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真下功夫

丫頭振作精神沖著外面喊道︰「丫鬟,幫我找一身干淨的衣服來。」

話音剛落丫鬟就扛門進來了,雙手抱著疊好的衣裙,是女孩子喜歡的粉色。

「小姐,早就為您準備好啦。」

丫鬟把衣裙放在干淨的凳子上,又拉上門退了出去。

……

臥室里丫頭翻看著《百草解析》……

冬青、無患子目,樹皮灰色,小枝淡綠,葉薄……清熱利濕,消腫鎮痛,外治燒傷……

白青……京墨……江籬……

從晚上到白天……再到晚上……

從凳子上到床上,地上,桌子上,書堆上…偶爾也會是門檻上……

都留下了丫頭……躺著、坐著、爬著、騎著的亮麗身影……

十天,丫頭已是熊貓眼!

二十天,丫頭勞累過度!

三十天後,看到書就吐!

「小姐呀!再這樣讀書,會死人的!」丫鬟心疼丫頭道。

丫頭已是精疲力竭,有氣無力地嘆氣回應︰「唉……記不住呀?怎麼辦呀?」

「小姐是記不住?不是看不懂嗎?」丫鬟有點兒詫異。

丫頭的熊貓眼瞅著丫鬟,說道︰「你問這個,有幾種意思?」

「看不懂的話,只能說小姐天賦差嘍。」

「要是記不住嗎!小姐可以吃丹藥呀!例如有烏丹,腦靈丹都是增強記憶的。腦靈丹是貴點,不過吃上一枚,就能讓人有過目不忘的本事……」

丫頭吊著眼換了個角度,瞅著天真的丫鬟。

「小姐,你…你這樣盯著我,我有點心虛……」

「丫鬟哪!小姐我平常待你怎麼樣啊?」

丫鬟預感小姐這話,是想行凶的征兆,一條腿吃勁,另一條腿抬起了腳後跟……

「嗯…行…還行!」

「是還行嗎?」

丫頭剛把五指魔爪張開……

丫鬟就像旋風一樣,雙手提起裙擺飄飛了出去。

一邊奔跑一邊喊道︰「小姐放心,我給您買最貴的……」

丫頭實在是撐不住了,躺在床上鼾聲如雷!

能讓一個女孩子如此睡姿,可見丫頭是真下了功夫。

丫頭也是听到,有腦靈丹,才敢放下心來,先睡一覺……

也怪她自己,要是先看丹藥書籍,就不用死記硬背《百草解析》《神草栽培》《靈草養護》了!就這還有幾本,關于本草類的書籍沒有看哪!

丫鬟回到丫府找了夫人,說了小姐的情況。

因為,腦靈丹確實很貴,平常人家是買不起的。

丫獻仁花重金,在丹藥師工會買了一枚,這也是因為丫頭是工會理事。

腦靈丹是特高極丹藥,臨延府丹藥師工會也僅此一枚,協會都不一定有的丹藥,看到是丫頭的父親要買此丹,也是免強答應。

丫獻仁知道此丹寶貴,親自把丹藥送了過來。

丫獻仁和丫鬟回來,丫仟正在收拾院子,丫仟想給小姐種點花草。

「小姐呢?」丫獻仁問丫仟。

「在屋睡著了吧!看小姐好多天都沒睡了……」

丫獻仁仔細一听嘴角向上翹了翹,說道︰「這孩子!讓她多睡會兒吧……」

說完…也和丫仟收拾起了院子。

丫鬟則是燒水準備做飯。

「老爺留下來吃飯嗎?」

「不了,一會還的回府呢!」

天快黑了,丫獻仁把腦靈丹交給了丫鬟,自己先走了。

又過了一個時辰。

「小姐吃飯啦……」

「不吃!」

「小姐吃藥啦……」

「不吃!」

「腦靈丹?」

嗡的一聲,丫頭閉著眼楮就坐了起來……

震的木床吱吱作響。

「丹藥呢?我怎麼看不見?」

「小姐……您眼楮還沒睜開呢!」

「噢,忘了!」

丫頭睜開疲憊不堪的眼楮。

「藥呢?」

「這……這兒。」

丫頭接過藥瓶,擰開了瓶蓋,一股醒目的清香,鑽入口鼻……

順勢直接對嘴,就把腦靈丹倒入口中。

還沒下咽,就在口中化成液體了,剛剛流向舌根……

丫頭就感覺到沁心而清純的氣體,順著咽喉滲入全身,細而連綿地不斷匯聚向大腦。

這枚腦靈丹不但滋補大腦,增強記憶功能,還在修補著先天缺掉的部分,對緩解疲勞只不過是捎帶而以。

丫頭的黑眼圈也逐漸的退去,她坐在床上,不由自主的盤起腿來,雙手搭膝,享受著大腦越來越清晰的感覺。

對丫鬟來說小姐這是入定,她悄悄的退了出去,閉上了房門,在房門外為小姐守著……

丫鬟知道現在就是一只小貓跑過,驚醒了小姐,腦靈丹的功效,也就到此為止了……

丫鬟在屋檐下,整整守了一夜,也不讓丫仟發出一點動靜。

隨說自己是婢女,小姐也經常掐她,但小姐當她是姐妹,有好吃的好玩的第一個跟自己共享。

小姐從小就愛掐人,她一著急就要掐東西,或是使勁摳東西,這個毛病一直沒改過來。

那時候還小,記得有一次自己不在,小姐連續三次煉丹失敗,生氣摳桌子,把指甲都摳劈流了一地的血。

自己要在的話小姐一掐,自己大喊疼,事情也就不會太嚴重。

天快亮了,比平常晚了半個時辰,主要是陰雲密布。

丫鬟雙手合十迎著蒼天默默的禱告,千萬別打雷,小姐還沒有醒呢!蒼天保佑啊!

丫鬟怕啥來啥……

一道亮白色閃電,夾帶著轟隆轟隆的炸響,瞬間在丫鬟的頭上方直擊而下……

「我這是遭雷劈啦?」

丫鬟嚇的目瞪口呆……

「我去……是小姐」。

轉身推開房間門,快步跑進里屋……

看到屋頂上磨盤大的口子,露了天……

椽子領子瓦片兒灑落一地,有的還擔在床沿上。

小姐的衣裙支離破碎,有幾片布頭掛在身上,灰頭土臉烏漆嘛黑,還在床上盤膝坐著,頭發眉毛都沒了……

丫頭的嘴角向下撇撇著,雙眼含淚哭訴道︰「我招誰惹誰啦,用雷來劈我……」

丫鬟卻是暗喜,都這樣了小姐還沒死,過去把丫頭抱在了懷里。

「小姐不哭,小姐福大命大。」

「哎呦……疼疼疼……」

丫鬟又被小姐掐住說道︰「說我有福……你讓雷劈一個試試?」

「丫仟,滾回廂房去,再偷看…挖你雙眼……」

屋外听到「噢」了一聲,就是東廂房的關門聲。

實際上,丫仟一開門就被丫頭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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