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慢些喝,給我剩點,可就只帶了這些水。」
白稚那頭的已經喝了個精光,她可就剩這麼一點點水了,眼見著九霄錦咕嘟咕嘟的,心疼的不行。
「你放心,本宮沒有喝多少,月月,你渴了嘛,渴了的話,也喝一些。」
「不必了。」
夏十月接了水壺,趕忙晃了晃,見水壺中的水還剩了許多,這才收了脾氣,只是仍舊朝著九霄錦白了一眼。
九霄錦也不惱,如今那壺水已經被他踫過了,那怎麼樣,也是同夏十月更為親密了些。
「白稚,你現在可覺著飽了?」
「飽了飽了~~也不冷拉。」
「那就好,既然這樣,咱們現在就回去吧。」
夏十月將水壺放回腰間,抬頭朝著兩人看去。
「嗯,好。」
「行,那咱們回去吧,我同九霄錦腰間綁著繩子,這邊晃一晃,那邊就能將我們兩人給拉回去了。」
「還能這樣。」
「自然能啊。」
夏十月轉過身來,握住腰間的用力一甩,就如同地震波一般,晃悠而去。
沒一會後,果然收到了那頭傳來的回波。
「好了,咱們走吧,開始了。」
夏十月一臉歡喜的朝著白稚伸出了手,白稚剛要握住,卻被九霄錦給搶了先。
「月月,你握住我的,我握著白稚的。」
「哦。」
夏十月並沒有想太多,再次同九霄錦十指相握,便隨著拉緊的繩索走了回去。
「白稚,還不快點。」
九霄錦看向白稚的眼神十分不善,言語之中還有些不耐煩。
都怪白稚長著這樣一副小孩的臉,還好他還記著如今白稚也是成年男子了,怎麼能讓他牽著夏十月的手。
再說了,這白稚也真是的,自己就沒有這個自覺的嘛。
男女授受不親一事,他難道不懂嘛。
「九……九殿下,我不過是偷跑了出來,你何必用這眼神看著我,怪嚇人的。」
白稚咽了一口唾沫,他在家也算是個混世子,天不怕地不怕又有白岸寵著,鬧騰的很,可一旦九霄錦出現在他眼前,他就跟老鼠見了貓一樣,慫的不行。
「你到底要不要走了,要走的話,快些。」
「要走,要走。」
說罷,白稚就要將九霄錦的手握上。
「嗯……袖口。」
見白稚要握著自己的手,九霄錦十分不快,方才這只手是被夏十月緊緊握在手里的,怎麼能被白稚給握了去,連忙哼聲。
「哦……」
瞧著九霄錦這幅樣子,白稚委委屈屈的應了一聲,隨即捏起九霄錦的衣袖,不得已的翹起蘭花指,一臉別扭的模樣,跟在九霄錦的身後。
大約半個時辰之後,三個人總算從桃花陣中走了出來。
在外等著的元顧趕忙上前,將兩人腰間的繩索給解開。
「啊……累死我了,差點以為要沒命了。」
「你還說呢,白稚,以後可不要亂跑了。」
流羽率先走上前,查看白稚是否受了傷。
白稚不小心走進這桃花陣中,自己也是有連帶的責任的。
唉,自從來了這江南城,流羽已經犯了數次錯了。
「流羽,你以後就將我拴在褲腰帶上吧,我再也不要亂跑了。」
總算是見著親人了,這一路走來,白稚整個人都不好了,這夏十月和九霄錦兩人就自顧自的說話,根本不理他,這一路把他給憋得,難受的不行。
可沒有辦法,誰叫是自己犯了錯。
「拴在褲腰帶上?我怎麼將你拴住,就你這性子……」
「我不管,以後你走哪里都要帶上我。」
「好了,今日之事,就不同你們兩計較了,流羽,你將白稚帶回去好好休息一下,他今日也受驚了。」
「是,主子。」
流羽起身,一邊安撫著白稚,一邊將白稚帶回廂房里去,夏十月只看了他們兩的背影不過一眼,就轉回身來詢問元顧。
「元顧,案子怎麼樣了?」
「青煙同我已經全部核實了,各大門派的掌門人都武功盡失,連帶著帶來的徒兒也是,詢問了下,吃的菜色皆不同的,且只有在廳中喝了茶水的人,才如此。」
「看來也是同白稚一樣,那藥是下在了茶湯里,哥哥和秦楚可將這川流山莊大大小小的人都調查個遍了?可問過自己身邊有沒有什麼不認識的人?」
「元帥已經問過了,都說認識的,沒有其他不熟之人進來,這川流山莊的徒兒都是固定的,新進來的,也就只有九殿下了。」
「這還真有些棘手。」
夏十月不由得低下頭思索,要是沒有見著陌生人,那就只有一個可能。
「元顧,可查過這川流山莊的菜,是從哪里買的?」
