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5章 夏十月受死吧

作者︰清淇小妖嬈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只在書院之中的典籍瞧見過,便記了下來,並未親眼見過,只是覺著當時,前朝一統,百姓安居,應是如此的。」

「說來也是,那些有關前朝之事的典籍,如今也只有天翰書院中有了,當年各國皆將前朝之史盡數毀了,也只有這天翰書院,能容這些。」

「書院是書院,各國是各國。」

「封公子說的不錯。」

話題一打開,兩人之間的距離就被拉進了不少,南門珩如今心無雜念,同封清安說起話來,添了幾分的真心實意,這一番聊下來,封清安竟覺著多了個知己一般,很是愉快。

「主子,到了。」

「嗯,咱們下車吧。」

只見著這書院門口如今已經全被百姓圍了起來,也只有這辯論大會之時,天翰書院廣迎眾賢。

「還真是熱鬧,清安,當年你同我二哥時,也是這般嘛?」

「月月,我同你說,我哥哥和你二哥之時,這場面可更加恢弘的,誰都想瞧瞧這並列天下第一的兩位才子,究竟誰更勝一籌,以至于,當年,無數人爭相提問,這二位皆沒有退讓過,最後直到朝堂派了官兵來,才控制住了局面。」

「真想看看當年的盛況,只是可惜,當年我還年幼著,尚未及笄,都出不了府門。」

「如今能看到月月你的,也是極好的,月月,咱們走吧。」

「嗯。」

暗中,戴九霜見著夏十月周圍有暗衛護著,便放下了心。

先前命白岸去查了他的身世,昨日傳了信來,卻只說了同前朝有關,方才封清安與南門珩馬車上所言,戴九霜一字不落的全听了個全。

趁著今日這個機會,他定要好好在天翰書院之中,查一查自己究竟是何人。

「元顧,你且去坐著吧,今日應當不會有事的。」

「嗯,好。」

夏十月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同陪她前來的幾位告罪一聲,立馬往伯溫先生那走去。

「先生,我來了。」

「月丫頭,你今日這一身打扮,倒是極為素雅,只是,你不是要以女子身份參會,為何有著男子打扮?」

前幾日從疏影樓中送來的巧克力伯溫先生早已經收到了,如今瞧著夏十月是越發的歡喜起來。

「俗話說,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我這一身,他們只會增長戒心,全力以赴,屆時我勝了,告知眾人我的身份,那這些人定給自己找不到理由的,這樣才算是真正的教訓,伯溫先生,我可是抱著必勝的決心來的,定不能讓那些才子小瞧了我們女子的。」

「甚好,甚好,那老夫,就期待著。」

夏十月的能耐,伯溫先生是明白的,夏十月的聰慧和靈性,是天翰書院眾門生皆不可比擬的,為此,他還真是越發的期待起,今日的辯論大會了。

「那月月暫且去做準備了。」

「去吧。」

伯溫先生捋了捋胡子,很是滿意的瞧著夏十月遠去的背影。

戴九霜一路往藏書閣尋去,好不容易將門鎖撬開,進了房門,竟見著這里的典籍裝有四五層樓,這一番找,又得費不少功夫。

「敢問公子,且如何看待今日九州之局勢,南文日後可有這九州一席之地。」

也不知提出這問題的是誰,只見那些參加的學子,都沒有答上來,倒不是說答不出來,只是怕萬一答錯,便會害了自己的前途,所以都有所顧慮。

可夏十月卻不同,她又不是南文人,身份且高貴,如今這三國除了南文,皆在她的掌握之中,還有什麼好怕的。

「敢問公子是何人?」

「無名人士,只是這一問困擾在下許久,便想趁著這辯論大會問出來。」

「那敢問公子是做什麼的?」

「此事同我所說的問題有何干系?」

這公子心中也是有所顧慮的,他不好說出自己的名姓和身份,也是怕被朝廷找上門來。

「有干系,公子是做什麼的,我便從公子做什麼說起,將如今的局勢分析的更為透徹些,這樣,公子也能夠听得懂了。」

站在台下瞧了夏十月一眼,心中卻不斷的猜測著此人的身份。

這台上眾位學子的身份他都是知曉的,可唯獨夏十月,他是一點也不知。

可若此人真是朝堂派來的,那自己的一番言論說完,是不是今夜就橫死荒野了。

「公子不必過于憂心,我不是南文之人,更不是朝中之人,只是今日言論自由,上涉及天文學識,下到農耕百姓,這中嘛,自然是逃不過各國之事了,還請公子直說吧,我趕保證,公子定當不會有事的。」

