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 武皇擂上,李佩甲再佩甲【萬字更新,求月票!】

傳武書屋很快便在現世中消失,難以捕捉影蹤,回歸到方舟的腦海中。

但是,那恢弘壯闊的傳武殿所留下的沖擊感,對于所有武道家而言,短時間內必定難以消退。

謝顧堂落回了山巔,他看著躍下人皇壁的方舟,面容之上掛著柔和的笑容。

當然,謝顧堂亦是在思索,先前所見到的那傳武殿,到底是何等存在?

以他的修為境界,驚鴻一瞥中,見到那傳武殿內,不僅僅只有一道身影盤坐著,而是有數道人影,每一道的氣息都萬分神秘和強大!

這對他心頭的震撼和沖擊感則是愈發的強烈。

傳武殿……到底是什麼?

那些強者……又是誰?

謝顧堂很想知道,可是他回顧所有他所接觸和翻閱過的典籍,都不曾找出與傳武殿相關的任何消息。

所以,謝顧堂又有些把握不住。

他並不認為這傳武殿是人皇時代遺留下的東西。

一秒記住http://m.et

甚至……

可能是比人皇時代更早的神秘!

不過,不管如何,對于謝顧堂而言,如今的他可以松出一口氣了。

他身為守壁人的任務,圓滿完成,他甚至可以離開書院,選擇遠行,看盡人間花火,賞盡人間秀麗山河。

這是一種枷鎖盡去,逍遙自在的境界和感受。

「好了,人皇壁也攀爬完畢,你們所聚斂的人皇氣定然極多。」

「但是離開了雲麓書院,你們想要再度聚斂人皇氣就非常困難了,除非你們創造出了能夠讓人皇氣為之呼應的武學,才可能鎖住和牽引天地間的人皇氣,提升自身的修為。」

「武道家的境界很難提升,這並不是隨便說說,有人成就武道家那日,便是他人生的巔峰,終其一生都在尋求突破的路,可是始終無法創造出能夠鎖住人皇氣的武學,最終原地踏步,無疾而終。」

謝顧堂白發白胡在風中吹蕩。

他看著方舟,曹天罡,南明宇三人。

這是此次武道家考核中,難得能夠擁有攀登人皇壁資格的天才。

對于他們,謝顧堂懷揣著期望。

人族想要崛起,想要變強,單單依靠他們一把老骨頭是不行的,需要有源源不斷的新生血液的補充和加入。

所以,他們不願三人原地踏步。

「趁著你們剛成武道家,並且剛剛攀登完人皇壁,得到人皇氣的洗禮,這個時候,便是你們創造奠基武學最關鍵的時候。」

「等你們離開雲麓書院,遠離人皇壁,所聚斂的人皇氣便會衰弱,能鎖住多少便看你們如今創造的武學如何。」

「當然,你們也可以選擇于武碑山上所解析出來的武學,那些武學來自歷代攀登過人皇壁的武道家們,皆是他們的奠基武學。」

「你們可以通過演武來鎖住人皇氣,只不過效果當然是不如你們自創武學來的好。」

「若是你們創造出更優秀的武學,甚至……可以取代他們留存的武碑。」

謝顧堂說道。

他這是在指導方舟等人未來的武道家修行路。

創造武學,便是武道家修行的主要方向。

鑽研一種武學,將武學推演到高深境界,也是能夠提升武道家力量的根本。

說完這些,謝顧堂便沒有再繼續說什麼。

至于碑廬中留碑,他更是沒有多說,因為想要在碑廬中留碑,太難了。

除非是像陸茫然這般,開創出文道!

否則,大多數能夠留碑的武學,都已經被人創造出來。

或許很多路,已經被人走爛,但第一個踩出路的人,總該是需要被銘記的,這便是武碑的由來。

謝顧堂轉身繼續行至了文道碑前,正襟危坐,所有心神皆是沉入了碑中,開始深入了解文道,了解浩然正氣。

謝顧堂本以為自己已經沒有了提升的可能,但是看到文道碑,他似是有所悟。

……

……

武碑山上。

曹天罡看了方舟一眼,完美無瑕的臉上,頓時浮現出一抹戰意。

作為曹滿之徒,曹天罡當然知道攀完人皇壁後該做什麼。

那便是嘗試創造武學,鎖住所收斂的人皇氣!

