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在門後的,正是那個霸氣冷漠的男人,薄景遇。
他長身玉立,冷笑著站在那里,嘴角的弧度浸著寒意,一時之間,冰冷的氣壓一下子席卷了整個內室!
他一臉殺氣,側臉隱匿在陰影下,看不清神情,骨節分明的手指關節被按的啪啪響,一身黑色西裝映襯著他霜冷的面容,如同君王降臨,令室內的所有人汗毛直立!
「享受什麼?」他薄唇輕啟,薄涼的聲線傳在房間里,格外的陰冷。
看到來人,比起畏懼,
io更是意外,他瞳孔緊縮,看了一眼面前的男人。
雖然不認識他,但是潛意識告訴自己,這個男人,很危險。
看到房間里顧辭兮那婀娜的身線時,他眼神深了深,挑了挑精致的眉,對她勾了勾手︰「過來。」
他承認,看到她的那一瞬間,他呼吸都有些不舒暢,喉結滾動,亂了心跳。
她美的攝人心魄,每次見到她,他都恨不得把她裹在外套里,藏進櫃子里,誰也不讓誰看見。
听到這一句,顧辭兮如獲大赦,邁開了腿,沖著他的方向走了過去。
雖然她不願意承認,但是薄景遇的確是救她的人。
「嘿,ma
,你在奪人所愛。」
io吹了一聲口哨,依舊不怕死的挑釁︰「女人這種東西,好兄弟就應該分享才對。」
薄景遇跟沒听到似的,大手攬在了她的腰際,狠狠把她拉進懷抱里。
倏地,顧辭兮撲進一個熟悉氣息的懷抱里,想要掙扎,卻動彈不得。
「薄景遇……」她抬眸,雙眼有些濕潤,可以看得出來,她的手還在發抖,應該是剛才被嚇得不輕。
看到她眼眸充滿水氣,外帶受了驚的可憐模樣,薄景遇呼吸一滯,保護欲頓升。
「乖,等我一下。」鬼使神差的,薄景遇溫柔的在她額頭輕輕吻了一下,隨後松開她,眼神下一秒變為陰森,一步步地走到
io面前。
「嘿,ma
……」
io張口,還沒說出後面的話,忽然他就被一腳踹飛了出去,直直的撞在了剛才被踹碎的房門處。
薄景遇又走到他躺著的地方,彎子,一把拽住他的衣領,手指收緊,手臂立刻露出條條青筋 ︰「敢打她的主意,你試試看你能不能活著回去?」
他臉色陰沉如水,狠狠的松開手,嫌惡的把那個男人丟了下去。
做完這一切,薄景遇高傲的站直了後背,看著地上的
io,像是在看一條狗。
「
io,我不介意和你哥魚死網破,這種事情我不會再容許發生第二次。」
他啟唇,扯了扯嘴角︰「滾出雲城,不要讓我再見到你。」
原本還忍著痛意的
io听到這一句,忽然瞳孔縮緊,不可置信︰「我……我哥?你知道我……」
忽然,他意識到了什麼,說話都哆哆嗦嗦的︰「你……你是whale?」
薄景遇沒有答復,轉身就沖著顧辭兮走去。
本來打算牽著顧辭兮一起離開,誰知對方竟然繞開了他,沖著
io走過去,蹲了下來。
她笑靨如花,伸出手輕輕地在他的臉上拍打幾下,忽然眼神變得幽冷,一巴掌下去,清脆響亮。
「中國女人,不是讓你隨意玩弄的對象;另外,你的鳥語,我听得懂。」
她一口俄語說的極為流暢,聲音嬌柔,可是每一個音節,都帶著嘲諷,眼里的寒意,更是和薄景遇一樣,如出一轍!
她很不一般,她竟然會說俄語!
io瞳孔睜大,渾身疼痛已經無法壓制他的震驚。
果然,whale身邊的女人,都能夠這麼優秀!
他嘴唇顫抖著,渾身上下跳躍著興奮的神經細胞,他不是在畏懼,是在興奮!
哥,我終于找到了一個有趣的女人!
他嘴巴大張著,呼吸急促,說不出話來,只能死死的盯著顧辭兮。
被這樣惡心的視線盯著,顧辭兮只覺得惡心,她目光冰冷,站起身來,頭也不回的離開。
看到她的行為,薄景遇表面平靜無波,心里卻同樣的一驚。
什麼時候,顧辭兮已經行事如此干脆利落?
她再也不是那個曾經被保護在身後,無辜又單純的女人了。
……
送顧辭兮回去的路上,薄景遇心情格外的舒暢。
他雖然寡言少語,不過那張俊臉上的神情,讓人能夠明顯得感覺到他的情緒。
顧辭兮當然也察覺到了這一點,古怪的看了他一眼。
「你很高興?」她忍不住內心的好奇,開口問到。
薄景遇應該是最煩她參加這種應酬的,她本來都做好和他爭吵一頓的準備了。
「還算不錯。」薄景遇雙手握著方向盤,眉宇之間隱隱的帶著喜悅。
……神經。
顧辭兮心里有些無語,她眼皮一抽,懶得去猜測這個男人的情緒了,薄景遇向來變化無常,她捉模不透。
看著車子是往明雅公寓的方向開,顧辭兮松了一口氣,拿出手機,準備給小唐發個短信。
結果,她瞥到自己的手機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撥出了一通電話,是打給薄景遇的。
時長二十分鐘之久。
這二十分鐘,她說什麼來著?
顧辭兮握著手機,眉頭微蹙,開始細細的回憶。
她好像說,自己有心儀的人?而且還嘲諷
io,說自己心儀的人哪方面都比他強?
想到這兒,她忽然臉熱了起來,一時之間局促不安。
這些,他都听到了?
顧辭兮忍不住的捂臉,一時之間有些無地自容,臉更是燙的像是一個煮熟的雞蛋一般,不敢再扭頭看他。
注意到她的嬌羞,薄景遇唇角肆意的上揚,只覺得今晚無比的愉快。
他自己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情緒,在一點一點的被顧辭兮所影響。
「到了。」
在這樣別扭的氛圍中,不知不覺的,車子停在了顧辭兮的樓下。
顧辭兮死死咬著下唇,沉默的拉開車門,拽著包,氣急敗壞的在薄景遇的注視下,上了樓。
等她都消失在視線里,薄景遇依舊停在樓下,坐在車里,唇角的洋溢的笑意自始至終沒有退卻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