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一身青衣罩體外披青氅,青紗斗笠遮面,要不是走路顯著縴細輕盈,路人定是無法分辨出男女。
走在力達來幫的大路上,已經無人顧及青衣丫頭,本就恐慌的幫眾弟子,都在收拾行囊逃離幫派…去另行出路。
漫天的烏雲壓到峰頂,本應是艷陽高照的天氣,片刻功夫猶如夜晚漆黑如墨,斗大的雨點已經砸了下來。
丫頭漫步在無人的大道上,這種天氣使她心情產生異樣的感覺,她有預感或許就在這一刻……
「轟隆隆… … ……」大雨磅礡,電閃雷鳴……
丫頭尋著烏雲的走勢快速移動,為得就是讓自己遭雷劈,這就是她突破的感覺,只有追上雷電才能知道……
又錯過了,躲雨的時候遭雷劈,追你的時候就差一步,丫頭與小黑之間來回幻化,始終就差一絲一毫。
丫頭落在一個無名峰頂摘了斗笠,讓雨把自已淋濕不再烘干,也不再追趕雷電,又是一聲炸雷伴隨著數百道電光,匯聚峰頂直擊而下。不尋它時…反倒是它找你……
正中丫頭頭頂,電流全部貫入她的身體,沒有傳入山峰,瞬間丫頭的身體被炸裂,億萬光點散出百丈,只剩一團白光包裹的識海在峰頂飄浮!
丫頭識海中的神魂,化形虛體在努力招回被炸飛的光點,一股無形力量再告訴自己,不能失敗一個都不能少「都給我回來」……
堅持堅持再堅持,神魂消耗急劇增大,就在所有被炸飛的光點,如數家珍地找回來最後一粒,丫頭直接暈倒在山峰上。
萬興的是這一次雷電過後,漫天的烏天竟然散的了無痕跡,丫頭識海中的神魂也在快速恢復。
當丫頭醒來,發現自己光溜溜的又是一絲不掛,肌膚更是白白女敕女敕,內甲早已不見……
幸虧自己有所準備,把關鍵的東西全扔進了御天令,只是毀掉了一套內甲,在這世上除了自己,也就御天令是無堅不摧了吧?
丫頭對自己的雷電體質早有猜測,這種特殊體質的突破,只有是機遇沒有它法。
丫頭進入了御天令內審自身,竟然一次性突破霸體境七層,進入開元境一層……
自己現在就是不做任何防御,同級武修全力偷襲,也不會給她帶來任何傷害。
丫頭收拾好了所有的東西,再次移入御天令的混沌處,想灑出血滴卻是難住了自己,因為自己的肌膚太過柔韌,竟然刀劍不入劃不破肌膚,又得求助燭龍姐姐啦!
燭龍現在已經得到了全部的傳承,知道的東西也比丫頭要多,只要問她就說,不問也不會主動告訴你,要不然就是給自己找麻煩!
「丫大小姐,你現在的身體全部由你神魂控制,神魂不滅你這軀體永存,你可明白?」
「燭姨,讓你說點白話有那麼難嗎?啊…也是!燭姨滿級了,女大不由娘了……」
丫頭又開時調侃燭龍姐姐。
「停停停…受不了你,神魂化全身想破哪里破哪里。」
燭龍在丫頭嘴上是甘拜下風。
丫頭按燭龍所說,一個意念甩出右手中指,目標是破指?
「我去……」
把整個中指甩了出去化成血雨,御天令內的灰色能量瞬間向血雨匯集。
丫頭神念再次匯聚出右手中指,但是感到神魂缺少了一點,只有吞噬別人的神魂,通過同化才能補全。
當丫頭再去吸取混沌匯聚的能量時,已經不再是靈力,而是比靈力更純的元力……
丫頭選擇不再出去,一直在御天令里修練,直接把皮肉脛骨血心魂,從靈力狀態修練成元力狀態,使自己在這個大陸成為最強者。
——
與此同時,新原大陸的元澤王國境內,武凌山脈的江武道宗,正在舉行一年一度的弟子進級考核。
這次考核將決定外門弟子,是否能進入宗門成為正式弟子,只要成為宗門正式弟子,不但補貼會增加,就連自己的家族也會受到江武道宗的庇護。
考核場地就設在江武道宗的廣場上,能有三千名外門弟子參加,正式弟子今年只收三百名,所以考核第一項就是查武道修為,必須達到聚靈境三層才能算通過。
考核第一項的辦法也簡單,只要能在測力器一步以外,打出最大的力道即為通過。
單是這一項,就能刷掉一半以上的外門弟子,之後再進行分組比武擇優錄取。
長長的隊伍排成六行,外門弟子也不用提前報名,只要力道測試通過了,自然會記錄在案。
「喂…我說丫頭,江公子那麼喜歡你,成為正式弟子還不是他一句話的事,干嗎還要跟這些人搶這一個名額?」
說話的是丫頭的隨從,一起進入江武道宗外門的章嫻。
這個丫頭是新原大陸元澤王國汜順州,丫氏布行的千斤大小姐,只因汜順州府主在一次偶然的機會,看上了布行幫忙的丫頭,便命人下了聘禮。
丫頭當天夜里喚上章嫻就跑了出來,一路上兩人也是吃盡苦楚,才來到武凌山脈的江武道宗,報名做了外門弟子。
章嫻是她一起長大的丫鬟,但丫頭從來沒有把她當做下人,只認做姐妹。
三年了,丫頭除了白天給外門做事,晚上就是拼命的修練,去年就參加過一次考核,被第一項測試刷了下來。
今年她又來了,只有成為江武道宗的正式弟子,汜順州府主就拿她沒辦法。
上個月外門長老,蘇楊讓丫頭給執法堂送信函,被執法堂執事江蓬看中,丫頭使勁渾身解數才得以月兌身。
丫頭面對章嫻的埋怨,也是沒有多說什麼!自己的丫鬟以前也不是這樣,今天竟然直呼名字。
丫頭沒有啃聲,只是低頭默默地排隊等候,也許是章嫻被人收買了,但這也不影響自己的追求。
只有努力提升自己,才能找個理想的郎君,而不是隨隨便便把自己嫁了,跑出來三年又為了什麼?只為嫁人又何必跑呢!
這三年,家人是怎麼過的一無所知,有沒有受州府的打壓也無從知道……
當丫頭听到章嫻數落自己,這十多年的姐妹情義,在這一刻化為無有,自己難道做錯了?
丫頭低著頭,跟著隊伍慢慢的在移動,不自覺的眼淚「叭嗒…叭嗒…」的打濕衣襟。
「你倒是快點啊!前面都空出一大截了,真不知道說你什麼好!」
章嫻又再催促,她現在看這丫頭就跟傻子似的,在家是怕老爺責罰,出來三年一是機遇再是相互有個照應。
前些日子章嫻的機遇來了,江蓬為丫頭的事約見了她,看到她也是上等姿色…已經答應她做第三房,如果丫頭能就範,也只能是做第四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