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神像的破裂,被神像吸走的靈魂也緩緩回到了自己主人的身體里。
她們一個個的緩緩睜開了眼楮。
再抬頭看,就看到了自己的房間里闖進來了兩個大男人。
「啊!!!」
尖叫聲此起彼伏,女孩們連忙用被子裹住自己的身體,一臉驚慌的看著這兩人。
「別急,就你這平板,誰也沒興趣啊……」
楚歌說完就感覺到了什麼不妙。
一個枕頭朝著他砸了過來。
「楚歌你王八蛋!」
「……」
臥槽,居然認識他?!
頓時,畫面就尷尬了起來。
這……好像是同班同學?
「咳。」楚歌咳嗽了一聲,「你是……?」
「你大學四年都不認識我?!」
「……」
你是長得特美還是特別大能夠引起別人的注意?
靠平板嗎?
「不開玩笑了。」楚歌說道,「把你們身邊的神像都給我。」
「啊對……神像……」
女孩這才驚慌失措的想起來這件事。
之前,她們好像就是靈魂進入了一個格外陰冷的空間里,自己的面容也變成了這樣的神像。
想起來那種感覺,幾人仍舊心有余悸。
「你過來拿,我不敢踫它……」
女孩小聲說道。
「行。」楚歌走了過去,越過女孩的身旁,抓起了里面的這個神像,不經意間喵了一眼——
哦,也不是平板,還是有一點的。
然後,他就被白鴉一翅膀扇臉上了。
「……」
他竟然忘記了今天是帶著老婆出來的。
白鴉本來也沒打算怎麼著。
是的,她無所謂。
可是……
這個人一邊喊她老婆,一邊出去招花惹草?!
誰給你的權利?!
白雅嗎?!
我看白雅不弄死你。
白鴉干脆一翅膀拍了上去,算是給本體出氣。
狗男人,眼神一點也不老實。
挨打之後,楚歌的眼神就安分了許多。
他模了模白鴉的頭,低聲認錯︰「我錯了老婆,不是故意去看的,她就那麼點,哪里有老婆的……」
白鴉的眼神讓他意識到,後面的話不能說了。
嗯……
怎麼都不能說了。
他連忙干起了正事。
把這些神像收集到了一起,接著畫了個陣法,這些陣法就在陣法中央逐漸化為了一道紅煙,然後消失不見。
「楚歌,你還有這本事?」
女孩好奇的看著他。
「本職工作。」楚歌點了下頭,「你們現在去通知所有人,把神像送下樓來,我一個個去收集太慢了,也不太方便,放心,你們拿著神像不會有事兒,送下來交給我銷毀就可以了,不願意送下來的,拿著神像出了什麼問題,後果自負。」
半夜三四點,這座宿舍樓注定不會寂靜多少。
等待同學們送神像下來的時間里,容己像是陡然想起了什麼似的,突然問︰「楚歌,我看到你之前……在我的那個神像上,是畫了一道符?這不是我們的活兒麼,你們楚家還有這能耐?」
「會一點符。」楚歌點了下頭,「算是陣法的衍生吧,不過你仔細看,還是陣法,只是借助了符的形式。」
「我可沒听說過……」
「正常。」
斷代上百年的東西,除非跟他一樣跑去祭一趟祖,否則別人是完全沒有可能再獲得的。
「楚歌,你確定……這只契約鬼已經被解決了嗎?」
過了一會兒,容己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不對,開口說道。
「應該?」
楚歌看了看還被自己打包起來的契約鬼。
「如果沒有危險了,為什麼我師叔還沒有恢復過來?」
「……」
楚歌︰「可能是我放出去的那幾只紅衣的原因?」
說著,他動了動手指,把自己的幾個老祖往回拉。
可……
讓楚歌面色一變的事情發生了。
絲線的那頭,竟然沒有回應!
他的祖宗們好像借著什麼東西擺月兌了絲線的控制!
這里的布置應該也是楚家這些人布置下的,那也就是說……
對于這里,這些鬼比他更加知根知底,也指不定有什麼特殊的手段!
他也是大意了,竟然敢把罪魁禍首直接這樣往出放!
