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快,穆陽好像發燒了,你趕緊瞧瞧。」
顧南嘉將卓青煙放下後,趕忙拉了夏十月過去,直接忘了夏十月懷有身孕這回事,嚇得九霄錦忙護在身後,生怕夏十月出事。
「發燒,怎麼回事,可是受了傷?」
「元顧,你將二哥先背到他房中,我速速過去。」
「是,主子。」
顧南嘉的眼眸一直隨著元顧的身影離去,直到夏穆陽卓青煙元顧還有長公主四人消失在這游廊的盡頭後,這才回了心思,回復夏十月的話。
「應當是沒有受傷的,可能是被凍到了。」
「凍到了?你們是被綁去了什麼地方,這般冷?」
「一個廢墟的院落里……月月,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你先快些去看看,還有將鬼醫宋太醫也叫上,這要是你不行,還有他們兩。」
「不過是一個發燒而已,至于這般焦急嗎?」
只是這話,夏十月並未當著顧南嘉的面說出來,如今看來,顧南嘉這是對他二哥余情未了啊,要不然,哪能這般的焦急。
「知曉了,立馬就去,你在這里等等我哥哥,方才我已經命流羽去叫了,等會你就將這事情的起因經過都同他說一說,反正在屋子里,你也派不上什麼用處。」
「嗯!好。」
待夏十月離去後,顧南嘉緊繃的心思總算是稍微平靜了下來,可這一回神,卻發現方才還全是人的花廳之中,如今只剩下了楚星沉和她兩人。
「南嘉……你對穆陽是還愛著的,是不是。」
顧南嘉一怔,隨即垂下了頭。
「我……」
「你不必尋理由騙我,方才你這般著急穆陽的模樣,可不像是要恩斷義絕的樣子。」
顧南嘉听此,嘴角泛起苦笑,眼楮根本不敢直視楚星沉,心累,身也累,隨即尋了花廳的門檻上坐下,雙手托著腮部,眼神透露著很是疲憊的樣子。
「星沉,你說的對,我確實還沒有放下穆陽,可……」
「那你就不該因著那楚婠婠的三言兩語,全然放棄自己曾經付出過的一切呀。」
「我從未在乎過楚婠婠,我在乎的,只有穆陽……星沉,你不知道,這些年,我愛他愛的有多卑微,那般費盡心思的討好,只要得到他一點點的回復,我那一個月,便能高興的不行,可那天他說的話,明明只是隨意的月兌口而出,也是事實,可我的心里卻怎麼都過不去。」
楚星沉看著顧南嘉這幅模樣,很是心疼。
「那,如果穆陽重新追回你呢?」
顧南嘉听到楚星沉的話,又是一怔,可隨即,確是一臉總算松懈的模樣。
「不了,我累了……就這樣吧,我也該回府了,府中的侍衛應當還擔心著我的安危。」
說完,顧南嘉便站起身來,嘴角之中,隱藏著深深的苦澀。
「唉,先別走,月月說了,讓你在此等穆卿回來的。」
「哦……說來也是,那再等一會吧。」
見將顧南嘉留住,楚星沉這才放心下來。
「既然在此等著,要不,咱們進去瞧瞧穆陽怎麼樣了吧。」
「嗯……也好,那咱們一同前去吧,來,我扶著你,你有身孕,可要格外小心著些。」
兩人慢慢悠悠的往夏穆陽的房中走去,而此刻,夏穆陽正躺在這臥榻之上,緊閉著雙眼。
「宋太醫,穆陽究竟如何了?」
「無事,只是得了風寒,二公子身子弱,近日又心思郁結,這才發了燒,等會臣去煎些藥,二公子服下便好了。」
「好,那本宮便放心了,有勞宋太醫了。」
長公主方才緊張的神情,總算露出了放松的神情。
「娘,這夜深了,你先回房吧,這里有我們幾個人,定不會有事的。」
「嗯,也好。」
待到唐思沁離去後,眾人才露出真面目來。
「青煙,快給二哥將毒給解開吧。」
「嗯。」
只見卓青煙從腰間取出了一個鼻煙壺來,這剛要將這鼻煙壺的蓋子打開,給夏穆陽嗅一嗅,元顧便听見院子之中有人往這房中走來的聲音。
「且慢……因當是顧姑娘和楚姑娘來了。」
這話剛說完,楚星沉和顧南嘉就推了門進來,見在場眾人齊齊往自己這側看去,兩人有些許的莫名其妙。
「怎麼了,可是穆陽出事了?」
「沒……」
宋太醫剛想說沒,就被夏十月一把掐住後腰,整個人隨即一怔,一臉疑惑的轉頭看向夏十月。
「南嘉……怎麼辦,我二哥中毒了。」
「中毒?怎麼會中毒!」
