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斧子,里面應該有我的妖丹。」女人頓了頓,繼續說道,「我說的,是這里的這把。」
楚歌微微點了點頭。
他發現了,這把斧子,比另外一把更厲害。
但是現在……都合在一起了,這事兒還是得等會兒說。
「我並不知曉他們準備做什麼,也不知道楚家用了多少力氣,我的妖丹竟然融入了斧子里,然後楚家利用陣法,困住了我。」
「只有一瞬,一瞬間我便可以打破陣法,從里面出來。」
「不過……他們沒有給我這個機會,接下來,就是你們楚家里的那個封印了,那個櫃子……呵呵,有點意思。」女人似乎是笑了笑,眼楮里卻是沒有多少笑意。
妖丹,殺她的凶器,加上楚家的陣法。
封印了一只大鬼。
楚歌目光微沉。
果然……還是抓的少了。
那些老祖宗什麼的,都該死啊。
才抓了五個過來……
怎麼也不配給老婆償命。
就算是這樣的對待,老婆對他仍舊留有一分好感,還給他模黑絲,嗯……老婆真好。
心頭一甜,楚歌一臉笑意的抱住了白雅的分魂。
「……!你放手!」
「老婆,你真好。」
「你找死!」
「我平時抱你,你都沒這麼拒絕過。」
楚歌的聲音听起來有兩分……傷心?
平時……嗯,他已經被白雅扔出去了。
確實是沒這麼拒絕過。
「那是她的事兒,與我有什麼關系?」
「你也是她的一部分啊。」楚歌說道。
沒想到老婆看起來不算多大,真的抱起來,很飽滿啊。
白雅的分魂被他抱著,眼神逐漸僵硬了起來。
這個人……
他好不要臉!
可是……
真的是主體的老公?
真的是這種關系?
那她要不要拒絕?
拒絕有意義嗎?
好在,楚歌知道分寸,在她忍無可忍之前,已經先一步松開了她。
「老婆,你被分了多少魂出去?」
「你是想問什麼?」
「這樣的分魂,還有多少份?」
「三份吧。」白雅皺著眉頭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衣服真的被他動了……本體真的接受他了?
怎麼可能……
那可是楚家人……
「三份?」
「我一份,烏鴉一份,還有一份,應該還在楚家。」
楚歌微微點了點頭。
看來,也不是很多。
收集老婆的任務,應該不會很難。
只是……在楚家的話……
曾爺爺有點強啊。
楚歌有點頭疼。
「在想什麼?」
「怎麼能打得過我曾爺爺。」
「……」
果然好孝。
「別想那麼多,你曾爺爺……楚易決?是他嗎?」
「老婆你真聰明,這都能猜到。」
「除了他楚家還能剩個種?那我便不信了。」
「……?」
楚歌微微記下了這件事。
看來,除了他自滅滿門的曾爺爺,白雅也做了不少事兒。
「你找我……找白雅做老婆,是真的不想要楚家血脈了?你們現在,是單傳吧?」
「那個……重要嗎?」
楚歌不是很理解。
白雅的分魂︰「……」
那她就更加不能理解了。
難道傳承不重要?
這……就算是楚家人,自己也……不能讓人斷子絕孫吧?
找個人當老婆不好,追在她身後算什麼事兒?
楚歌︰「要小孩做什麼,給自己添堵嗎?」
想起自己小時候的模樣,楚歌對于楚家的血脈感覺到了絕望。
嗯,自己皮的事兒,絕對不能怪自己,那肯定是血脈有問題。
「不說這個,你跟我回去嗎?我帶你找本體。」
「不回。」白雅揚了揚眉毛,「你要這樣說,那我們就沒得談。」
「為何?」
「回去被關在櫃子里?你當真我不知道白雅現在的處境?你若是有本事,就放我出來,沒本事,那就別勸我回去。」
楚歌目光微沉,但也是點了點頭。
白雅……
這個分魂,似乎產生了什麼不一樣的想法。
她似乎……
很介意自己回去。
楚歌提了這個話題兩次,都被她以別的方式避開,這一次更是直言不諱,自己不想回去。
分魂這種東西……
別的地方待多了,那就對于本體有了明顯的抗拒。
若能夠自由,誰願意融入別人,成為另外一個人。
當然,她們自然還是一個人,只是這一個人,經過不同的經歷,不同的想法,便有了不同的選擇。
楚歌抬起手臂︰「你要就這樣走,還是站在我手臂上?」
「你這動作挺熟練?」
「黑色的烏鴉,經常站上來。」
站上去……不會被偷親嗎?
