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的靜修計劃,並沒有能夠及時施行。
而計劃前往瀧之國參與土地修復的繩樹,也沒有能夠成行。
從九喇嘛身上的通靈契約被斑激活,到悟與斑的大戰,再到悟安排好議會事務,回去抹除九喇嘛身上的契約,又過去了一天。
現在,是木葉隱村四代火影波風水門之子,漩渦鳴人出生的第三天。
木葉隱村發布了一封訃告。
初代火影千手柱間之妻,綱手與繩樹的祖母,木葉現存輩分最高的老人,漩渦水戶,于十月十二日中午,安然逝世。
「水戶大人,是看到漩渦一族後繼有人,再無遺憾,含笑而終……」
葬禮之上,眾人身穿黑色喪服,默默看著在猿飛日斬的主持下,綱手與繩樹送祖母入土。
水戶門炎看著仍舊有些自責的悟,輕聲安慰︰
「悟,這不是你的過錯,正相反,水戶大人臨終時,要我們代她感謝你。
如果不是你,早在幾年前的人柱力轉移儀式時……」
「是,老爹。」
悟輕嘆一聲,惱怒地抓了抓頭發︰
「但我沒能察覺到水戶大人的異狀……
斑那個家伙牽扯了我全部的精力,否則,借助九喇嘛的陽遁查克拉,水戶大人這次應該不至于……」
「現在這樣,水戶大人已經很滿意了。」
拍了拍悟的肩膀,水戶門炎欣慰地點了點頭︰
「宇智波斑……當年老師都不是對手的強大忍者,而你才25歲,便可以與之平分秋色。
穢土轉生……團藏終究還是犯下大錯。
這又一次證明了你的大局觀和戰略意識的正確性——
守護者議會必將全忍界面臨危機的時候,發揮重要作用。」
「未來終將是你們的時代,水戶大人也正是明白這一點,才會安心地離去……
也許未來,我也會如此。」
「……得了吧老頭子,你還早著呢。」
悟撇了撇嘴,自家老頭子的實力和身體素質,就算在原時間線中,也至少活到了……
三十多年之後?
那時候自己都五十多歲了好不好!
「切,你們人類,還真是多愁善感。」
水戶門炎嘴角抽搐地看向悟身旁的橙發中年大叔。
這家伙一臉滄桑感,口中卻是說著不客氣的話︰
「參加自己人柱力的葬禮?千年來是不是也只有本大爺做得到了?」
悟已經布下了隔音結界,九喇嘛的話只有他和老爹听得到,就是為了避免他在這種重要場合語出驚人。
不過悟和炎的擔心似乎有些多余。
九喇嘛罕見地露出了一絲迷茫︰
「水戶那個女人,封印了本大爺幾十年,可為什麼……
身為憎恨集合體的本大爺,卻……有些恨不起來呢?」
「悟小子,你老實說,是不是你封印了本大爺的力量,讓本大爺的意識也出問題了?」
「怎麼會……」
悟笑著搖了搖頭︰
「身處相似甚至相同的位置,才會對對方經歷的一切感同身受……
就像彌彥那小子說的,感受過同樣的痛苦,流下相同的淚水,才能夠拉近與真實世界的距離。」
「哼,本大爺又沒有流淚,也不曾流淚過!」
「但你現在的確在以人類的身份,處在人類中間,感受著真實的人類世界,而不是像以前那樣——
你曾經見到的,並陪伴你經歷千年的憎恨,畢竟無法代表大多數人。」
「……你這家伙,明明這麼年輕,怎麼講起話來比那邊的老頭子還要嗦。」
「那邊的老頭子」水戶門炎眼角抽了抽,苦笑著搖了搖頭。
九喇嘛說要前來參加漩渦水戶的葬禮的時候,整個木葉高層,別管是退休的還是在任的,都吃了一驚。
只是有悟的擔保,他們才勉強同意……
現在看起來,這也許是一件好事。
「憎恨集合體」的九尾,是這幅樣子……
誰敢信?
「嘛,人類就是這樣……也許你會慢慢喜歡上這種生活,也不一定呢?」
「……這話,等你承諾過的事情實現了再說吧。」
「其他尾獸?還是外道魔像?」
「……總之,本大爺不要重新變成十尾!」
九喇嘛面上顯現出凝重的神色,斑的計劃,他也已經知曉。
收集九大尾獸,重新融合喚醒十尾,也就意味著,九大尾獸的自我意識,將被永遠封禁。
這比在人柱力的封印中,還要淒慘。
但連他也不知曉的是,這背後還有更深的陰謀。
「放心吧,也許再過不久……」
葬禮已經接近尾聲,悟拍了拍九喇嘛的肩膀,在對方嫌棄的目光中開玩笑一般說道︰
「也許,不久後,你就可以見到某個老頭子,也說不定呢?」
……
私人空間中,悟平靜地看著封印法陣中央,熠熠生輝的一只眼楮。
那是一只左眼,和青的那只是一對,來自日向宗家的白眼。
一道特殊的查克拉正在法陣的控制下,緩緩注入其中。
「查克拉提純法陣……搭檔,經過法陣的提純,現在的日向一族查克拉,已經和原本的大不相同了。」
艾露尼斯參與了法陣的建造,它很清楚作為查克拉源的,日向一族提供的血肉組織,原本的查克拉是什麼樣子。
「是啊,不過還不夠,用奧術之力模擬日向一族查克拉特征,計算出相同的返祖特征,已經很困難了。
但還需要配合白眼的進一步推演,才能夠補足遺傳缺失的外圍部分。」
悟微微點頭,現在的法陣中提純出來的查克拉,大約介于日向與大筒木之間。
之所以推斷出這個結果,是因為這只白眼,已經被提純到了相當高的純淨度。
同出一源,判斷查克拉的初始程度還是做得到的。
「青的白眼,純淨度已經在隨瞳力的使用緩慢地下降——
只有白眼主人的查克拉才能維持白眼的純度,和籠中鳥殊途同歸。
青和日向八竿子打不著的查克拉性質,會慢慢毀掉那只眼楮。
我對日向日差的承諾,也完成了。」
時值日向家主,日向日足的女兒,宗家繼承人,日向雛田出生。
悟便用這套「轉生法印之術」,作為送給自己老部下,以及整個日向一族的賀禮!
「那麼最後,便是耐心觀察和等待……」
悟將艾露尼斯橫放,漸漸進入冥想狀態︰
「當大筒木查克拉提純完成,轉生眼進化成功……」
「便可以嘗試推演‘六道級’的權限之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