顧南嘉一听,當即眉頭皺了起來,趕緊往臥榻這處走去,身後的楚星沉也擔憂的要走上去,卻一下被卓青煙拉住,只見卓青煙朝著楚星沉默默的搖頭,隨即又眨巴了下眼楮,聰慧如楚星沉,當即明白了卓青煙的用意。
「我二哥高燒不退,方才鬼醫診斷了,屬實是中毒。」
鬼醫一事,九霄錦已經知曉了,雖心中感慨夏十月怎這般好運又這般的有眼力,可後來想想,自己同夏十月不日便要成親了,屆時這鬼醫也算是他的人,這麼一想,心中便釋然了不少。
「鬼醫,那可解嘛?」
「可解……」
「咳咳……嗓子有些癢,你們繼續。」
夏十月輕咳幾聲,將眾人的對話打斷,一下子轉頭過去,用眼神暗示谷豐子,這谷豐子可謂是過來人,最是懂得這里頭的道理,當即轉念想了個法子。
「可解倒是可解,只是這藥……有些難尋。」
「什麼藥,我去尋。」
顧南嘉見谷豐子一臉為難的模樣,當即站了起來,仔細追問。
「這藥說難,倒也不難,就是需要一個女子度點陰氣給二公子,這樣陰陽結合一下,再配合我之後制成的藥丸,此毒可解。」
谷豐子裝成一臉難色的模樣看向顧南嘉,可心中早已經夸贊自己無數回啦,再轉頭看夏十月一眼,眼里全是求表揚的樣子。
「南嘉……這樣的人,有些難尋,你也知曉我二哥,最厭惡其他女子了,唯獨你,他很是歡喜,如果是你的話,我二哥定能接受的。」
「可是……」
「南嘉……我們不逼你,你由自己的心去決斷,好嘛,九霄錦,咱們走吧,楚太醫,勞煩你送嫂嫂回房,元顧,青煙,你們兩今日也累了,我碎月軒中還有幾間空房,你們兩人暫時住下,先生,勞煩你開些驅寒的湯藥給青煙和南嘉,他們兩人今日也受了凍了,南嘉,你先行在此,不管你應不應,我們都沒有關系。」
夏十月這以退為進,無疑是給顧南嘉又打了一針強心針,一下子,方才還人滿為患的房中,如今,只剩下了顧南嘉和躺在臥榻之上的夏穆陽兩人。
顧南嘉看著這般安靜的夏穆陽,直接走到了床旁,伸出手來想觸踫一下,可觸及肌膚那刻,瞬間又縮了回去,隨即便坐在原地,直楞發呆,心中思索著,究竟要不要應下此事。
「月月,你這招倒是高明啊,這就算是你說的苦肉計嘛?」
「嗯,算是吧,只是不知南嘉最終會不會答應下來。」
夏十月瞧見顧南嘉的模樣,心中有些許的愧疚,明明她已經慢慢的和自己和解了,可她還是要將顧南嘉逼回去。
「本宮相信她會的。」
見九霄錦這般信誓旦旦的模樣,夏十月不由得露出一絲譏笑來。
「九霄錦,你不懂女人……女人啊,一旦狠心起來,不管從前有多恩愛,在她不愛你的那一刻,你在這女人面前,就如螻蟻一般,只覺著讓人厭煩。」
這一听,九霄錦心中很是忐忑,他在夏十月心中,會不會也是這個樣子……
越發的忐忑便越發的想要求證,這會回了房中,九霄錦便有些急不可耐的將夏十月圍在這床第之間。
「月月……就一次……就一次好嘛,本宮不進去……你,你幫我好不好。」
「九霄錦,你怎麼滿腦子都是這些東西,你能不能想些別的東西,不行,堅決不行。」
夏十月雙手抵在九霄錦的胸膛之上,臉頰通紅,不敢直視九霄錦瞧自己的眼眸,這雙眼楮,一看就會淪陷,她即便不顧著自己,也要顧著肚子里的孩子,什麼不進去都是假的,男人就是徹頭徹尾的大豬蹄子。
「本宮滿腦子都是月月你……月月,你我是夫妻,日後也要行此事的,就今日一次,一次,好不好。」
「不行,堅決不行,九霄錦,你再這樣,今日就不要宿在我房中了,你還是早些回自己房中睡吧。」
夏十月見九霄錦的身子慢慢逼近,當即害怕起來,雙手使勁一推,總算將九霄錦推了開,這才站起身來,紅著臉,指責著九霄錦。
「月月,你不必怕,我不會再同以前那般粗魯了……」
「九霄錦,你再這樣,我就叫人了,我哥哥可要回來了,元顧和流羽可都在這碎月軒里的,我就不信他們兩人打不過你……」
「月月,你我夫妻魚水之歡,哪里需要別人啊,再說了,元顧難得和青煙一同,你且莫打攪了他們,還有你哥哥,有正事要辦,可沒有空管你我的閑事,你就過來吧~」
九霄錦一把將夏十月拉入懷中,側過頭來一親方澤,待纏綿許久,見夏十月周身的緊繃總算放松了些,眼神又迷離了起來,嘴角一笑,便一把將夏十月打橫抱起,往這臥榻之中走去,不一會,這臥榻響起了吱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