想到這里,楚歌的面色陡然變沉。
他直接拉出了江意的那個游魂。
還好暫時沒有投喂給系統,否則他這里線索就斷了。
江意已經被他折騰的沒脾氣了。
先是厲鬼殺人,然後是群鬼圍毆,接著好不容易被神像的契約鬼帶回去,然後又被一個道士搶了回來。
道士倒是沒對他做啥,可是他把他給了楚歌啊!
給了這個魔鬼!
我這個鬼怕啊!
江意快瘋了。
但是身為鬼的他並沒有這個功能,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楚歌把他拉了出來,露出和善的微笑。
「啊!」
江意嚇得尖叫了一聲。
楚歌︰「……」
他也沒把你怎麼樣,怎麼就怕成這個樣子了。
不過害怕的話,那就更好問了。
「喂,你們在這里有什麼布置?」
「……?」
「或者說,這里布下了什麼陣法。」
「……」
江意整理了一下思維,才開口說道︰「你問我有什麼用,你不是都他媽的去把你的老祖宗的窩端了嗎……」
是的,他一看到那些被打包的紅衣,瞬間就意識到了什麼事兒。
這個楚歌,根本不滿足于事情到他為止,哪怕他什麼都沒說,楚歌什麼都沒問出來,他還是順藤模瓜的去了楚家,然後把他的老祖宗打包了起來!
這麼孝的,上一次還是他兒子!
!
哪怕……
咳咳,楚歌其實只是想去解決一個精神病院的事兒。
這能進老祖宗那邊,完全是巧合。
當然,打包自己的老祖宗,這事兒也只能說是順帶。
隔兩天還是得去精神病院再走一趟,說不定有機會再打包幾個回來……
「我又沒問這里布置了什麼,現在這幾個鬼月兌離了我的控制,你想想這里有什麼布置,能夠擺月兌絲線控制的。」
「……」
哦對,絲線的控制。
「別的鬼幫他,轉移到自己的身上,可以擺月兌。」
陳希就是這樣做的,轉移了袁悠身上的絲線,導致他們不得不放棄幼兒園,現在這地方他們自己都不敢去,只能放出來給外面的人添點麻煩。
不過,還好陣法布置的早,到時候幼兒園仍舊是關鍵的節點,他們仍舊能夠利用起來,也不算多虧。
「不是這種。」楚歌目光頓了頓,「仍舊能夠感覺到絲線在他們身上,但是絲線的另一頭仿佛進入了虛無,找不到他們的具體存在,就像是……進入了另外一個層次,可感覺又完全不同。」
「……」
你們這些大佬的事兒,為什麼非要來為難我一個游魂?
听你說的,我自己都暈了。
「這座宿舍樓,有什麼不一樣的?」
行慎還封鎖著這座宿舍樓,哪怕是紅衣,應該也是逃不出去的。
所以,他們還在這里,還在這座宿舍樓里,只是藏了起來,讓楚歌不能再繼續找到。
「這座宿舍樓……」
江意的目光開始閃爍。
契約鬼能選擇這座宿舍樓作為目標,那肯定也是有原因的。
但是,他還沒想好要不要說出來。
說出來,很可能……
他這個游魂的命就保不住了。
他一個鬼,只是想活,究竟有什麼錯?
楚歌仿佛看出來了他在想什麼,再次笑了一聲︰「你不說,現在就沒命,你說了,還有可能留你一命,你到底說不說?或者說,你更希望我用搜魂?」
江意渾身一顫。
他當然曉得搜魂。
搜魂陣……
那可是他也學會了的一個玩意兒。
但是,他根本就沒成功過!
被搜魂失敗的人瞬間變得呆傻,靈魂受到格外嚴重的傷害,什麼都救不回來,他可不想變成那個樣子!