這一縷分魂腦海里陡然飄過了這樣一道想法,然後頓時覺得自己很奇怪。
楚歌看上去像是會親烏鴉的這種變態嗎?
是的,他是。
一只白鴉落在楚歌手臂上的時候,楚歌立刻低頭親了一口。
「!!!」
這個人怎麼這麼討厭!
白雅究竟是怎麼喜歡上這種人的!
帶著這一只白鴉,楚歌召集了所有人,吩咐了自己的幼兒園有了食堂,並且每個小孩與老師都可以過來吃飯。
當然,那個還在錘著自己的仇人,制造陰氣的工具人小男孩,他大概沒什麼心情去吃飯的吧……
做完這些,楚歌打了一輛車,目的地是師範學院。
「兄弟,你這烏鴉,家養的?」
「嗯。」
「保護動物吧?這犯法……」
「你什麼都沒看到。」楚歌開口說道。
司機目光一滯。
接著,臉色茫然了許久。
「小心,保持安全車距!」
楚歌開口善意提醒道。
出租車猛地一個急剎車,車速迅速降下來,司機模了模自己的胸口,艱難的說道︰
「哦哦!我的媽呀,我開了這麼多年了,從來沒有這麼危險過!小兄弟!這回多謝你了!」
「不客氣,開車要看路啊。」楚歌熱心的說道。
至于他手臂上的烏鴉,此刻已經自覺的進入了隱身狀態。
白雅的等級太高,哪怕是一縷分魂,也擁有完整的思維,不差的實力,還有能被別人看到的半實體。
她久未見人,自然也就想不到這茬。
經過楚歌的提醒,這才自己隱身了下來。
很多時候,她都覺得人這種東西可麻煩。
「你要帶我去哪?」
白鴉沒有說話,可是楚歌的耳邊傳來了白雅的聲音。
「你不是不想回去麼,帶你去我的宿舍。」楚歌可沒她這個本事,他低聲說道︰「那什麼,你能打過紅衣嗎?」
「一般的,還行,你要做什麼?」
「要是那個沒有被解決的話,我還得跟她打一架。」
在楚歌半夜搭著車往師範學院趕的時候。
女生宿舍里。
程依依還拿著這只楚歌留給她們的筆,別人問了,就一臉驚恐加擔驚受怕,問急了就開始大叫,怎麼也不想把這只筆給別人。
「你……」
周琪皺著眉頭,看程依依驚恐的大喊大叫,也就沒有繼續索要。
楚歌現在還沒有回來找她們,問他們詢問,算了,等楚歌要了再說。
「那個鬼……到底被解決了沒有?」
宿舍里有人開口問道、
「沒有,我們手上的紅點還在,這也就是說,鬼還在,交易還沒有完全,只是被我們延時了。」
「不是有個道士都來了麼?」
「對啊對啊,道士都來了!」
「道士應該是專業的吧?楚歌……也不一定?」
「得了吧,那道士見了楚歌還不是客客氣氣的。」
「你哪只眼楮看到客客氣氣的?就差當場上去揍人了吧?」
好像還真是?
那人一噎,想起當初楚歌與道士見面的場景。
好像是……楚歌怎麼惹到人家了,人家就想揍他?
可是不是到底沒揍麼。
兩人還一起聯手去抓這個鬼了。
但是……
這個鬼還沒解決?
怎麼回事啊!
這個鬼這麼難解決的嗎?!還是在他們學校!