如今,曹天罡算是初入兩儀境的武道家。

他對于創造武學,也有所心得,他一直都在為創造自己的武學而做準備。

他的計劃是在此創造武學,鎖住人皇氣,將修為堆到兩儀境巔峰。

畢竟,他的師尊是曹滿,他得表現出該有的妖孽!

方舟對于老曹突然的激動,有些不明所以。

山風吹拂而來,一日時間又將要過去,夕陽的余暉垂落揚灑在山間石徑,使得整座山都顯得靜悄悄,帶著獨特的韻味。

樹葉在微風吹拂中,如波濤聲浪卷卷不休。

方舟沉浸下心,不理會突然激動的曹天罡,行至山巔,觀望著滿山碑廬。

滿山八十一碑,他半日解盡,再有半日,攀登人皇壁。

但是,解武碑對方舟而言,難度不大,有傳武書屋在,這些都只不過是成為他的積澱。

方舟終究是要創造屬于自己的武學。

感受著身體中磅礡如滔滔江河的人皇氣,方舟盤膝坐下,吐出一口濁氣。

他要開始推演《氣海雪山經》了。

借傳武書屋和人皇氣,來完善《氣海雪山經》!

這便是方舟的接下來的目標!

曹天罡完美無瑕的臉上,掛上一抹笑容。

他徐徐行至方舟的身邊,亦是盤膝而坐。

他扭頭看向方舟。

「老方,那便比一比,誰先創造出武學吧……」

曹天罡唇角微翹,道。

曹天罡感覺自己很幸運,至少,比他的老師曹滿幸運。

老師常常在孤寂的夜里感嘆,沒有人能夠與他同行,修行到連一個對手都沒有,很是寂寥。

而他曹天罡卻不會如此,甚至,他曹天罡擁有一個需要追逐的人。

盡管屢戰屢敗,但那又如何?

在失敗中崛起,戰勝曾經的難以超越的對手,方顯英雄本色!

一片平坦的天才路,沒意思。

曹天罡吐出一口濁氣。

周身的人皇氣開始縈繞。

他開始構思和總結他的武道,進而開創出屬于他的武學。

忽然。

山間,起風了。

呼嘯的風,吹起一片葉。

葉拍打在他的臉上。

曹天罡那英俊而帥氣的面容,猛地睜開,不可置信的扭頭看向了遠處盤坐在青石上的方舟。

嘴唇抿起,囁嚅不斷。

最後,嘴唇開啟之間,化作了一個字。

「!」

卻見,方舟渾身上下的人皇氣快速被鎖住,化作甲冑覆蓋其身,而他的頭頂之上,有無數的玄黃之氣自天地之間被抽離出來,匯聚成了一塊碑。

碑上,有武學。

天地間,人皇氣為之沸騰。

方舟……已經創造出了能夠立碑的武學!

曹天罡眼眸微微失神。

又是一次沉重的打擊。

老方……不管做什麼事。

怎麼時間都這麼短?!

……

……

京城。

有風有雨。

城門口的守衛,例行檢查著一位位入城的百姓和江湖客。

當然,他們的檢查並沒有多細致,京城內有大理寺,偌大的大理寺,有許許多多的高手坐鎮,誰敢在京城內鬧事?

