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審訊,暗度陳倉

作者︰清淇小妖嬈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這……這真的有這麼痛苦嘛?」

從夏十月將那透明管子里頭的液體注入那個刺客人手臂上後,將近一炷香的時間,這刺客,只痛苦的喊叫著。

听著這聲音,向來膽大妄為的白稚頭一回感覺到了頭皮發麻,渾身戰栗,連看向夏十月的眼神之中都帶上了些懼意。

「你要不要試試?」

方才只是殺雞儆猴,見白稚似有躍躍欲試的模樣,夏十月當即就轉頭詢問了。

這神經藥物她曾經也被注射過的,痛苦是真的痛苦,得有多大的意志力才能忍下來。

不過,她們當時可全都強忍了下來,連一點事關國家機密的事情,可都沒有說出來過。

「額……還是算了,看看別人就好。」

且不說他現在沒了武功,這若是還有武功,看這名刺客就知道,得是有多痛苦啊,這種想死又不能死的感覺,白稚光是看看就能大致感受到了。

「呵,你倒是會審時度勢。」

夏十月朝著白稚輕笑,隨即便將頭轉了回來,又扶著圈椅的把手站起身來。

「如何,可要說了,到底是誰派你們過來的?」

「呸,我們死都不說。」

「那既然如此,你們幾個都來一遍吧,反正死鴨子嘴硬。」

夏十月又從懷中掏了好幾支細枕頭出來,十只手指的夾縫之中各有一支,先是對著他們的面前晃一晃,緊接著又放回了這行刑的桌面,挑挑揀揀選了一根,又按著剛才的樣式選了一個人。

這剛將保護套摘下,方才那個經受折磨的刺客,總算是停了下來。

「能忍過去倒是不錯,你稍稍休息一會,還有第二針呢。」

明明是關心人的話語,可一句一言卻是透著滲血一般的可怖。

這刺客一听,即便此刻大汗淋灕,卻也忍不住打了個冷戰渾身哆嗦,這種痛苦,他再也不要經歷第二次了。

「我說,我說。」

「這麼乖呀,那好,本郡主就先饒了他們,你且先說說,究竟是何人派你們來的。」

夏十月見狀,一點也不著急了,方才還拿在手中的針筒,這會又給蓋了回去,還坐回圈椅之上,一副悉听尊便的模樣。

只是這邊才剛應完,那邊就開始罵罵咧咧了。

「呸,你這個沒用的,這都堅持不下去,平時師父是怎麼教導我們的。」

「師兄,你再忍忍,一定能堅持到等師傅來救我們的。」

「呦,你們師傅是誰啊,這般待你們好。」

夏十月見他們吵得厲害,趕緊見縫插針的詢問幾句,那幾個人直接月兌口而出,沒有半分疑慮。

「我師傅可是武林盟主,川流山莊莊主墨成規。」

「原來如此呀,也不知這師傅到底會不會來救我們。」

「先前師傅派我們出來尋醫時便早已說過,若是我們遇著難了,他自會派人來的。」

「那他如何得知你們遇難啊?」

「師傅自有師傅的道理,我們想它作甚啊。」

這一刻,夏十月都不知曉這幾個刺客是單純,還是蠢了,擺明了那墨成規就是想將這幾人當炮灰,若事成,自是有論功行賞的份,若事不成,這幾人嘴巴嚴實的很,自然是無人知曉背後到底有誰了。

「六師兄,你怎麼把這些事都給說出來了。」

「嗯?可惡,你這個狠毒的女子!」

這名為六師兄的刺客突然反應過來,方才的插嘴是夏十月說的,這會要不是被卸了下巴,定朝著夏十月好生齜牙咧嘴了。

「狠毒?你們傷了本郡主的人,倒說本郡主狠毒,本郡主問你們,你們可同那北頌國三公主卓如煙有聯系?」

「狗屁,什麼北頌國三公主。」

「不知道是吧,那可認得這枚令牌,這上頭啊,還刻著煙字呢。」

這些令牌皆從那些尸首身上搜出來的,夏十月只撿了一塊過來,特意拎到這幾人眼前,一探究竟。

「此枚令牌,我們屬實不知,不知郡主,是從何處拿來的。」

方才被注射了藥物的刺客總算是緩了過來,本來還想著老實交代墨成規派他們尋醫一事,可一見著令牌,突覺著有幾分不對,于是回答時的神情都嚴肅了起來。

「不知,這令牌啊,可是從你們大師兄笑春風的尸首上搜出來的、」

「你這毒婦早已經知曉我們的身份,為何還這般嚴刑拷打我們?」

他們目睹夏十月一箭將笑春風給射殺的樣子,故而對夏十月充滿仇恨。

「這枚令牌我們屬實不知。」

「哦,那那些尸首,可是你們同門中人?」

「不是,我們同門中人只有我們幾個和大師兄四人,其余之人,皆是大師兄自個兒尋來的。」

「原來如此,那你們師傅,到底得了何疾,非要去尋這十神醫。」

「我們師傅近兩年不知為何,每每夜半之時,手腳疼痛的厲害,且手上腳上,皆生了東西總是腫在那里,這兩年間,已經尋了好些大夫都看不好,這不是听那些從京城回來的人說,這京城東市有位十神醫,醫治手法怪異的很,可每每看完後,皆藥到病除,我們為了師傅的身體,這才特意前來的。」