「我听說,我們學校,之前都是亂葬崗。」小樂突然開口道。
經過這件事情,小樂似乎變得沉穩了許多,她現在說話,都透著一股子沉穩。
「別說我們學校了,其他大學大部分也都是這樣的地方。」
「畢竟這樣的地方便宜……」
「沒錯沒錯!」
「需求用地又大,還要便宜買下來,沒有比亂葬崗更合適的了。」
「這鬼,會不會跟那些有關系?」
「听說這種地方,可多的枉死的人了。」
「啊這……」
「沒有……」程依依小聲的說道,她臉上仍舊看不到一絲血色,似乎連人的生氣也在逐漸的被剝奪,「不是……這個鬼不是……」
「你怎麼知道?」
「我知道……我就是……知道!啊!你別問了!我就是知道!閉嘴啊!」
「又發瘋!」有人罵了一聲,不再理會她。
宿舍里安靜了兩秒,逐漸傳來了程依依又哭又笑了聲音。
她哭了一會兒,然後又接著笑,笑完了又哭。
很難說她到底是被什麼東西影響了,還是真的患上了精神病。
「要送醫院去嗎?」
「這種……要送,也只能送去精神病院。」
「我听說,東城區有個精神病院?」
「要不,咱們打電話問問?」
「你們瘋了?」
小樂皺起眉頭,「東城區精神病院,鬧鬼區,現在去打電話,來的是人是鬼你們看得出來?」
「怎麼又多了一個鬧鬼區啊……」
「我之前听說有個探索的主播去了那邊,不過我沒敢看。」
「唉,咱們現在對這些事兒,都杯弓蛇影了。」
程依依抱著被子,坐在自己的床上。
她似乎根本沒有听到自己舍友在討論什麼。
她拉下了自己床上的簾子,把自己徹底關在了自己的空間里。
手上握緊了楚歌的這只筆,然後深吸一口氣。
看樣子,她似乎完全恢復了正常。
她伸手拉開自己的抽屜,里面擺滿了各種名牌化妝品。
她再次深吸一口氣。
「誰能拒絕名牌化妝品呢……多好看啊……多美啊……」
說著,她拿起這些化妝品在自己臉上涂抹了起來。
化妝品的效果似乎非常好,讓她的臉色看起來格外的白。
她似乎對此格外滿意。
化完妝,她拉了拉被子,仍舊是握緊了那支筆,然後倒下去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宿舍的燈因為斷電被自動關上。
周圍的一切都陷入了寂靜。
程依依的呼吸陡然變得格外沉重,她似乎身上壓上了什麼重物,根本呼吸不過來的樣子。
夢中,她夢到自己在一個巨大的床上。
有著漂亮的玩偶,有著純白的床單,床頭瓖滿了這種鑽石,連頭頂的燈上面的寶石都是真品。
床下,各種皮具上面寫滿了各種大牌的logo,根本看不出來又什麼美感,反而顯得無比的雜亂無章。
可是,程依依自然顯得非常享受。
她撲在了大號的床上,翻了個身,眼前已經出現了一個穿著紅色衣物的男子。
這男子格外陰柔,看著根本不像男子,卻沒有人能夠對他的性別產生認知障礙。
所有人看到這男子的第一反應,絕對是——這就是一個男人。
男人看著他,溫柔的說道︰「依依,送給你的化妝品你喜歡嗎?」
「我喜歡……你真好……」
「那……是不是該履行女朋友的義務了?」
「當然……」
程依依笑著說著,月兌掉了自己身上的衣物。
一件……兩件……三件……
一件不剩。
她倒在這張巨大的床上,一臉享受的看著男人壓在她身上。
「明天……明天……」
「明天……你要……買給我……唔……更多的……化妝品……」
「好美……真的好美……」
誰也不知道夢中發生的事情。
楚歌乘著出租車過來,心痛的付了車費,每到這時候,他就格外懷念開出租車的大哥。
不對,大叔。
雖然大叔頭頂是綠的,可是人是真的好啊。
一路朝著自己的宿舍走去,楚歌直接敲門,也不管會不會影響到里面人的休息。
「誰啊?!」
「我,楚歌。」
「大半夜的你找死啊!」
里面似乎有什麼東西扔到門上,然後過了半天,有人把門給楚歌打開了。
「這時候回來干嘛?」
「找張恆,張恆呢?」楚歌隨口說道。
「這麼多天不回來,一回來就是找張恆,你們兩個真愛,我們都是意外是吧。」舍友翻了個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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