若是真有不知死活的江湖客敢在京城內搞事,也有大理寺的官兵出手。

所以,守門的守衛就愈發的無所謂了,他們甚至擁有了主宰城門內外進出的資格,當然,他們也學會看人下菜。

例如一些挑擔入城,想要販賣些東西的商客可以敲詐些銀兩。

一些來自外地的商客,驅著馬車,載著貨物,也能尋些借口詐些銀兩。

至于一些外地來的難民等等,直接攔在外面就可以了,入了城也是行乞的份,沒多少油水可撈。

若是遇到一些江湖客,一些富貴官員,那直接放行,因為惹不起。

拿著雞毛當令箭,這本就是大慶皇朝官場的作風。

這年頭,在朝中當官,真依靠朝廷發的那些俸祿銀錢,怕是都得勒緊褲腰帶過活,更逞論他們這些守門的士卒了。

城門前。

排著狹長的隊伍,挑著擔的老人,背著簍子的村姑,還有馬車中的商隊,都得乖乖的排隊,若是想要進城的話。

而隊伍中,戴著斗笠,抱著劍的一襲青衣,平平無奇,一點都不引人矚目。

趙鞅抱著劍,微微閉目,安靜的等著隊伍的行進。

可是,等了許久,堵在城門前的隊伍都不曾前行。

他的耳畔動了動。

听到了城門口的聲音。

有哭泣的求饒,以及被生活所迫的哀嚎。

「官爺,求求你了官爺,讓我們進城吧,我們爺孫天沒亮就開始趕路,趕來城里,只要把挑著的菜賣了,就能攢上些錢了,到時候在孝敬官爺,可我們爺孫現在是真拿不出錢啊。」

有個頭發稀疏的老人,跪在地上,朝著守門的官爺叩首。

在不遠處,骨瘦如柴的孫女看著跪在地上叩首的爺爺,嚎啕大哭著。

「沒錢就別進城,進什麼城啊?」

守城的士卒冷笑著,任由老人在跪伏叩首。

他們也就這點卡門的權限了,不收點外快,怎麼過活?

似乎是等的有些不耐煩了,這守衛直接伸出手,抓住那老叟單薄的肩膀,便要將其給扔了出去。

這些士卒都是凝塑血囊的血脈武者,一身力氣還是有的。

然而。

他的手剛按在那老叟的肩膀上。

眼前卻是忽然晃過一襲青衣,以及一道劍光。

這位守軍眼楮一瞪,便感覺劇烈的痛苦自手掌傳來,仿佛要淹沒他的腦海。

劇痛!

無與倫比的劇痛!