「這……」
他還真沒有想到這一層,只顧著查探山莊里的人了,卻沒有想到送菜之人,也有可疑。
「主子,我這就去同元帥和沈大人說一聲。」
「不必了,我親自去,正好可以同秦楚還有哥哥再商討商討。」
「月月,那本宮同你一起去。」
「不是,九霄錦,你為何要一直跟著我啊,你就這麼閑的嘛,若是真閑,那你去師兄弟那套些線索出來也好啊。」
「這山莊頗大,還是跟著月月妥當些。」
「這山莊頗大是如此,可你不是西周戰神,不可能連路都認不清吧,要不然,你怎會帶兵打仗,還贏了這麼多場,路痴可沒有這個辦法。」
「那不同,那是在外,身旁又有軍師,可如今,本宮身邊可就只有月月了。」
夏十月繼續深呼吸,努力將心頭的那股子怨氣給平息下來。
「算了,不同你計較此事了,你要來,就來吧。」
夏十月一臉無奈的垂眸,朝著九霄錦揚了揚手,卻沒想到下一秒,伸出的那只手,被九霄錦牢牢的抓在手里,十指相握。
「我說,都已經出來了,就不必再抓著了吧。」
「不好,萬一本宮走丟了該如何是好。」
這牽手的感受十分的好,再來夏十月的手軟軟的,握在手中暖暖的,總讓人十分的安心,自前些日子變成戴九霜牽了一次後,九霄錦就再也舍不得松開了。
「你是小孩子嘛?」
「本宮在月月面前,難道還是大人嘛?」
夏十月再一個白眼瞧向九霄錦,卻被九霄錦直接無視了個徹底。
「月月,咱們快些走吧,夏元帥可要等急了。」
「你不是說不識路嘛……唉,九霄錦,混蛋。」
九霄錦一把將夏十月拉了過去,夏十月根本沒有準備好,一個趄趔直接摔在了九霄錦的懷中,將鼻子踫的生疼。
「本宮這不是心急嘛,月月你可受傷了?」
見著夏十月伸手牢牢的捂住鼻子,眼角還含著淚水,九霄錦立馬擔憂起來,湊到夏十月跟前,想低頭察看一番。
「你別靠近我,同你在一起,真是沒好事。」
將手一甩,夏十月一臉怒意的徑直離開,九霄錦看向夏十月的背影,有些不知所措,他從不知道該如何哄女子的,以前是有惹著,夏十月並未真的生氣,可現在,九霄錦知曉,夏十月這會是真的不想理自己了。
「九殿下,你好端端的,何必惹一個女子呢,你難道不知,女人心海底針這句話嘛。」
雖元顧十分不喜九霄錦,可看在兩人都是男子的份上,元顧伸手拍在了九霄錦的肩上,語重心長。
「我哪知月月這般難哄的。」
「別怪我沒告訴你,我家主子可不是一般人啊,九殿下你要拿下我家主子,可沒有那麼的容易。」
「所以,元顧你,可有所指教?」
「指教談不上,都是心得,只不過,九殿下為何會認為,我會將這心得告知九殿下呢。」
「這世間之事,唯有利字能化敵為友,若是不同意,那定是給的利還不夠,不知元顧你,想從本宮身上要些什麼,你且提出來,本宮考慮考慮。」
「先前覺著九殿下西周戰神的名號是徒有虛名,近日相處下來,倒是覺著也許是名副其實的,不知九殿下何時有空同我比試比試,贏了,我便告訴你。」
「那好,一言為定,元顧,你可不要食言啊。」
「自然,男子漢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好,你且說什麼時候比試,本宮隨時奉陪。」
「待回了京城之後,若是在此比試,主子定會將我宰了的。」
「你武功這般高,也會怕月月啊。」
「難不成,你不怕?」
元顧的牙尖嘴利,也是尚了月月的,這以前一直沉默寡言著,後來見著夏十月只幾番言語就能不戰而屈人之兵,覺著十分有趣,于是自此以後,元顧的話也多了起來。
「怕,怎麼會不怕呢。」
此話不知是真心還是假意,可瞧著九霄錦現在這幅已經將比試贏了的自信模樣,元顧十分的無語。
「哥,秦楚。」
「郡主。」
「月月,你回來了,你沒有受傷吧,可將人救出來了?」
「嗯,順利救出來了,這桃花陣十分的大,若不是點了篝火,還且得找。」
「救出來就好,無事就好,你這會不去房中休息,來此尋我和秦楚作甚?」
「方才心中有了個猜想,著急過來同你們說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