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便是手術的日子,白岸先做手術,江瑾年安排在了第二日。
昨夜听了夏十月的話,一點也沒有進食,只是白岸心中很是緊張,這一大早的,就安排了人在院落內好生祭拜,以求這次的醫治能夠順利些。
「白公子,主子讓我來叫你一聲,可以走了。」
「嗯。你們在這里一直點著香,等到醫治結束後再結束。」
「是。」
白岸再次虔誠的叩拜,這才由鴛兒一路推往手術室去。
「白公子。」
「嗯?」
不得不說,白岸非常緊張,以往妖孽的容顏上,都有幾分的僵硬,這會連應鴛兒的聲音都帶上了些許的顫抖。
「不用怕,鴛兒會一直在外頭等著您的。」
「嗯!」
白岸驚詫于鴛兒的話,可剛想再問幾句,這手術室就已經到了,只恨這里的路太短。
「主子,來了。」
「來了啊。」
夏十月穿著一身藍綠色的手術服從手術室中走了出來,兩側的雙臂在這陽光下很是耀眼。
白岸忙將頭撇到一旁去,不敢直視夏十月。
「夏十月,你這是什麼打扮,怎麼這麼的傷風敗俗啊。」
「你才傷風敗俗呢,我告訴你,呆會你可是要月兌得一件不留的,就看看,誰更傷風敗俗些,鴛兒,將白岸推進來。」
「是!」
「啊,既然如此,我不醫治了。」
白岸臉紅的看向鴛兒,坦白說,他到如今還從沒有在一個女子面前露出過自己的酮體來,如今要月兌得這般干淨,那如何了得,再者夏十月都已經是戴九霜的娘子了,他又怎能做這般不道德之事。
「你若是不醫治,一輩子都只能這樣坐著,而且不能人道,也不能生兒育女,這若是遇見了哪個喜歡的姑娘,該如何是好啊~」
夏十月松了這輪椅,雙手抱胸靠在這門框上,一臉調笑的看著白岸。
白岸的臉再次泛紅,立馬瞧了跟在旁邊的鴛兒一眼,又氣又惱,這會是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白岸,進去吧。」
戴九霜很合時宜的出現在這手術室外頭,他方才這一句話,就是承諾了此事沒有關系。
反正夏十月是他的人,即便看了白岸的酮體,那也改變不了她是他的娘子這個事實,再者,救命要緊,這些性別之偏見沒必要在意過多。
「嗯。」
「你倒是還挺听戴九霜的話。」
夏十月一臉玩味的看向白岸,想要她的鴛兒,哪有這麼簡單讓你如願。
「九霜是我兄弟,于我好的事,自然是要听的。」
「那以後娘子的話,要听嘛?」
「嗯……」
白岸再次紅臉,時不時的將眼楮瞥向站在一旁的鴛兒。
夏十月再次笑了出來,這白岸倒是純情的很,只是因著身份是戴九霜的人,夏十月便不可能這般輕松的將鴛兒給了白岸的,而且前提也是鴛兒自己願不願意才行。
「時辰差不多了,鴛兒,將他推進來吧。」
「嗯?鴛兒姑娘也要一起進去?」
「那是自然,我一人可做不了。」
夏十月早就將鴛兒訓練成了一個手術護士了,這厲害程度跟現代的手術房的護士沒有任何區別。
而這一秒,白岸終于明白了鴛兒方才推輪椅過來時這話里頭的意味了。
「鴛兒姑娘見笑了。」
白岸今日的臉,通紅通紅的,更是不敢直視,連帶著這句話,都說的有些小聲,這讓自己心愛的女子看自己的酮體,這……這種事,怎麼得了啊。
「見笑……」
夏十月再也忍不住,直接大笑了出來。
「夏十月!」
「好了,好了,不笑你了,待會怕是連刀也要拿不穩了,鴛兒,快些將白公子推進去,還要服侍白公子月兌衣哦。」
「是,主子。」
「有……有勞鴛兒姑娘了。」
白岸方才還惱怒著,可听到這話,瞬間靦腆起來,這情愛一事,還真叫人琢磨不透。
夏十月雙手抱胸,眼看著鴛兒推了白岸進去,這才自信滿滿的一同走了進去,不過是個小手術,只是費點時辰罷了。
只是才剛跨進門內,身後戴九霜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月月……」
「嗯?什麼事。」
「多謝你。」
「你去幫我看著彥兒吧,彥兒跟你熟一些,有你在,我放心,至于這里,有我。」
「好。」
夏十月毫不猶豫的轉過頭去,徑直的走向前。
戴九霜在原地停留一會後,便朝著彥兒呆著的嬰兒房走了過去。
這手術室內,別有一番天地,多的是白岸沒有見過的花樣,一進門就見這手術室的光亮極好,窗戶開了兩扇極為通風,一看就是冬暖夏涼的那種。
「白公子,還請快些將衣裳月兌了吧。」
正當白岸聚精會神打量之時,一旁的鴛兒早就將自己多余的衣服月兌了下來,也跟夏十月穿的一般模樣。
「啊,昂,還……還請鴛兒姑娘轉過身去。」
「白公子不必在乎主子的話,只月兌去上身就好了,白公子受傷嚴重的部位在上身,方才主子只是同你在開玩笑。」
白岸硬生生的將白眼翻到了天際,虧他還因著夏十月的話臉紅成這幅樣子。
「白公子,還是快些吧,主子說了,方便些,今日將你們兩人都一齊醫治了。」
「好。」
迅速的將衣裳月兌去,由鴛兒的攙扶下,白岸穩穩的躺在了推床之上,方才是坐著看的,可如今躺著,直面這屋子頂部,不由得有些許的心慌起來,畢竟拿刀將自己的肉割開,還要將骨頭給重新規整好,想想都極為可怕。
「主子,已經準備好了。」
「來,將白公子翻到這手術台上。」
夏十月和鴛兒兩人一同將白岸從這推床上翻了過來,白花花的背部暴露無遺。
「坦白說,你這身材倒是不錯,尋常可有練武?」
「倒是沒有。」
白岸心想著都這種時候了,夏十月還有空和自己閑聊幾句,也不知道她究竟能不能將自己給醫治好。
「那怎麼能保持這幅模樣的,九霄錦我知,確實是時常練武的,這些個日子也不知是抽了什麼瘋,每日高興的很,一早上就起來在這花壇之上練劍,總要將人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