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蒙住眼楮的夏十月听到這話,不是一般的無語。
若是換了其他女子,想必這會一定喜形于色,自己的夫君這般吃醋的模樣,豈不是愛自己的真正表現嗎。
可夏十月又不是尋常女子。
「九……啊九,你趕緊給我起開,我還要不要走路了。」
夏十月被遮住視線,十分懊惱,差點就月兌口而出,將九霄錦點名道姓了,要不是腦子之中還有一絲理智尚存,想起九霄錦在暗殺名單之上,這才急急的止住了嘴,喚了聲阿九。
「娘子……」
九霄錦很不情願的松開了手,一臉幽怨的朝著夏十月看去。
「娘子什麼娘子,快些走,咱們都落後這麼多了。」
夏十月狠狠一瞪,拽過九霄錦的衣角趕忙跟了上去。
九霄錦怨念極深,怎麼對待戴九霜,兩人還能手牽手了,到了他這里,連說句好好的話都不成。
「爹,這位是?」
那墨無畏見著墨成規領著一群人在這抄手回廊里走著,且墨成規身旁還有個極為妖艷的女子,周身只穿著紅色,而手中的圓扇子止不住的扇著。
墨無畏一猜就知,此人定是紅娘。
可即便如此,他還要裝作一副渾然不知的模樣,向他爹請教一番。
「可是你爹我素日未曾教導過你?你竟連紅娘都不認得,紅娘,恕我教導無妨。」
「這些個孩子,不認識我很是正常,墨莊主不必放在心上,墨少主,初次見面。」
「原來姑娘就是紅娘啊,我當是哪位女子,這般好看呢。」
「墨少主,說笑了。」
「誒,那這三位是?」
墨無畏仰頭朝眾人身後看去,只見三個未曾見過的面孔朝著他們匆匆趕了過來,而在前頭的那小娘子,模樣很是動人,看的他心下一喜。
「是我的好友,前頭那位是月月姑娘,這牽著的是月月姑娘的夫君,名喚啊九,另外一位是他們的弟弟,就是有些痴,一天天的只想裝作大俠模樣,這夫妻兩人擔憂弟弟外出被人欺負了去,這才將他帶在身邊的。」
紅娘這話剛說出口,後面緊趕來的三人,齊刷刷的止住了腳步,一臉難以置信的看向紅娘,尤其以元顧為甚,要是眼神能殺人,這會紅娘怕是身中千刀了。
「正是,家弟生來就如此,我們也不好將他丟下,便只能如此了。」
好在夏十月醒神的快,連忙掐了一把九霄錦,緩了心神,連忙應和紅娘的話。
「月月姑娘心地真好,這世間有此般心善者甚少。」
「呵呵,公子過獎了。」
夏十月听墨無畏夸贊,一臉嬌羞,舉袖遮臉好不嬌媚。
墨成規看著夏十月這幅模樣,只當她對自己有意,這會嘴角含笑,只盯著夏十月瞧去。
然而,一旁的九霄錦,看看夏十月又看看墨無畏,兩人這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的樣子,讓他很是氣憤,當下就鐵青著臉,十分不快。
「再看看別處風景吧,這川流山莊可只走了連一半都不到的路呢。」
「正是,正是,呆會,還要在此召開武林大會,不知紅娘可有這興致。」
「那是自然,看看多少英雄豪杰齊聚于此,是紅娘此生之幸事,月月姑娘,你前些日子不也嚷著想看看武林大會嗎,那今日就一起吧。」
「還是紅娘待我好,不過是一時興起的話,都記得這般牢,夫君,你可要學著些。」
這墨成規見著紅娘對夏十月這般護著,心中對夏十月又上心了幾分,想來這夏十月如此得紅娘的心,不過是隨口嚷嚷的話卻叫紅娘記在心間了,這女子與紅娘關系匪淺,他定要好好照顧著才行。
「為夫遵命。」
九霄錦朝著夏十月彎腰作揖,一臉笑意的應了,起身那刻,立馬給了墨無畏一個眼神。
「哼,敢肖想我九霄錦的女人,怕是你活的不耐煩了。」
這墨無畏覺察到九霄錦的眼神,心下大驚。
一個尋常男子怎會有這帝王親臨的氣勢,可稍稍一緩神,便又淡定了下來,他可是川流山莊的少莊主,放眼江湖中人,誰不給他三分薄面就是對川流山莊的不敬。
兩個男子在這里針鋒相對,夏十月在一旁再次翻了個白眼。
這輩子的白眼,怕是都交代給九霄錦了。
「還請少莊主前面帶路,紅娘他們已經走遠了。」
「哦,請三位隨我來。」
引得墨無畏走在前頭,夏十月抓緊時間狠掐了一把九霄錦,一個怒瞪過去,九霄錦更委屈了。
明明是那墨無畏先挑釁的,憑什麼夏十月就揪著我一個人。
站在後頭的元顧更為委屈,明明好好一個人,卻成了傻子,還要一直跟在後頭,簡直令人發指,可又有什麼辦法呢,誰叫那兩名女子太不好惹了,自己也只有乖乖認慫的份。
「快,將此地封了,不允許旁人進來。」
「是。」
夏穆卿一人站在那賭坊門口,看著手下將里頭的骸骨一點一點的運出來,整張臉都是鐵青著的,單單就看頭蓋骨,少說也有三十多人,這三十多人還皆是幼兒,不知是誰這般狠毒,竟對孩童下得了手。
「勞煩老先生,將這些骸骨查證一下,看看這些……孩子究竟是怎麼沒的。」
鐵漢柔情,夏穆卿說此話時,不由得哽咽起來,一旁跟著的卓青煙,早已經哭成了淚人。
「嗯。老夫知曉。」
此刻,賭坊之外白骨成堆,圍在外頭的百姓,各個看了都忍不住眼淚泛泛,不敢直視。
「元帥,此事可需上奏?」
「去將江南城的縣令叫過來,本帥要問話,另外此事速速上奏朝廷,請皇上派大理寺卿前來問審,本帥保駕護航,看誰敢毀尸滅跡。」
「是。」
蘇魏領了命,騎上馬飛奔而去,不一會,這江南城的縣令,搭著轎子,到了這賭坊門口。
見著這一堆白骨,還有面色不善的夏穆卿,當即額頭汗水直冒,心想這頂烏紗帽怕是保不住了。
可即便如此,這縣令仍舊步履匆匆的趕了過去,直到夏穆卿面前,當即就跪下磕首。
「拜見元帥。」
「你就是江南城的縣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