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現在可見到了?」
夏十月也是有些失笑,明明是在刀口上舌忝血的家伙,竟然對身孕這件事這般好奇,元顧心中的良善可是一直存在著的。
「嗯……見……見到了。」
元顧還是盯著夏十月的小月復瞧去,手指皆是躍躍欲試的沖動,若不是夏十月不肯,他早就伸過去好好戳一戳了。
「等你日後同青煙成親了,你們兩有了身孕,你就能親手模一模了。」
因著母性的光輝,即便心中再無奈,再不情願,可夏十月還是將這美好的希望留給元顧,如果她不能,但至少希望他能。
「也,也是……誒,主子,你這話說的過早了吧,再說了,青煙肯不肯嫁與我都是個問題。」
突然反應過來夏十月在說什麼,元顧突然燥紅了臉。
「怎麼會不嫁,我瞧青煙這樣子,早就一心向你了。」
「我可是要跟著主子打天下的,哪有空管什麼情情愛愛。」
元顧一臉驕傲,站在一旁雙手抱胸,揚起頭瞧著房屋上的橫梁。
可這一秒,夏十月卻真正的落寞了。
「元顧,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若是情投意合,可別辜負了。」
這一句話,多少衷腸,元顧不由得低下頭來,瞧著夏十月睜著水汪汪的眼楮,盯著自己瞧著,眼神之中滿滿的遺憾和堅定。
元顧一愣,心中揣測。
「主子這是……」
「好了,先去辦事吧。」
「是。」
元顧有些不明所以,可終究未將心中的疑惑問出來,朝著夏十月作揖,下一秒,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狐蘿卜,你先去臥榻上呆著,姐姐要好好檢查一下自己。」
見這會屋子之中總算是只有她一人了,夏十月將狐蘿卜放在臥榻之上,便將周圍的床幔全數放了下來,隨即躲在這臥榻之中,打開智能醫療包。
一系列的操作之後,就靜靜的等待著結果,可心中早已經是忐忑不安了。
「滴滴滴……」
「呼……結果出來了。」
夏十月點開智能醫療包,隨即深吸一口氣,緊閉雙眼,在心中好生安慰自己。
「最壞的結果也就是懷上了,不怕,反正現在就這麼說了,也不會有其他什麼驚嚇了,夏十月,你可以的,你不至于連這種事都面對不了的。」
一系列的心理準備做完,夏十月這才睜開眼楮。
「果然……」
嘴角露出一絲苦笑,看著這孕酮的數值,絕對是懷孕了不錯,宋太醫估計的很是準確,大概三個月。
「也罷,認命吧夏十月,既然這個孩子命不該絕,那就好好的養大。」
以她的能力,養大一個孩子根本不是問題,畢竟,以後碎月軍,也是要有人繼承才行。
因此,不管這孩子是男是女,這一刻,夏十月都已經在心中做好了打算。
「好了,狐蘿卜,咱們出去吧,你要吃肉肉嘛?」
「嗯~」
「真乖,走咯,跟姐姐出去吃肉肉了。」
夏十月起身,又將狐蘿卜抱在懷中,推開門的那一刻,九霄錦又是背立著雙手,站在不遠處等著的模樣,回過頭來那一刻,笑容璀璨奪目。
「九霄錦,我餓了。」
「好,來人,傳膳。」
兩張臉上的溫柔,就在這落日余暉之中,蔓延。
「太子殿下,科舉之日就要來臨,該早些從那些子弟之中選出合適的門客了。」
「此事,本宮知曉,只是,不知穆陽最後,究竟會站在那邊?」
唐子儒雙眼微眯,一杯茶水置在嘴旁,將喝不喝,心中皆是惆悵。
毫無疑問,夏穆陽定是此次科舉狀元,是人才,皆想拉攏,可夏穆陽從來不是好對付的人。
「若是太子殿下憂心,待科舉結束後,太子親自去丞相府一趟,屆時便知夏家二公子的態度了。」
「可丞相府這門檻,不好進啊。」
如今九霄錦和封清安住在這丞相府中,他若是頻頻去,定叫皇上疑心自己有拉攏的嫌疑。
「此事倒是簡單,屆時科舉結束,太子殿下您以冬日宴之由,請宮中各位大臣來府中一聚,那便同夏二公子有了接觸的機會,且能掩蓋耳目,不叫皇上猜忌。」
「嗯……那便暫且如此,你先安排下去吧。」
「是,太子殿下。」
先前圍獵一事,雖皇上沒有直言,可唐子儒知曉,刺客一事,父皇對他是有所忌憚的,故而這幾日的政事,全數交由丞相處理,而至于唐子蓁,卻早已經回了滁州,現在想來,皇上隱隱有要將唐子蓁扶正之嫌。
此事關乎他未來能否繼承大統,他定要將皇上的恩寵重新奪回來。
「來人,替本宮尋一件賀禮來,下月初一是十安郡主大婚,若是博得郡主開心,本宮重重有賞!」
「是。」
……
「卓如煙,你可答應過本宮,要幫本宮將月月娶到手的,如今東洲皇都已經下旨,命夏十月和九霄錦下月初一成婚,你說,該當如何。」
「該當如何,本公主怎知曉該當如何。」
卓如煙今日聞此消息之時,整個人氣極,曾以為只要將夏十月同南門珩湊在一起,那此事定有回轉之機,可卻听得消息九霄錦並無半點不願,心中更是郁悶。
「本宮還以為三公主有多厲害,如今看來竟連我南文公主都不如,還說北頌以女子為尊,我瞧一遇見男女之情一事,三公主仍舊是婦人之仁。」
瞧著卓如煙失態的模樣,南門珩心中鄙夷,果然這世間沒有任何一個女子能同夏十月相比。
「你……」
經過南門珩這一提醒,卓如煙一愣,瞬間收了自己脾性,又是一副往日端莊的樣子。
「是本公主方才失儀了。」
「那三公主,你且說說,此事究竟該如何是好。」
「此事……」
卓如煙靜默深思,她心中何嘗不交集。這九霄錦可是她唯一一個心愛的男子,她貴為一國公主,怎能這般心甘情願的將他拱手讓人。
「有了……二皇子,你且附耳過來。」
不知卓如煙同南門珩到底說了些什麼,總之離去之時,南門珩已經不如先前那般的失意,坐在這軟轎上,靠著深思,如今他越發的期待起下月初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