這樣想著,江意斟酌了一下,還是開口了。
凌晨三點五十幾分,這座宿舍樓被行慎封鎖,除了月光與星光,是人是鬼都無法通行。
楚歌的面前,畫著一個不算小的陣法,不斷的有人把神像拿出來放進陣法里。
根本不需要楚歌動作,陣法自動運行,直接將神像分解。
偶然有什麼問題,容己也會幫他應對其他事情,他全部心神已經沉浸進了江意所說的故事了。
其實。
故事本身,並沒有什麼新意。
仍舊是一場惡意滿滿的制造。
「我們嘗試過很多方法制造厲鬼,並且嘗試在制造厲鬼之後,提升厲鬼的等級,讓其變成紅衣。」
「繼續說。」
「我們選定了一個普通的女孩子,就是這個宿舍樓里,她很陽光,開朗,是別人眼里的小太陽,跟誰都能處理好關系,每天都很快樂。」
「在家里,她是受寵的小公主,在學校里她的五個室友也都十分寵她,有什麼事兒了,朋友也會竭盡全力的幫忙,還有一個很愛她的帥氣的男朋友,他們約好了年底就結婚,家里不反對,看了都說好。」
「總之,就是外貌好,有著小康家庭的背景,有著圓滿的愛情與友情的生活圈,人也懂得知足,活的挺快樂的一個女孩子。」
「我們對她當然了解啊,選了那麼多人,最終選擇了這麼一個,也很難……」
「然後,就是實驗……我們先是找到了她男朋友,給了他……一百萬。」
一百萬。
這個數字,正常人一輩子才可能想象的到的一個數字。
這對于一個還在大學的大學生來說,簡直是一筆無法想象的巨款。
男人並沒有被這金錢砸得失去理智。
他沉聲問︰「你們要做什麼?」
「我們是陽光科研中心的。」來人自我介紹,並拿出了一系列專業的證書,「先生,我希望你能配合我們做出一些實驗,這一百萬是定金,實驗完成的話,我們將另付一百萬給您。」
「……什麼……什麼實驗?」
「驗證一個關于愛情的話題。」來人微笑道,「我們了解道,您與您的女朋友,司明明小姐,十分恩愛,是一對完全符合愛情這個標準的情侶,比大多數情侶都幸福。」
「這是!」
男人想起別的男女朋友之間的糟心事兒,對于他們之間的愛情給出了自信的回答。
「我們需要你做的呢,也不是別的,就是……考驗一下愛情,我們會給您一個名單,您按照名單上面的去做,並且不告訴你的女朋友。」
「什麼意思?」
「我們的實驗,僅僅持續一天的時間。」來人繼續微笑道,「我們需要觀察,在你的女朋友受到這樣的對待的時候,會做出什麼樣的反應……請放心,我們的實驗只持續一天的時間,在這一天內,你不可以告訴你女朋友這個實驗,請用最真實的態度對待她,這一天過後,你們將擁有兩百萬現金,在這里買套房子不成問題。」
男人心動了。
但他還是有所遲疑。
「我能不能先看看這些名單?名單上面有些什麼?」
來人點了點頭,把一份名單遞給他看。
男人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
這些名單里面,並不包含要他對女朋友動手,或者是其他的一些完全違背他的原則的內容。
具體上來說,大概是有無緣無故的對她發一頓脾氣,把她送的禮物送給別的女孩,在出門時候摔門而去,以指責女孩一些東西。
名單很詳細,很多,一天時間內完成這麼多,似乎有點困難。
那也就意味著,他需要演一整天的戲。
一天的戲,兩百萬。
男人遲疑著緩緩點了點頭。
司明明今天很開心。
今天情人節,大早上的,她收到了男朋友早就準備好的禮物。
她開心的拿回宿舍,準備與室友分享這份喜悅。
可是,她還沒走進宿舍,就听到了宿舍里傳來了室友對于她的討論。
「真的把自己當公主了,我看電視上的公主也沒有她這嬌氣!」
「還要我們幾個伺候她,誰給她的臉!」
「對啊對啊,本來還好,司明明最近怎麼越來越過分了。」
「小婊子,一天就知道吊男人,長得好了不起啊……」
司明明的腳步停滯在了自家宿舍門口。
她一時間無法接受門里的人說的是她。
可是……
人家已經指名道姓了。
不是她還有誰?
原來和自己關系那麼好的室友,背後地是這樣看她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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