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這婦人和丫鬟漸行漸遠,夏十月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眼楮就望著那個方向看去。
「夏十月,我生氣了,你都不幫我,還是不是好姐妹了!」
任顧南嘉怎麼扯夏十月的衣角,她都完全不理人,最後直接雙手抱胸,十分生氣。
自小到大,哪里受過這委屈,若是以往,早就一劍刺過去威脅了,哪還用嘴罵人,展示自己的潑辣啊!
「南嘉,你不要生氣嘛,我路上過來,給你帶了你最愛吃的肉包子,喏,還熱乎著呢!」
「你不給我個解釋,哄不好我了!哼!自己姐妹都不幫,那婦人有什麼資格啊,就算她的相公位份再高,權利再大,大的過你我?」
「你先消消氣嘛,我等下就告訴你,喏,先把包子吃了,咱們今天的計劃就可以提早結束了。」
顧南嘉半信半疑的將包子接了過去,惡狠狠的朝上頭咬了一口。
只見夏十月伸出手來,在空中打了個響指,蘇魏便唰的一下,飛到了兩人面前,單膝跪地,听候安排。
「郡主。」
「蘇魏,去,幫我查清,剛剛那婦人是哪家的,越快越好。」
「是!」
夏十月說完話的下一秒,蘇魏直接消失在原地。
「月月,你的意思是說,那個婦人,便是你懷疑之人?」
「沒錯,她那頭上的銀簪子,到像是那殺害女子的凶器,而且,無緣無故反感你這身衣服,你看看其他路人哪有這樣,我想,怕是因為這衣服,讓她想起些特別難受的事情。」
「有幾分道理,既然是為了公事,那我便原諒你了。」
「還是南嘉英明,走吧,帶你回驛站去好好吃上一頓,你先睡我的廂房,我找人將你的那間整理出來。」
「好~路上再買些肉包子吧,怪好吃的。」
于是乎,姐妹兩個手挽手的,十分開心的回去。
不遠處,戴九霜和南門瑜兩人,分別站在了兩處角落里,看著夏十月一舉一動,嘴角上翹,隨後轉身離去。
「出來吧,說,跟著我何事?」
只是走到沒人的小巷里時,南門瑜的腳步停了下來,背對著巷口,單手執扇,指尖一動,就將扇面掀了開來,隨後,十分騷包的轉身,揮著扇柄,朝空中一喊。
「久聞南文國三皇子南門瑜向來沉醉于紙醉金迷之中,日日紈褲,若不是今日親眼所見三皇子能听出九霜的步伐,九霜還真信了那謠言。不過想來也是,深宮內苑,有幾個皇子是心思單純的,既要保命,又得爭得自己的位份,自是要隱藏著些。」
「戴九霜?」
「正是在下。」
「堂堂武林第一高手,跟著我作甚,不去維護你的武林正義,倒有閑心躲在暗處跟著本皇子。」
「自是想會會三皇子,听聞,三皇子此次前來東洲國,只是為了游歷而來。」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若是,那九霜就不再打擾三皇子的雅興,若不是,希望待到東洲國燕京城時,能與三皇子一聚,共商大事。」
「本皇子與你這一介平民有何大事相商?」
「自不是與我,是與我身後之人,待到燕京城後,三皇子便曉得原委了。九霜還有其他要事,就此拜別。」
還沒等南門瑜問他身後之人到底是誰,戴九霜蹭的一下就消失在了原地。
此刻,南門瑜不由得皺起眉頭,自己出門游歷的情報到底是誰泄露出去的。
「月月,你們回來了,有何收獲?」
「收獲是有,已經讓蘇魏去了,哥,快讓人準備些吃食,我不餓,但南嘉趕了一夜的路又未曾用過早膳,再讓人準備些熱水來,好洗漱一番,南嘉,你先去我房內等著。」
「好。」
「知曉了,來人,準備些吃食和熱水,送到夏小軍醫的房內。」
「是。」
「對了,哥哥,我想請教個問題,南文國是否有皇子,名南門瑜的?」
「是,怎麼提著這事?是南文國的三皇子,傳言草包一個,可是,身在皇庭內,哪有真是草包的皇子,總不過是偽裝罷了,別人不知曉,我們倒是清清楚楚,皇上的三個兒子,誰也不比誰心思干淨。」
「路上遇見了個公子,說是南文來的,卻叫南瑜,記得爹說過,南門是國姓,為避嫌,只有皇姓才能稱南字,我多了個心眼,約了晚上戌時在酒樓見面,月下同酌。」
「原來如此,月月,南門瑜此人,切莫太過接近,雖無正妃,但侍妾無數,若是真看上了你,知曉你是十安,說不準那日,便來拜訪東洲,請求娶你為妃了。」
「我明白,不過,今晚的約,還是要赴的,想曉得他到底為何來東洲。」
「我派蘇魏護著你。」
「嗯,也好,這樣安全些,案子那件事,我想等蘇魏回來,就有眉目了,哥哥放心便好。」
「先去休息吧,這些事不必再操心了,這些事,自有定奪。」
待到夏十月從花廳離開,夏穆卿的神色一變,立馬回了廂房,從書桌前取出一張信紙,隨後拿起筆來在上頭,將此事寫了下來,分作兩份,用信封裝好。
「暗衛,出來。」
「主子。」
「將這兩封信,盡快送到丞相與穆陽手里。」
「是!」
身為兵馬大元帥,自然知曉,一位他國皇子,借著成年的借口外出游歷,可不是什麼好事。
若是在這期間,被他在東洲國安插眼線,等以後,東洲和南文之間宣戰時,南文里應外合,直接突破東洲,那到時候,東洲易主,一切都來不及了。
夏穆卿將信送出後,便站在窗口朝天際望去,最後,又化為了聲聲的嘆息。
「希望有一日,東洲能夠統一九州大陸,至那時,士兵解甲歸田,家人團聚,該有多好啊!」
夏十月回廂房的這一路,都在沉思此次案件的真相到底如何,已經有了嫌疑人,可這犯罪動機,又從何尋起,種種謎團將她弄的心亂如麻,連戴九霜跟在她身後許久,都未曾察覺。
「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