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確的道路……嗎?」
大蛇丸沒有嘲笑悟對他「不自量力」的說教。
既然認定了悟是他的「同道中人」,大蛇丸便不會以悟的年齡來判斷他的話。
況且,對于忍者來說,悟現在,已經是可以討論人生的年齡了。
「悟,我們的時間並不充裕,上次你的思路,分離生命力,被證明是有效的,但這次,我們面對的將是更加困難的情況。」
半晌,大蛇丸搞定了手頭的準備工作,似乎蒼白的臉色都因為即將到來的研究而紅潤了幾分。
悟有些想笑。
現在的大蛇丸,看起來是完全沉浸在了研究者的身份中。
對于他來說,做忍者似乎才是副業。
雖說導致他黑化的一大誘因已經消弭,但自幼便堅定的信念是不會變的。
只是,他還沒有走到為了研究「不擇手段」這一步。
「首先,生命力便是第一步需要分離出來的東西,但這次我們需要的規模沒有這麼大,木遁血繼方面的遺傳信息,一個細胞和一億個細胞沒什麼區別。」
大蛇丸贊同地點了點頭,上次為了提取足夠的生命結晶,已經消耗了暗部的柱間細胞儲備,但經過了這段時間,新生的部分已經足夠使用。
「但如果沒有足夠的活體實驗,是沒辦法收集到足夠數據的——根部之前的數據,路子就錯了,參考價值有限。」
大蛇丸似笑非笑地看向悟,他本人也不是沒有做過活體實驗,但他很清楚地知道,按照悟的性子,他不可能同意的。
那麼,他要怎麼做呢?
「不需要那種東西……」
悟停了停,提醒大蛇丸︰
「大蛇丸老師,您忽略了一件重要的東西。」
「重要的東西?」
大蛇丸微微一愣,有什麼特殊的東西,是對木遁血繼研究有幫助的?
真有這種東西,村子會始終沒有發現?
「是什麼?」
「您應該有注意到,繩樹戴著的那串項鏈吧?」
「項鏈?是原本綱手戴著的那一串?」
大蛇丸面色認真起來,那串項鏈,是綱手送給繩樹的生日禮物,並且差點就還給了綱手。
「沒錯,那是初代火影大人留下的項鏈,但那可不是一個簡單的飾品,那是……」
悟微微一頓,說出了讓大蛇丸目露奇光的秘密︰
「那是初代火影大人的查克拉結晶形成的晶體!也就是說,那是蘊含著木遁查克拉的晶體飾品!」
「你的意思是……」大蛇丸瞬間便明白了悟所指的,「利用這顆木遁查克拉晶體,調和柱間細胞中的木遁血繼訊息?」
「但這樣,難道不會刺激到細胞,使得它們迅速增殖變化嗎?」
「我們使用‘附魔術’分解處理的木遁血繼訊息非常純淨,細胞本身就是‘滅活’狀態,失去了生命力的它們不具備生命活性。」
「有了初代火影大人的查克拉調和,如果一直使用法陣……嗯,術式壓制,應該可以安全地與繩樹的血脈融合。」
「原來如此……配合繩樹的特殊血脈,便可以將危險降到最低,甚至活體實驗也可以局限在繩樹的身上。」
大蛇丸雙目發亮,雖然他料到這件事情一定會成功,但也沒想過,會看上去那麼的……輕而易舉!
「這樣,有了綱手的配合,繩樹也不會有危險!」
「不過……這樣的研究成果,應該和上次的生命結晶一樣,只對繩樹有效。」
大蛇丸隨即明白過來,利用繩樹的特殊血脈,固然可以極大地加快研究進度,以及更加安全,但相應的,研究成果就只能具有非常大的局限。
「說到底,木遁血繼,是千手一族,或者嚴格來說,是初代火影大人這一支族人擁有的潛在血繼。」
「村子花了這麼大的工夫,是想要‘重現木遁’,繩樹擁有專屬木遁的話,村子的目的達到了,也不會擔心木遁血繼被某些人濫用,這就是最好不過的結果了。」
悟揚了揚手上的筆記本,深深地看了面無表情的大蛇丸一眼︰
「說到底,初代火影大人還有後代流傳,這份血繼,這樣就夠了。」
「三代火影大人,應該也會同意的……除非,他還有其他目的。」
「原來如此……所以你才會這麼痛快地答應了繩樹那小子的請求。」
半晌,大蛇丸長出一口氣,微笑了起來︰
「對我來說,血繼限界的吸引力,遠遠沒有忍術本質來得重要,要說木遁,我更感興趣的,其實是生命結晶。」
「這樣也好,也好……那麼,準備得差不多了,可以通知綱手和繩樹過來了。」
「正是如此。」
……
經過悟和大蛇丸精密的實驗,繩樹和綱手的全力配合,耗時一個多月,繩樹終于成功移植了「滅活柱間細胞」。
這些不會被生命力重新激發的滅活血繼遺傳訊息,在特殊的符文壓制下,不會以繩樹的生命力作為養料爆發,從而失控。
反而因為繩樹本身就具有初代火影血脈,這些血繼遺傳訊息與繩樹的身體產生了特殊的催化反應。
這些反應,使得繩樹體內的細胞,正逐漸向木遁血繼的方向變化,但這個過程非常痛苦——就如同蛻變一般。
甚至繩樹的頭發和皮膚,都有了木質化的趨勢,但有了柱間本人查克拉結晶的調和,大蛇丸使用秘術死死鎮壓住了這種變化。
並且,繩樹變強的決心,使得他完全沒有放棄。
受術者本人的意志,才是戰勝一切的關鍵。
經過持續不斷的奧術之力刺激,以及綱手的努力護持,大蛇丸的各種秘術鎮壓,繩樹終于渡過了危險階段。
「這是……成功了嗎?」
催化反應完全消失,大蛇丸看著儀器上繩樹恢復正常的身體數據,仍舊有些不敢相信。
「數據顯示,現在繩樹的身體細胞,與初代細胞剝離生命力的部分之後,相似度達到了70%以上……」
悟查看著手中筆記本上的記錄,挑了挑眉毛︰
「根據我們的推測,60%以上的相似度,應該就代表成功!」
「繩樹,你現在感覺怎麼樣?」綱手扶起床上剛剛睜開眼楮,還有些迷糊的繩樹,「即使沒有成功也不要緊……」
「姐姐……悟,老師,我們成功了!」
迅速清醒的繩樹感受著自己獲得的全新力量,興奮地跳下床︰
「木遁‧木分身之術!」
「嘩啦啦……」
悟、大蛇丸、綱手贊嘆地看著繩樹的身體緩緩伸出一條條樹枝,構成一具和繩樹一模一樣的木質分身!
初代火影之後,木葉再次擁有了木遁血繼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