直這樣,等溫暄醒了,他該心疼了,他原本就不舒服,你還要讓他擔心你嗎?」
許諗愣了一下,然後轉身走到了桌子旁,坐下開始小口小口吃著粥。
「你現在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情嘛?跟我說說吧,怎麼回事?」
許諗看了一眼他,搖搖頭,「我現在腦子里很亂,什麼都想不起來。」
「那好吧,等你調整好了我們再聊。」
「爸媽呢?知道這事嗎?」許諗問到。
「這我哪敢跟他們說呀,他們要是知道了肯定會擔心的。」
「我沒事,先別跟著他們說,等過幾天我身上的傷好了,溫暄也好了一點的時候再告訴他們吧。」
「我也是這麼打算的,但是念念你自己的身體,自己一定要愛惜,溫暄,醫生都說沒什麼大礙,應該會很快就醒的。」
「我知道的,我不能再讓他擔心我了。」
許諱苦澀的笑了笑。
如果今天溫暄真的有了什麼意外,有什麼三長兩短的,念念她一定會很難受的……
所幸大家都回來了。
季磊揚,這次他一定會受到應有的懲罰的。
晚上許諱躺在了沙發上。
要了一張陪護床,許諗坐在了溫暄的身邊。
許諗凌晨去了一趟衛生間。
走到了床邊,正準備探探溫暄的溫度,怕他夜里發燒。
可突然看到這人睫毛顫動了兩人,隨即緩慢的睜開了眼楮。
許諗聲音有些發顫。
「溫、溫暄?」
溫暄呆呆的看著她。
許諗著急的在他面前晃了晃手,然後按了呼叫鈴。
「溫暄?你醒了?有沒有哪里疼!頭疼不疼啊?」
溫暄還是呆呆的看著她。
突然許諗心里一個咯 。
許諱也被吵醒了,過來看他。
隨即護士和醫生都進來了。
對著溫暄一頓檢查。
許諗也只能被擠到了一旁,看著溫暄接受了醫生得幾句詢問。
「好了,現在沒什麼事了,你們家屬之後照顧他小心一點,這瓶水掛完了之後,一會兒叫護士給換新的。」
許諗點頭,然後又問,「醫生,他真的沒什麼事了嘛?會不會有什麼後遺癥之類的?」
醫生我覺得有些莫名其妙,這一沒傷到骨頭,二沒傷到重要部位,就擦了皮,確實留了不少的血,但怎麼也跟後遺癥搭不上關系啊。
猶豫著說,「這還要住院觀察幾天。」
「好。」
等到醫生離開了之後,溫暄還是安靜的躺在了病床上,也不看許諗,直直的看著天花板。
就連許諱都察覺到了不對勁。
疑惑的上前,「你是不是到現在還沒反應過來呀?怎麼像有點傻一樣。」
隨即溫暄看向了許諱,一臉懵懂的樣子。
許諗被嚇的哆嗦,抓住了溫暄的手,「溫暄,你、你還記得我是誰嗎?」
溫暄看著她,突然抽出了自己的手,有些不解的看著她。
看著那眼神,許諗的心像是墜入了冰窟一樣。
許諱也不敢相信他這個反應,「你、你這是,你特麼不會是失憶了吧?」
溫暄還是呆呆的看著他。
「完了,完了這一定是後遺癥,我現在就去找醫生過來看看。」
就在許諱著急著離開的時候,溫暄突然輕笑了一聲。
二人不解地看向了他。
之間溫暄一手捂著自己的傷口,「你倆這什麼反應?差點要把我給笑死,笑的我傷口都疼,要裂開了一樣。」
許諗鼻子一酸,眼楮就紅了,眼淚嘩嘩直掉,「你個神經病,你是不是有病啊?」
「我現在帶傷,也算是有傷病吧。」溫暄笑著抓住了她的手。
一旁的許諱也松了一口氣,「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開玩笑。」
「看你倆太緊張了。」溫暄扯著嘴角笑了笑。
隨後哄到身邊的人,「好了好了,我這不是沒事兒嗎?怎麼還哭了呢?」
許諗罵了兩句混蛋,然後開始擦自己的眼淚。
許諱實在不想看這小情侶,搖搖頭出去了。
房間里就只剩下許諗和溫暄。
「我這是讓你長個記性,知道嗎?以後不要那麼魯莽的跑出去了,不是讓你只遠遠的跟著嗎?自己還下去。」
「我進了停車庫之後就跟丟了,我怕珈珈出事,就想下去找,遇到季磊揚的時候我也沒什麼防備,誰知道他就是那個變態啊。」
許諗趴在床邊繼續哭著。
溫暄伸手擦了擦她臉上的淚,「不哭了,我現在都沒辦法親你,你別傷心了。」
「我忍不住,看你醒了,我太高興了。」
「放心吧,我沒事的,現在傷口還有點疼,剛剛醫生不也說了嗎?我沒什麼事兒的。」
「嗯,嗯我知道了。」
許諗抬頭看著他,還是沒忍住的撲到了他的懷里。
雖然許諗的動作很輕,但是溫暄的傷口,還是無可避免的被扯動了一下,雖然疼,但是能抱著許諗也值了。
「下次不要再讓我擔心了。」許諗聲音嗡嗡的。
「不會再有下次。」溫暄鄭重的承諾著。
「嗯,我也是,不會再有下次了。」
溫暄差點以為自己真的要失去她了,此時抱著人才覺得安心了下來。
還好一切都沒有改變,他的念念還一直陪在他的身邊。
「你身上是不是傷得很嚴重?」溫暄看著她額頭上面的包。
「沒事,磕了兩下,你現在要好好休息,才剛剛醒了,流了那麼多血,臉色比這牆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