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你今日來,是想買些什麼?」
「不知曉,只是想著隨意逛逛,看上哪個,便買哪個咯。」
夏十月見著這架子上,一件很是有趣的東西,立馬走上前去將那玩意放在手心之中把玩。
這疏影樓中的東西,除了她從智能醫療包里頭拿出來的,還有些有趣的東西,都是她命工匠按著現代的東西造出來的,比方一旁的魔方,還有麻將,還有那些個中式的桌椅板凳。
她別院的主屋內也是有一套的,只是丞相府中,不好太過招搖,總不能叫別人瞧見了,以為他們夏家人入朝為官貪了民脂民膏吧。
「那,你可帶夠了銀票?本宮出來什麼可是都沒有帶。」
若不是夏十月急忙拉自己出來,九霄錦也不至于這般尷尬……他近些年帶兵打仗,又有白岸替自己經營著,這府中早已經積累了無數的財富,可那些個金銀財寶,哪里會帶在身上啊。
瞧著掌櫃那寫著當面結清,又看夏十月興致正盛,九霄錦頭一回為難了。
「怕什麼,這掌櫃的同我熟,屆時讓他全數送到府中就好了。」
「……」
還能這樣?
九霄錦心中悱惻,夏十月究竟在這疏影樓之中買了多少東西,竟然能叫掌櫃的全數送到府中。
他雖從未步入過疏影樓內,可據他所知,這疏影樓向來高傲的很,不管你是達官貴人還是平民百姓,只要你在這里買了東西,這在疏影樓之中,他的態度極為周到,可這要是出了疏影樓,便一概不由他們管了。
可即便如此,這些個世家小姐仍舊趨之若鶩,只瞧著這會店中的人,便知曉了。
「嗯,當然能了,你看看,你想要些什麼,今日本郡主心情不錯,買啦送你。」
「當真?」
「嗯,當真。」
「那,本宮可要好好挑挑。」
這還是夏十月頭一回送他東西,他自然是要挑個合心意的,若是能充當定情信物的那種,那便最好了。
「你慢慢挑,我去這里頭看看。」
「也好,你小心著些,可別沖撞了,若是有事,直接喚本宮一聲。」
九霄錦沒有半點懷疑,朝著夏十月叮囑一番後,便開始低下頭來,尋找著最適宜兩人的物件了。
夏十月一瞧,趕忙給掌櫃使了個眼色,隨即掌櫃便來到了九霄錦身側,一一的介紹起來,而夏十月便趁著這個檔口,趕忙溜進了疏影樓後院內。
「呼……這九霄錦真難纏……」
瞧了一眼這店鋪之中,確認九霄錦真的沒有跟進來,夏十月這會,才放心大膽的扶著扶手,踏上樓梯,而隱在暗處的元顧,此刻也現了身影,就在夏十月的身後小心的護著,這萬一有什麼大礙,他也好護著。
「青煙,先生,我來了。」
「月丫頭~」
「月月……嗯?怎麼覺著你近日有些瘦了?怎麼,可是京城之中近日瑣事繁多?」
「額……嗯。」
夏十月實在說不出口,自己是因著孕吐的緣故,這吃了吐,吐了吃,這些天可將她折騰個半死,這也不知道要多久,孕吐才能好。
不過,就沖這點來說,九霄錦還算是一位不錯的丈夫。
即便她夜深人靜之際起來嘔吐,九霄錦便會同一時間走入她的房中,為她遞上一杯清水漱口,隨後小心的照顧著她入睡的。
「你今日前來,可有何事,讓元顧這般著急的將我們從江南城中叫來,怕不是什麼小事吧。」
「確實不是小事……再過幾日中秋,之後下月初一,便是,我同九霄錦的大婚,你們自是要去府中喝上一杯酒的。」
「大婚……此事定了?」
「嗯……已經下了聖旨了。」
夏十月提及此事,心中便是一抹憂傷。
瞧著夏十月的神情很是失落,卓青煙,谷豐子,還有元顧三人皆對視一眼,隨即沉默了下來。
「這事倒不是最為重要的。只是這成婚之後,我便要去滁州解救饑荒一事,但是如今我已經懷有身孕,還需要先生,在身旁守著。」
「什麼!身孕?」
這一句平平淡淡的話,如同驚雷一般,直接將那兩人炸開了鍋,可反觀元顧,一臉淡定的模樣,兩人便知,元顧早已經知曉此事。
「不是,月月,是誰的種啊,所以你同九霄錦成親,到底是為掩蓋你懷有身孕的事實,還是這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他的。」
「後者。」
「我滴個乖乖,你不是向來厭煩九霄錦的嘛,又怎會同他魚水之歡?」
卓青煙瞪大了眼楮,本來還以為她同元顧會先有結果的,可居然沒有想見夏十月都有娃了,卓青煙看向元顧的眼神,瞬間不善起來,仿佛老虎一般,若不是礙于此刻還有外人在,她定將他一把給拐上了臥榻,雲雨一番。
「還不是因著先生。」
「老夫?這關老夫何事,月丫頭,你們自己這些個年輕人,還玩樂,同老夫又何干,可別將這罪過安到老夫身上,老夫可不敢承擔此責。」
「你還說的,還不是因著先生做出來的那個藥物,我屢次中了九霄錦的招……可哪里曉得,先生你的避子藥,竟這般沒用……」
一碗狐狸血下去,就將藥性給解了。
夏十月這話不敢說出口,怕其他兩人問起,這狐狸血怎會有此功效,這樣一來,她可又將狐蘿卜給出賣了。
「哼,老夫哪里知曉,九霄錦會將此藥用在你身上,再說了,你自己不也是大夫,都不曉得避子,做什麼怪老夫。」
「唉,好了,好了,你們兩莫吵了。」
卓青煙見著這兩人吵個不停,當即攔了下來,明明一貫理智的夏十月,如今遇著此事,竟這般的失控,看來為人母親確實不易啊。
「算了,不同先生你再計較此事了,青煙,婚宴那日,卓如煙怕是也會來,據我所知,她對九霄錦可懷著不一般的心思,雖說我對九霄錦無情,可我並不想大婚之日,被眾人笑了去,故而,屆時,你便陪在我身側,元顧去盯著九霄錦,以防萬一。」
「是。」
「那老夫呢、」
雖說谷豐子跟夏十月置氣,可該辦的正事,他可從不忽悠的,就好比此次回京,那也是將川流山莊之中各門派中人的武功恢復了,這才趕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