守軍看到他按在老叟肩膀上的手掌,被削斷了。

而那襲青衣,戴著斗笠,抱著劍,緩緩前行,穿過城門,仿佛從未出過劍的模樣。

城門前一片死寂,只有守軍在慘嚎的聲音。

其他守軍眼睜睜看著這一席青衣過境,根本不敢攔阻。

「這是個江湖客,那劍快的……我都沒看清,若是斬的是脖子……死都不知道咋死的,我們犯不著去攔阻他。」

「反正城里有大理寺的官兵!」

守軍嘀咕著,都沒有人出頭。

那襲青衣就這般,衣袂飄飄,于風雨中模糊,消失在城門口。

那慘嚎流血不止的守軍被人帶了下去。

經此一事,留守的守軍也不敢收什麼過路費了。

……

……

趙鞅撢去沾染在青衣上的一滴血。

面色淡然如水。

輕車熟路的在京城的主街道上行走,他很快來到了稷下學府,路過學府廣場的時候,意外于密密麻麻的匯聚一堂的學子。

當初那群學子就是為了他,在這匯聚一堂,在黑夜中發出嘶聲吶喊。

所以,趙鞅對此並不陌生。

而如今,這些學子似乎又要以他們的方式,去討一個公道。

趙鞅笑了笑,心中有些微暖。

他沒有久留,穿過稷下學府的幾條林間小路,來到了坐落在學府深處的小院中。

滿面英氣的女教習將府主養的花壇,一個個搬出,便見得一襲青衫自遠處而來。

女教習瞥了眼便收回了目光,知道來者是誰,英氣的臉上越發的沒有好臉色。

「蘇落櫻。」

趙鞅看著女教習露出滿口白牙,笑的燦爛,呼喚其名。

只不過,此刻他糊著一張臉皮,看不出本來的面目。

「你誰啊?我不認識你。」

女教習擺好花壇,拍了拍手,冷著臉說道。

隨後轉身,就欲要入小院,將門戶閉合。

而趙鞅則一個閃身,手掌按住閉合的門,像是個登徒子一般貼身滑溜鑽入。

滿臉笑嘻嘻︰「你這女人,脾氣一如既往的臭,嫁不出去咋辦啊,可把我給愁壞了。」

蘇落櫻一口牙咬的嘎吱直響︰「在東街口殺那麼多的異族,瞧把你給能的,就知道裝逼!」

「故意把我支開,你現在還敢回來?!」

「當初殺異族的時候為什麼支開我,不叫上我?!」

女教習怒眉倒豎,倒是有一股不怒自威,仿佛一頭發怒的雌老虎,壓的朝陽屁話不敢 一個。

「你個女人,打打殺殺的像什麼一回事,況且,你太弱了啊。」

趙鞅揪著女人的小辮子,就像小時候揪著那樣。

從小揪到大的辮子,他可熟稔了。

趙鞅反駁的聲音很小聲,像是沒多少底氣。

隨後,趙鞅咧嘴一笑︰「蘇落櫻,府主呢?」

「府主不想見你!」

蘇教習瞪眼,欲要關門。

趙鞅咧嘴一笑,抓住女教習的肩膀,一個翻身把她按在了門戶上。

雨水從天而降,拍打著兩人的身軀,沾濕了他們的衣衫,但是雨聲卻是安靜無比,只余留兩人彼此鼻腔間噴薄的氣息。

「你干什麼!」

女教習蘇落櫻臉頰微紅,但還是如雌老虎般狠狠瞪眼。

她意難平,還在生氣呢。

「看你啊,我得好好看看,上看下看左看右看……」

趙鞅沒皮沒臉的說道,壞了氣氛。

蘇落櫻惱羞成怒,曲腿,朝著趙鞅兩腿之間撞去。

趙鞅嚇的趕忙後撤一步。

蘇落櫻才是冷著臉,轉身往小院中走去︰「府主接來了小孫女,正在院內跟小孫女玩耍呢,你要見府主自己去見,我才不想帶你!」

蘇落櫻說著,氣呼呼的「蹬蹬」用力踏地,身形消失在了院子中。

趙鞅靠著門戶,望著蘇落櫻氣呼呼消失的背影,女人的姿態,依舊像是小時候被他揪辮子惹哭時候那般傲嬌。

趙鞅直起身,面容柔和,用只有自己才听得見的聲音輕喃︰「這不怕不好好看,以後就看不著了嘛。」

收回目光,趙鞅砸吧了下嘴,往院子中走去。

院子中心,那株芭蕉樹依舊挺立在風雨中,雨水匯聚在大葉上,等待傾瀉的那一刻。

院內,傳來小孩童興奮的尖叫聲。

趙鞅摘了斗笠,抖了抖青衫上的雨珠,剛入院子,便見到了穿著素衣,頭發大半泛白的李佩甲正趴在地上扮小馬駒,背上坐著個嬌俏玲瓏可愛的小女孩。

那是李佩甲死去兒子的遺留的子嗣,也是李佩甲唯一的孫女。

在遠處,還有一位雍容的女子安靜的坐在椅子上,笑看著這一幕。

趙鞅的腳步聲似乎引起了女人的注意,女人坐在椅子上,微微頷首。

趙鞅作揖回禮。

「爺爺,沖鋒呀!」

「爺爺,看劍,我們一起殺呀!」

小女童興奮,尖叫的嗓子都啞了,在家里,她被娘天天送去幼學啟蒙,枯燥無味。