「那好,今日就信了你,在下是做胭脂生意的,還請勞煩替在下解釋解釋。」

「胭脂生意啊,原來如此,我瞧公子是個體恤女子之人,那便從這胭脂說起。」

「胭脂是尋常百姓人家皆有之物,可卻分了等級,窮困人家,隨意取了一些花汁沾一沾水,倒也能有幾分好氣色,尋常百姓,大抵會買街頭小販所行的胭脂,富貴千金人家,都是去那店鋪之中買上好的。」

「自然,是越有地位和財權者,用的東西是越好的。」

「可這南文正屬窮困人家,這胭脂,自然是買不起的,若是南文仍舊重文輕武,怕是日後倒要成了被破做胭脂之人,奴役一生啊。」

寥寥幾句,點破南文如今的局勢,那賣胭脂者,頓時不知該如何言語了。

夏十月能將此事看的這般透,本就因著她是這世界的掌權者,目光自是及他人所不能及的。

「那再問,南文要如何興旺起來。」

「方才不是說了,對內強國建軍,對外行商流通,再有文化點綴,一旦富國強民了,這文學一事,自然興起,可惜啊,南文如今卻行了相反之路,哪怕舉國之力,也抵擋不住他國的鐵騎。」

夏十月的說法,讓在場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

元顧倒是淡定的很,他知曉夏十月的實力,也更知曉如今夏十月只是給這些南文百姓做個先行的安撫罷了,畢竟,日後她定會將南文收入囊中的。

可封清安,卻無法淡定起來了。

封清安看向夏十月的眼神之中,多了幾分猜忌,更多了顧忌。

夏十月一言豈不是代表了東洲的心思,若東洲有朝一日如此,他該如何同夏十月再相處下去,自始至終他都是南文中人。

「這位公子還有其他要問的嘛?」

「沒有了。」

公子搖了搖頭,直接坐了回去,再也沒有心思听著其他人的提問,只是靜默下來深思。

他們夏家如今想要出世,還需得一個依仗才行,可夏十月方才的一席話卻將他所有的希望全數破滅了。

夏十月從此刻出場,接下來便一路過關斬將,答完了所有的提問,待到伯溫先生宣布夏十月的名號時,夏十月十分享受那些學子們瞧她時的目光。

總算,她今日的心願是達成了。

只是沒想到,回了廳中休息之時,身後有人走了進來,夏十月本以為是元顧又或者是戴九霜,也沒有在意,更沒有回頭,只坐在那喝著清茶,潤潤嗓子。

那人悄模的從懷中掏了一團棉布出來,上頭依稀可見著漬跡,一步一步靠近夏十月,待到夏十月正要回頭之時,那人竟一把蒙住了夏十月的口鼻。

「唔!」

那人力氣極大,夏十月掙扎了一會,就整個人都沒了力氣,整個人就靠在這椅子上暈了過去。

「哼,還以為你有多大能耐,也不過爾爾。」

那人一把將夏十月扛了起來,走出房門時,還偷偷模模的瞧了四周一眼,確認四下無人,立馬將夏十月扛離了天翰書院。

「奇怪了,月月怎還沒有出來,這辯論大會都結束了。」

「我去找找,許是主子還在房中同那些學子交流著。」

「嗯,元顧,若是尋見月月了,就將他帶到天翰書院的食廳來,她上次來時說想嘗嘗這里的味道,可上一回,都沒有機會。」

「好。」

封清安不是元顧的主子,元顧自然不需要向他承諾什麼,只是夏十月從來不是這般沒有交代之人,元顧只怕夏十月出事。

「戴九霜,你怎在這里,主子呢?」

「月月……她不是在房中呆著嘛?」

一日的時間,戴九霜終于將自己想要知曉的東西給全都尋見了,如今更是懷疑起了自己是不是前朝的遺留,正想回來從夏十月嘴中打听幾句,就見著元顧過來了這里。

