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場面已經有了出奇的變化，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說話的「權利」。
他們的眼珠子都直直看著趙小年和楊寶兩人。
這兩人已經成了今天的主角！
一萬二千兩的開價足以讓在場所有人都當孫子閉嘴。
因為他們已經自卑了！
為了跟花魁喝口酒都能整到這麼大的手筆，別說他們不行，就是一輩子也沒有這種魄力和本事。
隨著趙小年掏出來數銀票，所有人都知道，他很有錢。
有人私底下就竊竊私語，想問問他到底是做什麼生意的，能有錢到這份上？
「是拐帶人口的吧？听說拐帶一個波斯舞娘就能掙萬把兩銀子……」
看看這個三個滿臉胡茬子的猛漢男人，干這種事情倒也未必沒有可能。
有秀才就懂這其中的道道，小聲解釋道︰「咱們大建不允許人口販賣出國，但是卻不禁止人口販賣入境，听說波斯美人在邊境很常見，尤其是涼州府，特別多。」
「哎，這我知道，涼州府是絲綢之路的重鎮，六朝古都，又叫姑藏，所有從西域販賣過來的貨物全部都要在涼州府報批，才能過黃河往京城里送。」
「是啊，听說波斯舞娘都是在涼州府，因為是人口，必須要涼州知府親自報批，所以，玩女人最厲害的就是涼州知府！不過因為西北的戰事，邊關停了，所以，現在波斯舞娘就很少見了。那也只有涼州知府大人那里還有……」
「切，你別胡說了，前任涼州知府是蘇仁蘇大人，現在是西京的知府了！」
「那，現在的涼州知府是？」
「听說最近才上任，叫什麼，叫姚什麼吧？」
「那波斯舞娘是他的了？」
「胡扯！」
有人忽然大聲打破他們的竊竊私語，用不算太大，但也足以讓周圍一片人听到的聲音小聲嘀咕道︰「波斯舞娘是咱們太子爺的！」
「啊？」
「？？？」
這人似乎有點把握，，穿著一身藍色的華貴錦衣袍服，腰間掛著一塊上好的玉佩，腳踏黑色的靴子，一看就是一位官老爺的做派。
所有人都听他繼續說。
此人似乎了解內幕，眉頭聚起，低聲問道︰「你們忘了，咱們太子殿下的干爹！——那是誰？」
頓時，所有人都愣住了。
要說起了，此事黃榜的昭告上有提及，還說獎勵蘇仁忠義之舉，封為祿國公。
「莫非？」
「沒錯！你們是不知道，蘇仁蘇大人的夫人，那可是何老丞相的佷女，在蘇大人家里怎麼能允許蘇大人隨便玩波斯美女呢？」
「這……」
所有人都頻頻點頭，沒錯，別的不知道，但是何家那些女人們的作風，在座的人們可都是知道的，仗著自己是何家的姑娘，驕橫跋扈，那些老丞相的學生們被當街毆打的都有，更何況何琳書那也是有名的暴脾氣……
那，要是蘇大人不玩波斯美女，還有誰呢？
所有人頓時全看向那位仗義直言解惑的兄弟，沒錯，那也只有給自己的干兒子玩！
最近太子大典的事情正在發酵當中，所有人都在竊竊私語，但是免不了會有許多關于太子殿下的坊間傳聞流出來。
其中，關于太子殿下在涼州府的所作所為，那也是傳的最多的。
什麼當街強搶民女，毆打胡商，欺霸西北的藥材生意，甚至是有傳聞說，有位小姐在黃河邊戲水的時候剛好踫上了趙小年，于是這位太子爺二話不說就將這小姐搶走，自此這小姐再無下落，小道消息說因為反抗太子爺被他一氣之下丟進了黃河！
頓時所有人都點頭，那些波斯舞娘一定是被趙小年全部收走了……
「所以，太子殿下來了京城，西北的波斯舞娘就多了起來！」
「原來如此！」
「咳——」
忽然趙小年咳嗽了一聲。
頓時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他們全部看過去。
趙小年輕輕模模臉上的大胡子，隨後說道︰「坊間傳聞不可信，媽的，涼州府離金城還有五百多里地呢，黃河邊，那是多遠的地方，還抓小姐，扯淡！」
「？？？」
「？？？」
「那，閣下……」
「波斯舞娘就更不可能了，西域都在亂戰，波斯人正在和斯巴達人交戰，哪有空向大建賣波斯舞娘呢？他們也嚴格禁止拐賣人口！」
「哦……原來如此！」
雖然大伙不太懂，甚至都不知道趙小年說的是什麼，可是人家畢竟是西北來的暴發戶，自然有權威說這些話。
「那，閣下做的是什麼生意啊？」
「我們做什麼生意關你什麼事！」听到此話，一向思慮周全的文蘭第一個開口。他用一句話就堵住了幽幽眾口。
大伙滿懷希望，但人家不說倒也沒有辦法，只是臊眉耷眼，這聊天的氣氛一下子又僵住了。
就在這時，趙小年又一次說道︰「生意這玩意，說玄妙也玄妙，說不玄妙，那也沒什麼秘密，不過就是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
他眸光一閃，淡淡道︰「西域那一片國家眾多，地域廣闊，黃金寶石也特別多！」
「啊？」
所有人都不由看看趙小年。
這……
大伙不由羨慕。
「西域做珠寶生意一定很賺錢吧？」
「你沒听人家說嗎？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那得有魄力才行！」
所有人立刻點頭，做生意就是如此。
「不，你理解錯了！要是買賣珠寶，就算是往返幾十次也掙不到這麼多錢！」
「啊？」
所有人不由一愣。
但是仔細想想，他說的確實對。
就算是珠寶生意，也是自己的投入大，從西域買來，拿到大建賣了，中間賺個利差，雖然利潤可觀，可一件上能掙多少錢？而且，做這種事情還風險極大，西北本就匪患猖獗，若是踫上打劫，恐怕更危險，哪會那麼容易賺錢呢？
不過……
這樣一說，那他們三人不是珠寶商人，是什麼人？
說是在西域做黃金珠寶的生意，又為何說不是倒賣珠寶黃金的？
這有些讓人難以理解了。
是什麼行業這麼掙錢？
都是大建人，你富的冒油，可我們窮的在這里低聲下氣像狗一樣等著有錢人垂青，這實在太不公平了！
大伙不由用期待的目光看向趙小年。
趙小年冷眸看著他們，嘴角微微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