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醉仙居後,元顧朝著掌櫃的出示令牌,隨即由一小廝將三人給領上樓去,行至一個廂房面前,這才停了下來。
「主子,這里便是了。」
「嗯。」
元顧便在外頭守著,夏十月將房門推開,又牽起九霄錦的手往里走去。
此刻,一穿著雍容華貴的女子,正側身站在那廂房正對著集市的窗前,賞著這人來人往的風景?
「德妃娘娘?」
一聲響後,那女子轉過頭來,朝著九霄錦微微行禮。
「九皇子殿下。」
九霄錦真沒有想到,居然在這醉仙居之中遇見了熟人,這熟人,定不是在等自己的,不用說,她想見的人,是夏十月不錯了。
也因此,九霄錦並未問出什麼你為何在這里的話來,想必,此事定和夏十月派人在門口殺了世子爺有關。
「郡主。」
「嗯,你要我辦的事情,我已經辦妥了。」
「多謝郡主。」
「不謝,還請你記得自己的諾言就好。」
「定會記得的。」
九霄錦更是疑惑的看向這兩個女人,在他的依稀記憶之後,這德妃娘娘,堪當的起一個德字,行事作風,皆被宮中人稱道,這才得了他父皇的心,賜字德,位居皇貴妃。
怎如今,竟然和夏十月聯絡上了,而且,瞧如今德妃娘娘的神情,倒似對夏十月十分尊敬一般,是俯首稱臣的那副尊敬,莫非,這德妃也是夏十月的人?
若是真如此,那夏十月的手腕實在是太可怖了。
「想來長公主的人已經在驛站等著我了,你且回宮去吧。」
「郡主可需要我在皇上面前言語幾句?」
「不必,此事我自己會解決。」
「那有勞郡主了,我先回宮了。」
德妃朝著夏十月作揖之後,便徑直的往外走去,見著元顧守在門口,朝著她點了點頭後,就從這醉仙居的後門走了出去。
這房中就留下了夏十月和九霄錦兩人,外頭的元顧,也走了進來。
「主子,命人點好菜了,待會就送上來。」
「好,這一路吃的都不好,這會總算是能吃些不錯的了。」
「在此之前,月月,你能給本宮解釋解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嗎?」
九霄錦不敢用質問的語氣詢問夏十月,言語之中帶上了些許的撒嬌意味。
夏十月喝茶之時瞧了九霄錦一眼,隨即將茶杯放下,別有深意的看了九霄錦。
「你可知,這德妃娘娘去歲之時,得了一小公主?應當算是你的皇妹吧。」
「知曉,去東洲和親時得的,想來平日里得德妃多番照顧,本宮還命人送了禮去。」
「嗯,只是,這小公主,並未活過三月。」
「為何?本宮先前听聞,小公子的身體很是康健,怎會如此?」
夏十月瞧了九霄錦一眼,便不再言語。
「你是說……是世子爺做的?」
「坦白說,是西周長公主做的,這小公主倒是很受皇上的疼愛,因著這份偏寵,皇後連同長公主一起,將這小公主抹殺在襁褓之中。」
「竟有此事?德妃是如何知曉的。」
「自是派人去查了的,她的婢女去朧月閣中尋了紅娘。」
「紅娘?若是紅娘的話,倒真能查出來。」
「嗯,為此,今日本郡主,就替德妃報了這個仇了。」
「那,月月,你今日,並不是要為你夫君我出頭了?」
九霄錦有些失落,終歸自己還是被夏十月利用了下,這回,長公主定是將一切仇全記到了他的身上,他倒是無所謂,總歸凌霄軍還在他的手上,只是遺憾,不是夏十月的真心。
「那倒不是,本就是為你出頭的,只是沒想到,能在城門口踫上,索性,直接下手了,省的之後多費些心思。」
「當真?」
九霄錦的嘴角微微揚起,可還是不死心的多問了這一句。
「當真,我夏十月的人,怎麼能讓人欺負了去。」
「本宮喜歡你說,本宮是你的人。」
這兩人不一會,就濃情蜜意起來,坐在一旁的元顧再次翻了白眼。
「主子,菜來了。」
小廝將端上來的菜一一的擺放在桌上,這一會,九霄錦才想起來一件重要的事 。
「月月,那你打算如何同長公主交代此事?」
「交代,本郡主為何要同她交代。」
夏十月一聲冷哼,九霄錦越發的不明白了,如今來西周,只有他們三人,外加那些暗衛,夏十月怎有這般自信,不怕長公主對她報復。
「那不怕長公主來尋你麻煩?」
「怕什麼,大不了,西周同東洲再打一仗,左右你這個西周戰神,已經是我的人了,沒有你在,西周不得節節敗退啊。」
出來之前,夏十月早已經命碎月軍喬裝打扮行至西周城外,她一聲令下,便可攻破城門,佔領了西周。
也不怪她心急,這孩子長大太過快了些,她自是要早些著手準備的。
「月月……」
「開玩笑罷了,話說回來,你在西周怎連個府邸都沒有,回來都淪落到要住驛站了?」
得虧醉仙居是她的,隨意選個房間就是,這一路顛簸,她就想睡的舒坦一些。
「還不是因為戰敗,父皇就以本宮和親東洲為由,將本宮的府邸都給盡數收了回去。」
「那別莊之類的呢,你貴為西周戰神,應當獎賞無數,你父皇為了臣子的面子,也要將這些賞賜給你的吧。」
提到這別莊什麼的,九霄錦更為無奈,他早就將別莊給賣了,就是為了凌霄軍的供給,畢竟白岸那的生意,可不是時時都好的,他總歸要做兩手準備。
「沒有,朝中大臣皆知曉本宮不受寵,父皇也不必這般費心權衡。」
「你這父皇屬實偏心的厲害了,你即使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更何況先前也有了功勞了。」
「人心本就是偏的。」
「如今看來,還是本郡主的爹娘疼你。」
「那是自然。」
對于夏楓和唐思沁兩人,九霄錦心中皆是感激的。
「明日可就要進宮了,也不知薛玉清會不會一同前來,想來總該有個回寧宴什麼的。」
「月月,你提她作甚,本宮可同她一絲干系都沒了。」
九霄錦忙伸手保證,這些日子里,他就從未想過薛玉清的事情,連帶這白岸偶爾提及,他只知曉薛玉清過的不好,也再也沒有反應了。
「你慌亂什麼,不過是提及而已,你可不知,這青竹蛇兒口,黃蜂尾後針,二者皆不毒,最毒婦人心。」
「月月,你這是在說自己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