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這藥進入九霄錦的體內,總算,九霄錦眼中的神色,越發的清冽起來。
雖然整個人還將夏十月抱在懷中,可已經不像剛才那樣纏綿了。
「你終于清醒過來了?」
「這是何物?」
之前在山洞之中,夏十月就用這東西給他醫治過,可以九霄錦的身份根本不好詢問,今日,終于找著了機會。
「讓你清醒的東西,你怎麼連自己被下藥了,都不知道啊。還好我聰慧,及時替你醫治。」
「你之前不也是不知曉自己嘛。」
九霄錦以之前兩次事件舉例,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鬼醫的那藥上,可心中卻是隱隱有些失落。
他怎麼會不知道那茶水之中被下了藥,可正是想和夏十月,才故意喝了下去,只是沒想到,夏十月根本不想同他歡好。
現在沒有成婚也就罷了,可這日後呢,又該當如何。
「此事不必再提,方才門外來人了,我裝了樣子,將他給糊弄了過去。」
「嗯,夜深了,可以睡了。」
「這麼早?你還沒說,你去那廳中發生了何事呢,到底有沒有可疑之處?」
「沒有。」
九霄錦手上的針還沒有拔掉,可另一只手直接用被子將自己的頭給蒙了起來,此刻的他心中極為不快,就像一個小孩子一般,故意耍脾氣,想要夏十月來哄哄自己,可是夏十月根本不為所動。
「真是沒用,真是枉為了你西周戰神的稱號。」
夏十月見藥液輸完,一把將九霄錦的手給掰了過來,將九霄錦手上的針一拔,起身將這輸液瓶回收好,又躺回了床上。
「你給我點被子,就這一床!」
見九霄錦將自己埋在這被子之中,完全不為所動,夏十月一生氣,一把就將這被子給扯了過來,給自己蓋了半邊,然後側過身睡去。
所謂同床異夢,不過如此。
這一覺睡的不安穩,第二日,天還未亮,九霄錦就起身同那些弟子一起練武去了,等到夏十月起來之時,這才發現身旁已經沒了人。
「真是的,起來也不同我說一聲。」
夏十月氣的錘了好幾下九霄錦的枕頭,身上起了薄汗之後,才停了下來。
「元顧,元顧。」
「主子,你大清早的叫我這個傻子干嘛?」
「你還生氣呢,查出川流山莊的秘密之後為你正名可好?」
這一個兩個的,怎麼就這麼難相處啊,這不是事出有因嘛,干嘛還要鬧脾氣,真是的。
「哼。」
「那你說,你想要什麼,才能消氣?」
「我要那日在軍營之中還有湖心亭之中你弄的東西,那個白蛇傳。」
「原來是這個啊,行,事成之後給你,這樣你可消氣了?」
給就給吧,反正這玩意也是要充電的,元顧也用不了幾次到時候就還回來了,再說了,光看白蛇傳不膩嘛。
「嗯。」
「那你現在下山去,看看這骸骨案可有什麼新線索了。」
「哦。」
「記得去去就回,我會接應你的。」
「嗯。」
元顧應了夏十月後,立馬飛身而起,在夏十月看不見之處,嘴角露出了得逞的笑意,總算是將那寶物給拿到手了,這一下,自己能同青煙好生看個過癮了。
客棧那邊,獨留流羽和白稚兩人,在那等著無所事事。
「啊,不行,再這樣下去,我要憋死了,去川流山莊不將我帶上也就算了,連這骸骨案,我都不能前去查看一番,啊啊,不行,我一定要出去,好生察看一下。」
「白公子,你且等等,沒有郡主的命令,卑職不能將你放出去的。」
「流羽,你行行好,再這樣下去,我要瘋了。」
「不可,郡主說了,白公子你惹事的很,若是將你放出去,被壞人盯上了,然後一氣之下又打草驚蛇,直接毀了她的計劃,她定不會輕饒了你,她說到做到。」
這話還是夏十月臨走之前好生叮囑流羽的,這白稚天不怕地不怕的,夏十月只能用這一招了。
「月月真是的。」
見自己再怎麼求饒都不成,白稚鼓起腮幫子,一臉不快。
「相公,你練武回來了,啊呀,怎麼滿臉都是汗啊,來,娘子給你擦擦。」
九霄錦也不拒絕,直接坐了下來接受夏十月的服侍,可那連還是臭著,昨日的事情他可一直記在心上,從未忘懷過。
「相公,啊九,你倒是說說話啊,你這不說話算是怎麼回事。」
夏十月還想听听九霄錦到底有什麼發現呢,可她都裝了這麼久,那些個師兄弟什麼的都已經走掉了,九霄錦仍舊坐在那里,一句話都不說。
「九霄錦,你到底怎麼回事,為何不應我。」
「哦,不知郡主想听什麼?」
「自然是你有什麼發現了。」
「沒有發現。」
「九霄錦,本郡主沒有空同你開玩笑。」
「本宮說的是實話,要是郡主不相信,那就請自己親自去調查。」
九霄錦放完狠話立馬站起,也不再理夏十月直接奔著屏風之後的浴桶而去。
夏十月雙手抱胸緊皺眉頭,一臉不快的看向九霄錦的背影。
「哼,去就去,就不該信你。」
說完這話,夏十月辮子一甩,徑直的朝外頭走去。
九霄錦將頭轉了過來,看著夏十月離開的身影,心中怒氣越盛。
「就不知道哄哄我,沒看見我生氣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