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去東邊找人,你們西邊,你們南邊,你們北邊,老爺去了驛站,應當還未出城的,先在城內找尋,若是城內沒有,再回到蕭府,咱們一同去城外找。」
「是。」
「快去便是。」
管家一聲令下,穿著蕭府家丁衣服的數十人,一同往四面八方走去,一路見著個穿著華麗的人,便上去瞅一眼,見見是不是自家的老爺。
大約等了一個時辰,差點將元顧的耐心都要耗盡了,不過,總算是有了收獲,老鼠出動了。
只見一個蕭府的家丁,不似其他人 一般,四處詢問著人,反而堅定不移的一路直接往城外走去。
元顧見此情形,嘴角一翹,立馬跟著此人出了城。
行至河邊時,這家丁,還四處望了望,確定沒人跟蹤自己,松了口氣,立刻問不遠處的茶寮的店家,要了一匹馬來,還很是大方的給了一錠銀子。
元顧一路隨行,想著,這家丁怕是會一路騎到巍山去,可沒想見,這人進了城後,尋了個青樓,很是大膽的走了進去。
無奈,元顧也只好裝作來這消遣的模樣,走了進去,只是一進門,便被一群女子圍了起來,香粉撲鼻,甚是難聞,想來朧月閣的香粉確實是好聞不少,自家主子的品味極其高雅了。
「客官,你要尋哪個女子啊,有沒有相好的呀。」
元顧進門後,眼楮一路盯著那家丁瞧去,見這家丁,似乎不是第一次來此,心下有了判斷,這青樓,怕是北頌特意設在東洲的,這要是跟自家主子說了,興許,還能被賞賜些好玩的玩意。
那日的白蛇傳他可沒看夠。
「沒有,你隨意給我尋個過來,我要一間上好的房間。」
為了擺月兌這群鶯鶯燕燕不耽誤正事,元顧很是大方的從懷里掏了一錠金子出來,這錢啊,還是夏十月給的,說是窮家富路,不管怎麼樣,身上多帶些錢定是無錯的。
圍在最前頭的鴇母,立馬接過銀子,姐姐妹妹們也立刻散開,給元顧讓出了個道來。
「好 ,這就招呼,來人,將青煙叫來,陪這位公子。」
「公子,隨我前來,我引你去上房。」
「鴇母,剛剛進去的那個人,時常尋些哪個女子啊?」
「剛剛進去的客人?公子,你在說誰啊?」
「那個穿著粗布麻衣的,左邊衣服上繡著個蕭字的,那個客人。」
「哦,是他呀,他回回來,都去尋那如煙的,也不知為何,如煙,還就願意見他。」
「那,他往你這有送了些錢?怎的他剛進門,都沒見過姑娘圍上過?」
「如煙是我們這的頭牌,她可是另外交代過了,要是那位客官上來,定是來尋他的,吩咐過姐妹們,不要搶了生意,這姐姐妹妹們看著這客人,覺著也沒什麼花頭,自是不想和如煙作對的,所以還不如做個順水人情呢。」
「原來如此。」
「那公子,你先坐著,青煙去去就來。」
「唉,鴇母,你還沒說呢,這如煙姑娘在哪個房間呀,我倒是想瞧瞧,你這的頭牌,姿色如何,想來剛剛樓下那幾位,顏貌都十分出眾了,真想曉得這如煙,得是有多招人啊。」
幸虧元顧沒少在朧月閣呆著,那些個話,學的像極了時常過來青樓的客人。
「左邊正數第二間,客官,這如煙,可不是誰都願意見的。」
「我曉得,行了,你去吧,將那青煙給我叫過來,再端上些好吃好喝的,賞銀少不了你的。」
「公子稍等片刻,立馬就來。」
元顧佯裝一臉色相,拿起一旁的酒壺,往杯子里倒了些酒水,隨後,當著老鴇的面前,往嘴邊送去,由身上的袖子將喝的舉動遮住,實則將那酒水全數倒在了地上,只是放在鼻尖這一聞便曉得,這里頭的是下了藥的。
老鴇見狀,很是安生的離去,當真認為這元顧,就是來尋開心的。
元顧也不焦急,這會便默默的在房內等著,待青煙來到後,這才動作。
「公子,這位就是青煙,可是我們青樓僅次于如煙的,青煙,快,來陪陪這公子,快,將酒水小菜也端上來。」
「是,鴇母,公子,讓青煙來服侍您。」
這青煙,倒是人如其名,與樓下的庸脂俗粉十分不同,不施粉黛,卻儀態萬千,眉目燦若星辰,根本不似這青樓中人,進來那刻,元顧直接愣在當場,忘記言語。
「公子?」
青煙見元顧瞧著自己愣神的模樣,不由得出聲提醒。
「哦,你就是青煙啊,怎與這樓下姊妹,很是不同?」
元顧總算是反應了過來,先一步坐在了桌前,又讓這青煙一同坐下。
一旁的丫鬟端了飯菜過來,青煙立馬站起,將這酒水菜肴一一放下。
「若與這些個庸脂俗粉相同,又哪里能站在這里服侍公子,公子,你說青煙所言確切嘛?」
「嗯,所言極是,來,青煙姑娘,一同坐下吧。」
「公子,今日來這里,是想尋些開心,青煙倒是會些個吹拉彈奏的,不知公子,想听些什麼?」
「青煙姑娘,何必如此著急,先用餐。」
元顧又裝作那些個色鬼模樣,故意抓住青煙的手,放在手里,好好的磨搓了一番,眼楮看著青煙就仿佛看著盤中餐一般,隨時能下肚。
「公子,青煙來為公子布菜。」
青煙立馬從元顧手里縮回了手,用布菜的名義打掩護,這一來二去的,元顧已經可以斷定,這青煙,可不是個普通人,應該說,並不是青樓女子。
「布菜倒是不著急,快坐在我的懷里,讓我嗅一嗅,女兒家的芳香。」
猝不及防,元顧一把將青煙拉到了自己的懷里來,將頭埋在青煙的脖頸間,好生嗅了一把。
青煙皺著眉頭,忍住心中的厭惡,用眼神示意丫鬟,趁此趕緊將迷藥下在菜里。
隨即,青煙嬌俏聲起,將元顧的注意力,轉移開來。
「公子,等會,先吃菜,別那般的心急,要慢些來。」
「青煙姑娘說的極是,可我現在,急不可耐,那該如何啊。」
「要不,這酒菜,待到你我歡好後,再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