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我和你說話你听見了嗎？」
「啊？你說什麼？」
蘇菁菁嘆了口氣，「你怎麼還發呆啊，我說這家的招牌菜可好吃了。」
「辣嗎？」許諗真摯的問。
蘇菁菁笑了，「放心吧，知道你不能吃辣的，不辣。」
二人進了包廂，服務員遞了一本菜單給許諗。
許諗一邊點一邊問，這個辣嗎？那個辣嗎？
最後訂了幾份不加辣椒的。
「你腸胃是真的不好，這麼多年來都不能吃辣的，都沒去看醫生嗎？」蘇菁菁嘆了口氣。
「不吃辣又不是病干嘛去看醫生，再者我覺得不吃辣挺好的啊，又不會出現上火，口腔潰瘍，長痘痘，便秘，痤瘡，膿腫——」
「停停停。」蘇菁菁及時打斷，再听她說下去，自己就吃不下去了。
「我去個衛生間。」許諗放下了包包。
「去吧去吧。」蘇菁菁低頭玩手機，隨意的應著。
許諗去衛生間洗了把臉，本身她就不化妝，現在還過敏了更是連水乳都不擦了。
不過臉上的紅斑現在已經蔫了不少，可還是一塊塊的佔據了半張臉，甚至有些可怖，就聞了那麼一下啊，就這麼嚴重懷疑。
許諗剛從衛生間出來，就听到走廊那頭傳來說話聲。
聲音極其熟悉。
腦子還沒反應過來，身子已經後退了一步，躲回了衛生間。
「那些老東西太難纏了，你今晚得吃虧了。」
「無礙，這是我的工作。」
「你今晚得把那群老東西伺候好，不然到時候會為難你。」
「應該的。」
听著說話聲走遠，許諗偷偷模模的從衛生間出來了。
剛好看到二人的後背。
二人都穿著正裝，右邊那人高大筆挺，左邊約模上了年紀，說話的時候，一只手還拍了拍右邊那人的肩頭，然後下一秒胳膊就攀了上去。
雖然沒看見正臉，但是許諗知道，右邊那人是溫暄。
所以，溫暄回信息說他有事就是在……陪「客戶」。
剛剛那人說「一群老東西」
不管是一群，還是老東西，都足夠讓許諗震驚的了。
所以平時溫暄都是這麼「工作」的嗎？
說實話，許諗有些難以接受啊。
誰見了溫暄這麼好看的人都會覺得遺憾，大好的帥哥就這麼被糟蹋了。
以前他只以為溫暄只要伺候一個人就行了，還是個女人，也不算太吃虧啊。
可……可現在，溫暄太苦了，真的。
生活所迫，真的連尊嚴都沒有了。
許諗失魂落魄般的游離回了包廂。
服務員剛上好了菜。
「念念你怎麼去了這麼久啊？不是說餓了嘛，快來吃飯。」蘇菁菁招呼著她。
後半程許諗心里裝著事，一頓飯味同嚼蠟，甚至還覺得有點惡心。
「念念是不是不好吃啊？怎麼心不在焉的。」蘇菁菁注意到了她的異常。
「沒有，我就是想起了我今晚還有幾張圖要修。」許諗擠出了一絲笑容。
「所以我就說啊，學什麼不好去學廣告，現在知道後悔了？女孩子選個簡單混日子的專業不就好了。」
許諗嗯了一聲，握著筷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戳著空空的瓷碗，發出清脆的踫撞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