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得起君子的名號。」
夏十月望著封清安的背影,點了點頭很是肯定的回答夏穆卿。
「我倒不是問你這個,你對他,是否有男女之意?」
「男女之意?哥哥怎會想到那去了?」
見夏穆卿這說法,夏十月一臉難以置信的轉過頭來,看向夏穆卿,也不曉得自家哥哥,怎麼會想得這麼遠去。
「方才見你一直盯著人家瞧,想來你可未曾這般過呀,宮宴上的世家公子,哪一個你放在眼里了,每每回了杯酒就提前離席回了丞相府。」
「那自是因為這封清安長得十分好看呀,美的事物總是要好好欣賞的嘛,這叫養眼。」
「養眼,這詞倒是別致,那哥哥問你,你對他是真無男女之情?」
夏穆卿繼續追問夏十月。
坦白說,剛剛一同走的這幾步路,夏穆卿著實的對封清安改觀了,本以為他也是個登徒浪子,肖想著自家妹妹的美貌,後來才發現,談吐優雅,思想寬泛,見識老道,語氣尊重之余又帶著自己的自尊,不愧是百年世家的嫡子。
若是夏十月真心喜歡,他還想著讓夏穆陽一起給兩人做做媒,反正娘親定是喜歡這封清安的,人品,家世,才華,相貌,皆和夏十月匹配。
比起那九霄錦,簡直好太多了。
「才第一回見,哪來的男女之情啊,哥哥你莫不是尋我的玩笑吧。」
夏十月看著夏穆卿,不由得笑了出來,自家哥哥的腦洞也是很大,這才第一次見呢,連對方到底是個什麼人都還未了解清楚。
雖說是世家子弟,可多的是人面獸心的,就好比自己的幾個表哥,表面上謙謙君子,實則背地里皆覬覦皇位,只是她看在眼里,不說出來便是。
「還有一見鐘情的說法呢。」
「你放心便是,于婚姻大事,我自是不會草率些的,哥哥,夜深了,咱們該回去了。」
夏十月今夜不想再和夏穆卿繼續說這個話題,匆匆打斷,便拉著夏穆卿離開。
感情這種事,不好明說的,得由著心,慢慢體會才行。
九霄錦自從薛府離開後,便去了自己建立在南文的暗哨。
既然來了南文,自是要帶些有用的東西回去的,總不能白來一趟。
「主子,近日這南文二皇子,頻繁與三殿下交往,前些日子,這三殿下應二皇子之邀來的南文,並極力促成了薛小姐和三殿下的婚事。」
「此事我已經知曉,南文近日來有那些不同尋常之事?」
「前不久後宮誕下了一位皇子,南文皇帝召了欽天監測算這位皇子的命理,欽天監測算,這位七皇子乃南文皇帝福星,故而,南文皇帝,特此在一月後舉辦宴會慶祝七皇子滿月,並打算在當日,為南文二皇子賜婚。」
「哪家的小姐?」
「還未了解清楚,大抵是南文首富燕林之女燕柔。」
「南文很缺錢?居然要一位皇子娶商戶之女?」
「還未調查清楚南文皇帝的用意,暫時只曉得,是這南文二皇子提議要娶的,似是養了大量的私軍,可手上財力不足,內耗過多。」
「那這南文三皇子?」
「前些日子在闔城,不日回京了,為這滿月宴,南文皇帝特地將他召了回來。」
「將這賜婚壞了,至于這燕柔,許給最無用的皇子便是,南門珩和南門瑜,需得避開。」
「是。」
九霄錦又撿了幾樁要是問了,便匆匆離去。
據他估計,如今和親隊伍已經過了闔城,不日就要和夏十月他們給撞上了,若是能在大軍班師回朝前,與夏十月有個照面,想來指婚一事,必定能夠板上釘釘。
如今,九霄錦每走一步,都極其謹慎,排兵列陣皆是為了日後的帝王之路,經此一役,九霄錦已經曉得自己就是那顆助他人上位的棋子,故而不能被其他不應有的情感所拖累,如若不然,定會萬劫不復的。
「回來了?」
封清安上樓回房時,夏穆陽還在書桌前點燈夜讀,手中照舊拿著那本西游記看。
這書,還是夏十月在他臨行前塞到他行李里的,另外紅樓夢,三國演義,水滸傳都放了進去。
依著夏十月的說法,美其名曰是為了給夏穆陽在讀書之余解悶用的。
可夏穆陽,一日無聊之時,拿出來閱覽一番,就再也未曾在空閑時候放下過了,細細品來百般滋味,每次一讀都有不同的感悟。
弄的封清安都十分好奇,這里頭到底是什麼內容,可夏穆陽卻怎麼也不借他看。
「是。」
「花燈會如何?是否正如老師所說,熱鬧萬分?」
「沒錯,很是有趣,只是如今這花燈會,似乎更精彩了些,與老師當年走遍九州大陸時所見到的景象不可同日而語了。」
「那是自然,時過境遷。」
「不過,今日說來也巧,在猜燈謎時,遇上了個與你熟識之人。」
「哦?與我熟識之人?」
夏穆陽難得將手中的西游記放下,一臉驚奇的看向封清安。
能在岩縣遇著什麼人,自己的好友都在燕京城內,倒是大哥和妹妹,如今還在班師回朝的路上。
「嗯,是為女子,長的國色天香,傾國傾城。」
「這樣的女子,不都是追著你而來嘛,又怎與我相熟?」
夏穆陽听著封清安說與自己相熟的人是位女子,頓時失了興趣,繼續將書卷提起,閱讀下去。
「這回可不是,這女子,很是自信張揚,讓我都不由自主的覺著眼前一亮呢。」
「哦,還有你覺著眼前一亮的女子,說來听听,這女子有多厲害?」
果然,八卦是任何人的天性,也不外乎夏穆陽。
自己和封清安同窗多年,可未見他對一個女子上心過,想來今日遇見的女子,定是與常人不同,可又與自己相識。
夏穆陽怎麼都想不出是誰來,腦子里冒出顧南嘉的身影,可下一秒就被他揮走了。
這顧南嘉見著自己都是一臉羞澀的模樣,怎會自信張揚呢。
「這女子呀,很是聰慧,與我一同猜的燈謎,每提一道,不假思索就答了出來,一站在台上的模樣,很是自信呢,就是她今日梳的發髻,過于幼稚了些,與她與生俱來尊貴的氣質,略有些不符,可穿著那件粉衣,倒似一個精雕細琢的女圭女圭,很是討趣。」
「清安,你莫不是動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