馳影站在病床前,听著床上的人竭力為他自己辯解的樣子,陷入沉思。
耳邊又回想起先前他說的話。
「姐姐,都是他們引誘我。本來我都把持住了,他們說我要是不打,就要欺負我。你也不在,我還受著傷,實在打不過他們。」
「只有任由他們宰割。」
「你看,手背都被打紅了。」
看著他主動伸出來的手,剛才吃飯沒注意到,此時的手背的確泛著一股不正常的紅。
「你是自己打的?」
小朋友一听那可不樂意了啊!表情一下就委屈起來。
「你不相信我?就是許思昂打的,下手可重了。他就是看不慣我把你搶走,還讓你放棄很多工作。他賺不到錢,就把氣發到我身上。你說他是不是很壞?」
馳影確實因為紀木一放棄很多工作,但其中有一部分也是她原本就不喜歡,接與不接都很正常。
要不是知道許思昂是個什麼樣的人,馳影差點就相信了。
握住紀木一的手,將他往面前一帶。
兩人面貼面四目相對。
「紀木一,知道你的破綻在哪里嗎?」
被叫了名字的人依舊睜著他那雙無辜的大眼楮。「什麼?」
完全听不懂呢!
馳影為此卻不願意再繼續多說什麼。
因為偷玩牌這件事情,馳影已經好幾個小時沒有理紀木一。
坐在一側處理工作。
工作哪里有他好看啊!無論他使出什麼方法,馳影就是不上鉤。
連日常犯痛都起不了任何作用。
對于此,馳影給出的答案是。「你下次要是再敢這麼任性帶著許思昂和夏津玩,我就讓你一次性玩個夠,讓你玩到後半輩子看見撲克牌都想吐。」
這麼狠的嘛!
紀木一倒是有些好奇。
能玩到後半輩子看見撲克牌都想吐的地步,該是多麼可怕。
沒听見聲音,馳影將視線挪到他身上。發現紀木一竟然在認真思考。「怎麼?想試試啊!」
盤腿坐在床中央的人立馬搖搖頭。
「倒也不必如此喪心病狂,我知道姐姐舍不得。」
「你想多了,對于不听話的你,我很舍得。」
這話紀木一無法反駁,而她在說完以後又開啟工作狂模式。
就連紀木一最後都在她的影響下,遠程處理了一些郵件。
晚上的時候,他開始問起什麼時候才能出院。
馳影正好出去接電話。來查房的醫生告訴紀木一。「再休息一天就可以,其實今天就可以出院。只是馳小姐不放心,囑咐一定要在等24小時觀察,看看有沒有什麼後遺癥。紀神你真幸福!」
能被馳影喜歡,紀木一不知道遭了多少人嫉妒和羨慕。
听到馳影這麼關心他的身體,紀木一也有些感動。
要是此時馳影在他身邊,他很可能就忍不住上前抱住她。
有那麼多人對他羨慕嫉妒恨,那又有什麼辦法呢?馳影最喜歡他。
紀木一就是喜歡那些人羨慕嫉妒他又干不掉他的樣子。
擁有馳影就是他這輩子最幸福的事情。
馳影接完電話回來,發現紀木一看她的眼神不太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