難得來爺爺這兒,小女童自然是開心的不得了。

小女童手中握著把木劍,那是李佩甲給孫女做的。

小女童見得了趙鞅,漂亮的眼楮不由一亮,揚起木劍,一揮︰「叔叔,看劍!」

趙鞅適時的做出捂住胸口倒退吐血的模樣,惹得小女童笑的「咯咯」響。

玩了一會兒,李佩甲讓兒媳婦帶著女童去其他房間休息下。

李佩甲洗了手,自顧自泡了杯茶。

「什麼時候出發?」

李佩甲笑道。

趙鞅扭頭看了眼下個不休的雨水,隱約間仿佛看到了浩浩蕩蕩的游行隊伍,笑道︰「等會。」

李佩甲點了點頭︰「等老夫喝了這杯茶。」

趙鞅安靜等著。

「老夫會替你拖住曹滿,但皇族畢竟承載了古武,宮內也是有幾位高手的,皇帝身邊那老太監,實力就深不可測。」

「你好自為之。」

「別小看了天下人。」

李佩甲道,說完,兩指推了杯茶給趙鞅。

趙鞅喝了茶,笑了笑︰「只要攔住曹滿就好,注意安全,打不過就退走,千萬別死撐。」

「小丫頭和你相處的這麼開心,早點回來陪她。」

李佩甲輕抿一口香茗,道︰「好。」

趙鞅起身,伸了個懶腰,看向李佩甲,一笑問道︰「對了府主,曹滿在武皇擂前設下六道門,派遣六位血脈武者中的高手坐鎮,唯有連開六門者,方有資格登武皇擂。」

「府主你有把握開六門,登上武皇擂嗎?」

李佩甲站起身,瞥了趙鞅一眼。

「小趙,你管好你自己吧。」

「我李佩甲,也是你能質疑的?」

「盡管信老夫便可!」

趙鞅聞言,不由一口飲盡杯中茶,豪邁如飲酒,置杯後大笑,撤一步,朝著花甲老人作揖。

隨後,青衣飄揚,轉身朝著院子外走去。

嘩啦嘩啦。

芭蕉葉上積蓄的雨水,瓢潑而下。

青衣戴著斗笠,又抱著劍,離開了院子,離開了書院。

在青衣離去後。

女教習蘇落櫻從院落籬笆牆後走出,看著青衣消失的背影,英氣十足的臉上,閃過一抹恍惚和失落。

那從小如跟屁蟲般揪她辮子的小男孩,恍然間,已經長大到仿佛能撐起一片青天。

可是,她等了那麼多年的一句話。

他始終未曾說出口。

院落中,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蘇落櫻扭頭看去,便發現府主李佩甲穿上了一件將軍銀甲,那是曾卸去的甲,如今再著身。

老人佝僂的背,于佩甲的剎那間,挺的筆直!

蘇落櫻見狀,眼眸不由一縮。

一早喚來孫女,趙鞅前來找尋,府主再佩甲。

今日,定有大事要發生!

蘇落櫻失魂落魄的沖入雨水中,扭頭想要捕捉煙雨中的一襲青衣,可卻哪里還見得人影。

……

院內房中。

「娘,爺爺這是要去哪?」

雍容的女人抱著小女童,女童看著佩甲的爺爺,好奇問道。

女人也明白今日為什麼老人會一反常態,讓她帶女兒前來玩耍。

雍容的女人笑了笑,親了女兒一口,柔聲道︰「爺爺啊,他要跟爹爹一樣……去做英雄。」

……

……

京城。

天慶殿,滿朝文武立于朝堂。

大朝師曹滿一席紫衣,魁梧的身軀佇立著,閉目著。

朝堂間,文武百官皆在商討著朝事,龍椅上,皇帝聳動著鼻子,昏昏欲睡,又開始想念芙蓉仙膏,打算抽一把。

老太監垂落拂塵,安靜的站在龍椅旁,眸光渾濁不清。

噹——

有自城門口傳來的鐘聲,炸響于皇宮上方,縈繞不休,浩浩蕩蕩!

天慶殿中,一瞬間,滿朝文武皆是戛然。

皇帝被嚇了一跳,清醒了不少。

驀地。

曹滿猛地睜開眼,眼眸中似有雷霆纏繞,扭頭看向皇宮外。

卻見,穹天之上,密密麻麻的雨間,有一股磅礡的浩然之氣席卷而來,遮蔽雲穹。

鐘聲散盡。

有大笑之聲,自皇宮外傳來。

「大朝師曹滿,來來來!」

「武皇擂上,李佩甲,求一戰!」

大笑聲間,有炸裂聲音,響徹整個京城!

這一日。

稷下學府府主李佩甲,攜一氣連破六門登擂挑戰曹滿!

這一日。

武皇擂上,李佩甲再佩甲。

PS︰萬字更新,求月票,求新鮮出爐的推薦票!

溫馨提示︰方向鍵左右(← →)前後翻頁,上下(↑ ↓)上下滾用, 回車鍵:返回列表

投推薦票 上一章章節目錄下一章 加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