「主子,主子。」

元顧看了戴九霜一眼,一邊叫著夏十月的名字,一邊將房門推開,卻見這只有隨地亂扔的棉布一團,更是未見夏十月的身影。

元顧忙上前去,撿起這團棉布,只見著上頭,還沾著夏十月今日涂的口脂,又聞到上頭的藥味,當即覺察出夏十月出了事。

「壞了,主子出事了。」

「你說月月!」

戴九霜心中懊悔,若是他不再藏書閣中呆那麼久,夏十月定不會出事。

「看來是被人擄走了,戴九霜,你且去食廳將此事同封公子還有珩王爺說一聲,我去尋主子。」

元顧並沒有怪罪戴九霜,若是那人真有心要綁了夏十月,定是讓人防不勝防的。

只交代了這一句,元顧便往外頭飛去,如今,他也只能去朧月閣找紅娘安排人手了。

「月月!」

戴九霜心中自責萬分,先前西周之時,就沒有將她保護好,如今這是又將她弄丟了。

神傷一會,戴九霜忙起身,先將此事告知眾人,又立馬去尋夏十月的身影。

「嗯?這里是哪里啊。」

迷迷糊糊醒來的夏十月睜開眼楮,就見自己置在一房中,周圍稻草柴火羅列,應當是一間柴房不錯。

動了動四肢,不出意外的都被綁了起來。

夏十月倒是沒有什麼好怕的,這些招數,早在她當年做特種兵時,就學過怎麼逃月兌了,可問題是,綁她的人究竟是誰,又有何居心。

听得門外響起的腳步聲,夏十月忙裝回醒來之前的樣子。

不一會,那房門就推了進來。

「殿下,這夏十月已經被綁來了,殿下,打算要如何處置?」

夏十月只听得面前之人聲音帶著些許的滄桑,判斷大約是個年過半百的老人。

可她仔細在腦中回憶,卻一點也想不起,自己有同這年歲的人結仇啊,更何況是在南文。

「處置一事,就交由你,你想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本宮要瞧見夏十月最為丟臉了一幕。」

「這聲音,是南門瑜,這貨賊心不死,還想打我的主意。」

「多謝殿下,老夫只想為我那可憐的女兒報仇雪恨。」

「嗯,這里就交由你了,本宮先走了。」

「女兒?」

夏十月再次疑惑,她好像在南文沒有同其他女子打過交道吧。

只听得房門再次關上,如今這房中,只剩下了夏十月同那半百之人。

嘩啦,一盆水猝不及防直接澆到了夏十月的頭上,夏十月忙叫出聲來,示意自己的害怕,此刻,畏畏縮縮的睜開眼楮,身上的衣物全數都濕了。

「你,你是誰,這里是哪里,你究竟為何要綁架我。」

一連串的提問接踵而來,夏十月的手卻在背後忙活著。

「你不必知曉,你只管知曉,我今日要殺了你。」

這男子摩挲著手中的刀,看向夏十月的眼神之中,皆是恨意。

夏十月解繩子的手越發的快了起來,眼前這人怕是現在就想要她的命。

「我同你有何仇怨,你偏要取我性命,你若求財,我便給你財,犯得著如此嘛。」

這人也是信了夏十月此刻的柔弱,卻只揚起一張慘敗的笑容來。

「什麼錢財都換不回我女兒的性命,夏十月你命人殺我女兒之時,就該知曉今日你也會遭此等報應。」

「女兒……莫非,閣下是薛玉清的爹爹?」

「虧你還能記起我女兒來。」

薛老爺慘笑出聲,可下一秒,看向夏十月的眼神之中,全是決然的恨意。

「夏十月,你受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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