「你們師傅日常可有飲酒吃肉?」

「日日皆飲酒吃肉,我們習武之人自是要每頓肉食方能吃飽。」

「本郡主大致知曉你們師傅得了何病了,這醫治起來倒也不難,不過,本郡主有個問題要問你們。」

「你貴為一國郡主又怎能光听我片面之詞知曉我師傅身患何疾?」

「本郡主就是你們要尋的十神醫,你且回答我,你們川流山莊之中是否有一種毒藥,溶于水中無色無味,飲之後便令習武之人武功盡失的。」

這幾個刺客相互對視了一眼,隨即朝著夏十月點了點頭。

「是,此藥是我們川流山莊獨門秘籍,師傅便是靠此藥穩坐武林盟主寶座。」

「可有解藥?」

「有,只是……」

「只是什麼?」

「需引得師傅的血入藥丸之中才能醫治,這川流山莊之中解藥僅此一枚。」

「僅此一枚!十安郡主啊,你可得給我做主,可一定要將這解藥拿回來,還要將那墨成規的血滴在上頭才行啊,小爺我可不想這輩子就這麼費了。」

「九殿下,勞煩你管管你身旁這位。」

「白稚。」

九霄錦一出聲,白稚立馬噤聲,一臉委屈的站在一旁,看向九霄錦。

「那你們可知,這一路以來,笑春風有見過其他人?」

「不知,我們同師兄是不同時日出發的,師兄走的早些,只是後來一同在京城外踫上了,便一同出發了。」

「原來如此,今日本郡主暫且信你們一回,念在你們這般尊師重道的份上,改日,本郡主便親自去川流山莊為墨莊主醫治。」

「郡主,此事可當真?」

「本郡主金玉良言,不會更改,只是,本郡主的弟弟因著你們丟了武功,這筆賬,本郡主自是要向墨莊主討回的,來人,將這幾名刺客放了,好吃好喝的招待著,待秋獵結束,就有勞幾位領路了。」

「那就先謝過郡主救命之恩,此番大恩大德,我們無以為報。」

「好了,先去好生休息吧。」

夏十月朝著這侍衛長使了個眼神,侍衛長當即明白夏十月的用意,將這三人松綁後,便將這三人一路帶往廂房之中,還命伙房準備了些膳食好生招待著。

「郡主,你干嘛放過他們呀,我這武功可還沒恢復呢,你也不怕他們跑了。」

「你這般心急作甚,他們若是跑了豈不是正好,正好派人跟蹤,這招叫暗度陳倉,你可要學這些,日後千萬別這般莽撞了。」

夏十月一個栗子敲在了白稚頭上,白稚敢怒不敢言,睜著一雙幽怨的眼楮瞧向夏十月。

「月月,你哪里知曉這般多的兵法,本宮自以為熟讀兵書,可卻從未听聞過你的計策。」

九霄錦看向夏十月的眼神之中多了幾分猜測,不知那日將他打敗的,又是何計謀。

「這就不牢九殿下費心了,九殿下如今不應該將自己手中的力量動用起來,去尋那拿錢財買你命之人,若是本郡主沒有猜錯,這笑春風,平日里定是做著刺客的事維持生計,瞧方才那幾個弟子,衣裳皆是舊的,這川流山莊怕是窮的很、至于那令牌,保不齊真和這卓如煙有干系呢。」

「怎麼,月月這是在擔心本宮,害怕本宮日後時常被刺客騷擾。」

「那九殿下倒是想錯了,只是想著九殿下若是真遇著刺客了,麻煩不要在丞相府中打打殺殺的,這血流成河,容易壞了丞相府的風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九殿下,你也有這般被欺負的時候啊,哈哈哈哈。」

一旁的白稚一听,笑的直彎起了腰,這還是自他認識九霄錦一來,唯一一次看到九霄錦吃癟的模樣,實在是太好笑了。

「白稚,你的帳,本郡主還沒有算呢。」

「額……我,本小爺有什麼帳要算的?」

白稚一听,頓感不妙,緩緩退後幾步,生怕夏十月用那針扎自己,方才他也是目睹過了這針的厲害,如今是萬分不敢招惹夏十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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