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想了一下,緩緩搖了搖頭。
那個時候……不對,應該說所有時候,他都不怎麼關注媒體。
看新聞,刷手機這種事,他並不像是同齡人那樣感興趣。
「凶手用的就是一把斧子。」王局繼續說道,「案件最終被破解,我們發現殺人者有嚴重的精神障礙,他殺了29人,分別屬于五個家庭,仿佛特別熱衷于殺人全家滅門這件事。」
「但凶手沒了舌頭,說不了話,也精神有問題,根本不會配合,作案動機根本無從調查,甚至,我們連凶手的身份都沒有找出來。」
「凶手是男的還是女的?」楚歌若有所思。
「男的。」
楚歌︰「你繼續。」
「那個時候DNA匹配技術已經發展得差不多了,但是我們仍舊沒有辦法找到凶手的父母親人,一般來說,就像是憑空冒出來的人一樣,突然就發生了震驚所有人的連環殺人案,數量高達29人,那段時間,我們警方也是焦頭爛額。」
楚歌︰「一個精神有問題的人,他開始殺人的時候,一點都沒有發現嗎?能讓他連殺29人?這個精神有問題,到底是怎樣的有問題?」
「智障。」王局有點艱難的吐出這樣兩個字,「他的智商最多只有五歲孩子的樣子。」
「……」
楚歌看著王局。
難道當時你們都是吃干飯的?
「當時肯定意識到不對勁了,然後就想找你們這邊的人……但是你家里人已經……」王局打住了話頭,繼續說道,「我們請了別人幫助,但是等對方人過來的時候,凶手就突然被我們抓住了,原因是大中午的在西城區陽光幼兒園里砍人,直接被逮了個正著。」
「人家大師來一趟,看了看,確認了凶手就是這個人,然後讓我們小心凶器。」
「但是凶器去哪了都沒人知道,後來把凶手送到東郊精神病院,這事兒也就放置了。」
楚歌從自己包里拿出斧子︰「這玩意兒?」
「嗯。」
「他拿著這玩意兒,大中午的在幼兒園里砍人?」
「是啊。」
「然後,你們沒找到凶器?」
「……」
王局覺得楚歌在罵他們廢物點心。
「晚上也就罷了,大白天的,你們找不到凶器?也幸虧你們找不到,這玩意兒到你們手里鬼知道要害多少人。」
僅僅踫一下他都需要休息五天恢復,別人至少也得一個來月虛弱期。
而且,會不會留後遺癥都是不一定的事兒。
「被砍的那個孩子,是不是景久全?」
王局︰「不是,劉吱吱。」
「查,現在順著景久全去查,劉吱吱是幌子。」
楚歌嘆了一口氣︰「兄弟,這可不興結案的,疑點這麼多……」
「當時外界壓力太大了。」王局攤了攤手,「我們也沒辦法,凶手被抓住了,這事兒就算有了交代。」
「行,那你們慢慢查,我就先走了。」
「唉好,慢走啊!」
王局說著,突然感覺有什麼不對勁。
他可是長輩啊,怎麼莫名感覺被一個小輩訓了?!
哭笑不得的看著楚歌背著包走人,王局站起來之後腳底一個踉蹌。
「唉,老了……」
楚歌提前問了行慎,這會兒直接到一家酒店里去見人。
某酒店某房間里,容己正被五花大綁的捆在地上,听到有人敲門,表情欣喜了一下,看到是楚歌的時候,眼神就更興奮了。
「楚歌啊!你跟我師叔說!我真不是……」
「綁得挺好看。」楚歌看了看他,嘖了一聲。
「……」
最後的希望,突然,啪的一下沒了。
「這場面,控制住了?」
行慎睜開眼楮,微微點了下頭︰「控制住了,但沒完全,還有一個怨靈不知道去哪里了。」
「那只我收拾了。」楚歌說道,「還剩這一只,另外還有之前那個司機大叔,我讓他也回自己家去了,不知道回到自己家里會不會發生一些特殊的變化,不說這個,我有個問題想問一下,回魂蟲復活的鬼,還能算是原來的鬼嗎?」
「你覺得呢?」
「我覺得記憶一樣,應該算是。」
「不是。」行慎搖了搖頭,「即使是鬼,也沒有鬼能夠接受這樣的異類,如果他們自己知道自己是怎樣復活的,恐怕會生不如死。」
「為何?」
「你去問鬼啊問我干嘛?!」
「……」
暴躁老哥持續上線。
頓了頓,行慎繼續說道︰「鬼是靠怨念或者執念存在的,不靠怨念或者執念也能存在的話,他們本身的存在就受到了質疑。」
「好的。」楚歌點了下頭,「今晚,我借出去筆仙的那幾個人應該會受到神像的索命,你一個人能解決嗎?」
「你去哪?」
「我得去解決另外一件事,再不解決就被鬼追殺到頭上了。」
老實說,直到現在他還是不是很想面對小男孩景久全。
對方給他的壓力實在太大了,甚至一度超過袁悠。
這次暫借三天,必須把這事兒解決了。
那就得去好好探一探東郊區精神病院,找到凶手,也找到緣由。
「可以,我一個人至少保她們幾個安全沒問題,更何況你也把筆仙留下了。」
行慎想了想,點了點頭。
他雖然只來了一個人,但那個神像也只有一個鬼。
「行。」楚歌想了想,補充說道,「如果看到我那天帶著的那個游魂,一定要想辦法留下啊。」
「行,多少錢?」
「談錢那就俗了……」
「嗯?」
「大不了把筆仙還給你。」楚歌肉疼的說道。
「那本來就是我的!」
「這不就還你了麼。」
「……還有事兒沒,沒事了趕緊滾。」行慎沒什麼好氣的說道。
「我媽……」
「你回來了我帶你去找,行了行了,趕緊走吧。」行慎不耐煩的揮了揮手,他看到楚家人就煩這毛病果然還完全沒改。
楚歌同樣揮了揮手,背著背包出去了。
待楚歌走後,容己一雙眼楮亮晶晶的看著行慎。
「原來,被坑走一只紅衣的那個人是您啊師叔……」
「……」
果然姓楚的東西沒有一個好東西!
「哎?師叔別打別打!啊疼!」